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兩很有默契的同時出聲。最後相似一笑,又異口同聲地道
「你先說」
「你們兩個還真是心有靈犀」
這時那個比我還小的女孩說話了。
「小孩子別亂說話」
嚴歷之聲出自一中年婦人這應該就是我的大舅媽吧,因那女孩聽到這樣一說頭往脖子裡一縮像是怕有人打她。這表情也只有經常與她交流才會出現的、挺活潑。
這時他示意我先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如你是我大哥的話爹爹給你的玉定帶著了吧?」
他真是我大哥麼?怎麼沒有爹爹的英武?也沒有大娘的秀麗。
那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張端正剛強、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更顯氣勢逼人,令人聯想起熱帶草原上撲向獵物的獵豹,充滿危險。
「這麼說你也帶著囉」
此女娟秀的眉,清麗的眼,挺直的鼻樑,不染而朱的嘴唇。烏亮的頭髮直達臀際,披散在輕薄衣料的身軀上,更顯清新動人。這神態很像二娘。
「嗯」
這時我兩同時從衣領處拿出了玉,互看卻實沒錯。又互換了回來再帶上。
物是死的,他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按排來給沈家趕淨殺絕的呢?不然他怎麼會找到這裡來,還剛好讓我碰上了。
面容與二娘像至七八,又有爹爹贈的玉,確實是我小妹沒錯,可我費盡心思打聽來的消息卻是她與老二同時掉下『斷魂崖』的,老二呢?怎麼沒與她在一起?記得我們在一起時我們三兄弟是誓死捍衛她的,要是當年什麼都沒發生,她現在應該會是我們家的小公主,可現在看著她滿臉的風塵讓我心如刀絞。當年答應爺爺離家十年習武為的就是要更好地保護她,要是那次沒離開定也會與爹娘同去了吧。
「沒想到我們兄妹一別就十幾年,當年的『小依兒』己是個動人的大姑娘了」
「大哥,當年爹爹、大娘、娘親還有三哥都死得好慘哦,當時我就發誓此仇不報世不為人,還以為當時你也……現在好了我們可以共同完成這個願望了。」
「依兒這十幾年受苦了,對了你不是與『悠晨』在一起的麼?」
因我從一開始便沒有真正相信他,聽到此話明顯是在試探。
「說、你是誰?」
在大家還未明白過來是什麼事時,我的匕首己抵至了那個說是我大哥的人的脖子上,我不擔心這樣會嚇著老太太,因黎家是武林之後又是從她那輩才開始淡下來的,她什麼沒見過。
「依兒,你怎麼了,怎會如此對我?這樣會嚇到小孩的。」
聽得出他語言裡的焦急與一絲悲哀,這讓我誤認為他個奸細被我識破怕命不保而發出的悲哀。
「你是我大哥?我卻說你是那些人派來趕淨殺絕的,」
「都過去十多年了,依兒,認為他們還有這閒心,只要我們不去找他們他們都可拜佛了,你怎麼連大哥都不認識了呢?」
他這話聽起來有些口不擇言。
「連大哥都不認識?你認為一個三個月大的嬰兒在十三年後還認識當年的大哥?這話聽起來就好笑。」
「依兒,你要怎樣才能信我?」
怎麼會這樣,一心想護想痛的人怎麼會匕刃對我,是什麼讓她心如此高度的警惕?只一句話不對馬上反擊。
如他知道依兒看到一家老小全死於她面前卻無能為力的話應該不會問這許多的為什麼了。
「簡單,只要你說得出我出生的第二天,你在我娘前說了什麼?」
這時坐在他身邊與他年紀相差無幾的男子正要開口卻被大舅的眼神攔下了。
我知道這有些為難他,當時他也只是個孩子說出那話現在都十幾年過去了不記得很正常,可沒辦法我找不出更好的驗證憑由。
「就這個啊,我當然記得,當時我們三兄弟都在二娘床前發誓要保護我們家『小依兒,』
我說的是『沒人敢欺負她,除非我不在』」
這話我一輩也不會忘,那怕是死我也要在她之前。因那時看到那美得至及的清澈瞳眸便要守護。
當我再次聽到那句誓言時心裡一顫,他真是我大哥,因這話只有我們六人知道,現卻只有三個還活著。
「對不起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