這一年裡或許他也受了很多的罪吧。還是這就是他的本性。
必竟愛過,原諒他吧,從此後我們便要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看好了別讓她逃走」
「是」他的手下應聲還真是整齊。
「風華如流砂、蒼老亦年華、破……」
隨著解禁咒語念出全身被光華籠罩,光華淡去一口鮮血噴出,變回了我原本烏眼桃腮的傾世容顏,此時嘴角帶著鮮血顯得非常妖冶。破開封印時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顯得有些虛弱。
「諾主,手下終於找到您了」
說話地的己將虛弱的我攬至懷中,一件黑色的大披風也在同時披在了我的身上。
在人前我與他是主僕人後我們是最好的朋友,與親人無二。他也是這個世上我有心要保護的幾人中的一個。
「這一年多,辛苦你了」
「只要『諾主』無事,手下無礙。」
「其他兄弟呢?」
「主上,我等在此」
「怎麼你們都在這兒,還有你們怎麼知道我是你們的『主上』」
「自從『諾主』與世子出走,手下便派人在此守候,直到世子回來我們便在此地設了一個分部,見到剛才的光芒大閃我們便過來看看,沒想到『諾主』您回來了,他們只認信物」
我抬起右手看了看食指上那稜形戒光華流轉,隨著我的解禁它也恢復了原貌,『青稜戒』卻實不是認何人都能戴得了的。
「你們什麼人,還不趕快放開『諾兒』否則我不客氣了」原來這才能她真實的容顏,如此的美絕,這樣容顏才能與她那高雅的氣質相配。
「你、、、你是、、神醫諾?當年那個在臨祁轟動全國的『沈諾』」
「玲瓏小姐好記心,確實是我」
「果真是你,語調一點沒變,沒想到,『傾天三少』境是個女子」
「『諾兒』你一直在騙我?」我就說這麼個絕色怎會無名,原來他竟是女扮男裝聞名如世的神醫。『沈諾』?連名都未改。
看著他那眼神沁泛出點點苦色,我心也跟著有感觸,必竟愛過,藕雖斷了絲還連哪能說斷便真能斷得了,除非未用過真心。
「如若事如心念便是一生,何來『騙』字?世人都有不想讓他人知曉的往事。那些往事亦是我不想讓人知的。因平凡也是福。」
「平凡也是福?傳說神醫諾在『澧國京都』與『依依郡主』相處甚密,在她離家出走後你也消失,該不會……?」
「世子果真聰明,沒錯『依依』亦是我。」
看著水玲瓏驚愕地用一隻手摀住了張大的嘴,另一隻手緊抱著嬰兒。而慕容穎絕世的面孔上神色不定。
「那麼,仙人傳聞也是真的了?」
「穎,讓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謝謝你讓我感到『愛』的真意,」
沒有理會『水玲瓏』的話語,直接說完後帶攜『魂』騰空離去,這樣用行動來回答她應該更明瞭吧。
兩世因愛受挫才發現原來我的愛不是在前方,而是回首後那燈火闌珊處的他。前世不懂得回首,那麼今生決不能再次錯過。
就在『諾』離去後的第三日,慕容穎收到澧國傳來消息,澧國君上『流川明基』告示天下
『當年因輕信讒言立場不堅在得知信息時還讓其鐵面將軍一家慘遭人害』
親自上己亡十六年之久的鐵面將軍陵前認錯
也就在次日沈家遺孤『然、辰、依』三兄妹離府不知去向,兩月之後傳來澧國國君第四子登基,登基時新君下向全民宣誓『後位永遠為沈女『依依郡主』而空懸』
也就是說只要她在澧國出現便是現成的君後。
一年後,傾天堡。
「諾兒,你說他是像我多點呢,還是像師兄多點?」
「等等,讓我認真看下,彎姐姐,不是我打擊你,你家的『小哲修』確實像『修哥哥』多點哦。」我看著彎彎手中七個月大的嬰兒說道。
「真的?怎麼個個都這麼說,他可是我生的耶。」
「呵呵!彎姐姐,這你都要記較啊。」
「諾兒,你兩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在說你們的兒子呀。」
「哦,你也老大不小了選好了沒有到底嫁誰。」
「想好啦,去看過『逸哥哥』的女兒後便舉行與『魂』婚禮哦。」
「哎!看來又要多個傷心人哦。」
「師兄我看啊,若是諾兒嫁你,那怕世上在多幾十個傷心人你都不會喊歎。」
「哎!彎姐姐你又來了,打住,我走了。」
這樣的老婆還真少見為老公找二奶找到死纏爛打的地步了,這倒底是她的意思還是赫哲修的意思?應該兩個都有。逸哥哥三年前聽了我的要求回家便娶了『阿鎖』他們的女兒現在己經一歲半了,雖說兩個沒什麼感情但孩子就像風箏的線牽著兩頭的人,因我知道『逸』心防很深但是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子。雖說很捨不得這樣的美男從我眼前溜走但我只有一個不能分。必竟他爹娘健在都想兒孫滿堂,這個我是給不了他的,所以不能選,而『魂』不同他無牽無掛與我,有的、只是彼此。
「諾兒,對不起,不能再陪你看日昇月落,雲舒雲捲了。」
懷中躺著容顏如初識,內臟卻己完全老化且己罷工的『魂』眼淚如珠般落下。這一幕很早以前便己知曉的,但還是感覺來得太快,我可留住他們容顏卻留不住他的生命。
「諾兒,不哭。魂,會心痛,謝謝你給我了這一世的快樂。魂,己心滿意足。魂、知道自己很自私知道留下的是最痛苦的,可不得己『魂』還是要將『諾』留下。『璃』應該與你是同類人吧?答應我,去找他別讓自己孤單不然『魂』會難過。答應我………」
看著他靠著毅力說完這些,要讓我答應他一直撐著不閉上雙眼,連死時還記掛著怕我孤單這世真沒選錯人,就連前世的傷他都在這些年裡讓我完全癒合。
「好我答應你。」
此話一出他那藍眸緩緩閉上,閉上眼後的他一臉安詳如睡著做了美夢般帶著微笑,只是我知道他再也不會醒來。在這百年內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