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死我了,真是禍不單行哪。」
這聲音有些熟悉,讓我突然想起了那個讓我快遺忘了的名字。
「絳凡!」
那只剩兩眼沒灰的人道
「真的是你?」
大哥用懷疑地眼神看著我問道
「依兒,你認識他?」
「他曾想偷我東西,讓我發現了。」
「沈小姐,不是吧,現在福貴了就不認舊友了?」
「舊友?盜聖公子,怕是我『沈依依』高攀不起的吧。」
「對不起,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看到那活死人經常在這出入所以跟來看看,決無它意」
那時她說過的話我是記著的,原來她不讓我碰這是因為這兒是她的家。
「依兒這…。?」
「大哥你看著辦吧」
「諾諾,別…。別那麼狠心對我,我這次來可是給你帶來了大禮的。」
「大禮?」
在他的身上我只看到了灰塵。
「嗯…!嗯…!」
看他頭點得如小雞啄食。
「就衝你這樣的來勢,確實是份大禮。」
「不…不是的,是一條驚人的消息,」
「說。」
「他……?」
「他是我大哥無防。」
「昨晚三更本想去左相家拿點酒錢,卻看見謝大家主鬼鬼祟祟地從後門進這左相後院,如覺奇怪便跟了上去…………」
「說重點」
「這不是就來了麼,不過有點口乾」
「大哥將他帶走吧。」
「就算再渴為了『諾諾』也得說完再喝,你說是吧?」
我給了他一個橫眉,大哥卻額頭川現。
「謝家主說他接到『追魂令』要滅他一家,他想了三日無果才求左相救他,左相答應請老王爺向簫山求助。」
這次他很自覺地將所有一口所說完
「無聊,大哥我們走。」
冒著生命危險換來了消息卻只換來我的一句『無聊』一般人是受不了的吧。
「哎!等等我呀」
「別靠近啊,」
「哦」
他可憐兮兮地跟在我與大哥身後邊走邊拍打身上的灰塵。
「依兒,你這麼對他……?」
「大哥替他難過?」
「大哥也是男人,」
「所以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
「看似無情卻有情,那宮裡的幾個呢?」
「他們那是替父還債,這只利息。」
「還好我只是『依兒』的大哥。不過那『魂』?」
「他?我們有約定的,大哥還是別問了『依兒』人緣很好。」
「好到有人不要命地追隨!」
「是啊,大哥欣慰麼?」
「你呀!大哥不只是欣慰還很擔心情債難償啊。」
「紫靈,去給這位公子打盆水來。」
大哥你所擔心的何嘗不是我所擔心的呢,拿什麼償還?可我到現在除了宮中的四位還未主動招惹過誰。
「是,小姐」
「我就知道『諾諾』對我最好了。」
他的話我就當沒聽見自個兒坐到鞦韆上,大哥則來到身後為我推著。
「大哥,再高點,」
「再高你就摔下來了。」
「不會的,再高點就可以看到院外了,我都三天未出門了。」
「依兒,現在不比在外。過了段時間會慢慢習慣的。」
「也許吧!」
也許過不了多久我便不會再住在這個讓我一睡著就會浮現當年爹娘與三哥死時的那悲參畫面,
住在這裡是有意讓自己不要忘記那時的仇恨,因時間過得太久,久到不忍心傷害那些無辜的人,可當年沈家死的一百餘口人哪個又不是無辜的呢?
是夜
「魂?」
他今天可是整整離開了一天的,我知『絳凡』也是他故意引來的。不然也不會在他上院牆時給他一腳,讓他面目全非地暴露在我與大哥的面前,至於他的目的,我相信他會說的。
「諾、絳凡,是九老王爺第十三房妾氏的外孫。而那九老王爺卻是當年賣兇殺你一家的主使。」
「是啊聽爹爹的老友提過爹爹很多年前當眾殺了他一個兒子呢。魂,你認為『絳凡』這次是來探消息的呢?還是來提醒我的。」
「或許都有。」
「是啊,是該都有的,因他也不知道那幕後之人呢。真可惜呀今天他白跑一趟」
「他見到了『諾』」
帶他來是想試試他在親與情間他會如何選擇,沒想到『諾』做得點滴未露,不過這次主要是想見『諾』。
「你說他真能請到簫山上的人麼?」
「那個『魂』不斷敢定,但虎門七怪中至少有三人會到。」
「哦?」
「因當年的中間人便是不男不女的老大『鯇怪』敬稱『大公子』。」
「你們幾個可以應付麼?」
「只怕你大哥會提前行事。」
「不好,魂,快去左相家,看到大哥帶他回來,我去他房裡看看隨後就到小心點。」
魂的追魂令是明晚的期限,如大哥提前動手那麼也只有今晚了。動王爺怕是會驚動禁軍他要動定是會先找左相的。
「好,」
「紫靈,晚上我未歸前不許回這『香樟院』」
我這是為你好,如大哥真去了,他們說不定會派人前來掠我當人質的。不要連累了這個可靈巧的可憐女子。如沒有發生什麼你就當我是個惡人吧。
「是小姐。」
小姐沒睡紫靈哪有先睡之理,只是小姐不讓我在香院剛好去找薛媽媽了教我繡『紫鳶』到時給小姐做衣服就用它,因她第一次穿衣選的便是紫色,紫色的『紫鳶花』小姐定會喜歡的。
看著她與我同時出門我也鬆了口氣快速地向大哥的臥房。
「扣……扣……大哥……大哥……」
「小姐,爺、出去了,走時與奴下說了聲,若是小姐來找就叫您回院,晚上他與朋友有約明早便去看你。」
「哦!那他回來時你告訴他我與『魂』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