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接旨」
我只底了頭卻未下跪,大哥在拉我的衣袖示我跪下,我卻是不聞不問。
「依兒…。」
「算了,只是口俞無大禮就免了吧」
果然不愧為君上前面的紅人知道給自己面子也給別人台階,就算是真的聖旨我也不會跪,他是何人,我父母都未曾跪過何要跪他,更有可能他便是真兇。
「謝公公」
我與大哥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因我知道他也很不願意跪的。君恩、君恩、他對我們卻無任何恩點,爹爹在世時給他的恩還不少。
「吾對沈愛卿一家十三年前慘案一直心痛,這十年來不斷尋找沈卿遺孤不果,得知愛卿愛女今日回府,待許卿女沈依依與其兄長明日入宮晉見吾為之洗塵。」
「民女」
「草民」
「謝君上聖恩」
「好啦,咱家的話也傳到了該走啦,明日下午宮內會來轎接你兄妹二人,等著吧。」
說完他便轉身向外走去。
「路公公,現快晚膳了,吃過再走吧」
「哎喲,哪敢哦,沈公子、我可是個做奴才,要伺候君上用膳的。」
「公公如此繁忙,那在下就不留公公了。」
「恭送路公公,公公慢走,」
我隨口說道
「嗯。」
他回過頭看了我一眼便又向門外走去,
「來,我送送公公」
大哥跟在他身後將他送出大門外看他上轎後便回來了。
「依兒,來者不善哪」
「兵來將當,水來土淹大哥無須擔心太多,」
我敢光明正大地回來,就有面對他的本事
「依兒,就你之前說的那句話,」
沒弄清之前不要鬧得太疆才好啊。
「依兒懂的,不就賜婚麼。」
「應該吧」
「大哥,君上如此愛他的臣子連遺孤都如關愛,有這樣的仁君可謂是澧國百姓的福啊。」
消息傳得那麼快看來這府裡全都是他君上的眼吧。今晚可以藉機全讓他滅了。
「大哥,我想去看看爹娘」
本是想明天上午去的,上午拜會是對亡人的尊敬。可聽說那裡的守衛是爹的親兵,晚上有事定先去那打個招呼,只有這樣才能明證言順,天上還有太陽不算很晚。
「好,我帶你前去」
爹爹陵墓離將軍府不遠。在這寸士寸金的皇城邊建一人幾公頃的陵墓也只有這皇城之主才有這手筆吧。
剛到陵外便一陣勁風吹過,我閉上眼,
「爹、娘親、大娘您們知道依兒來了特來與我打招呼麼?您們還是如此地痛愛依兒。」
「依兒,別太傷感走跟大哥進去,看看她們」
跟著大哥走在三步一衛十步一崗的陵前。
「大公子,又來看將軍啦,這位是…?」
「姜叔,她是我妹妹『依兒』」
「姜衛、見過小姐」
「您是爹爹身前親衛嘛」
「是的小姐」
「那爹爹對您如何?」
「恩重如山」
她怎麼問這個。
「哦,這是這樣才使得姜叔與各位叔叔在這為爹爹守陵的吧」
「是」
「那我替爹爹在此謝過各位叔叔了」
「小姐,我等自願守陵跟本不是為了你這個謝字」
「我明白。」
說完再也沒便直接走到爹娘的雕相前跪下。跪在地上看著那與真人般高大的爹爹,大娘、大娘身側的娘親,他們的面容詡詡如生。看著他們讓我想起了小時的點點滴滴淚流如雨般滴落。
「爹爹,大娘,娘親,女兒不孝十三年後才得拜祭,讓您含屈十三年是女兒無能。妄受爹爹與娘親的痛愛」。說完頭叩在地上,。
「依兒,這不是你的錯,是大哥無能」
聽我這一說跪在我身邊的大哥自責出聲。
「大哥,這又如何能怪罪於你,我又何不知強人難敵四手,更何況在『君家』的軟禁之下能保命己是大幸,要怪只怪世態炎涼,爹爹在世時何等英明、可現在卻連個護義之人都不曾有。」
「依兒…。你。」
「是,我全知道,因我救了幾個該救之人。爹爹,從今晚開始那些曾參與過屠我沈家人者,我與大哥會將他們的頭顱一個一個地擺在這長檯之上,讓爹爹與娘親死而明目。大哥,我們走」
對著爹娘雕相叩了三叩後便拉著大哥頭也不回向陵外走去,無視那些守陵之人,好像我剛說的人便是他們。
「大公子,不知我等能為將軍做些什麼?」
大哥停了下,我卻拉著他繼續向前。
「 我等願為將軍誓死效忠,請大公子示下」
等的就是這句話。
「若真有心的話晚上看到府裡火光通明時便帶百來個人過去吧」
大哥丟下這句話便與我一起走出了將軍墓,雖說這看陵之人才幾十個我知道只要他們一句話爹爹生前的死衛定會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