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沒辦法只能說出我出生的地兒。因這國家我跟本不知道其他的城鄉名稱。
「這兒離京都可不近」
這小子有如此內力定用了不少天靈地寶吧,不過與我相比還差那麼一截,經過這幾天的消耗現在我的功力只剩下六成了,等他長大了或許與我相差無幾。
「逸哥哥,我可以這樣叫你嘛?」我在無聊找話兒。
「嗯」
討厭他的單音回答,不過看在他好聽的嗓音就算了吧。
「逸哥哥這次來採藥是為了家人嘛?」
「算是」
「看逸哥哥現在應該是往回趕藥都採齊了吧」
「嗯」
我這是怎麼啦?以前幾天都說不到今天與他相處一個時辰的話,心有些煩、明明很不想回答但卻又不知不覺地回答了他的話,定是看他天真可愛不忍傷他心吧。
這時聽得出他聲音裡有些不奈煩了。我也懶得自討沒趣索性的不說話了。
大約就這樣走了兩個時辰,他便停了下來,拉下了圍繞在嘴鼻間的圍巾,
天!這不過十七八歲的男人面孔也生得太俊美了些吧,有點讓人懷疑他到底是男是女。
膚如白玉, 黑瞳沉沉,不可見底,如兩汪陰冷潭水,泛著冷凝幽光, 陰柔的紅唇,筆直的鼻樑,在雪光裡這張男人臉孔盡顯風流韻致。雖然天天看到哥哥和師兄對美男多少有些免疫,但見倒他面孔的剎那我還是有些失神,他與他們相比卻是另類的俊美。
看著他靠座在一棵無葉的大樹梗上拿出了乾糧合著雪啃,看得我都有點心慌慌的。這麼美的人怎麼可以吃這樣的干餅呢,看那硬樣兒一咬準得崩掉顆牙。
如是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他見我皺起眉以為是我沒東西吃便馬上從包裹裡拿了一塊同樣的餅遞給我,搞得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果然是貴公子這種粗糧吃不下嘛?不吃算了。
看著他那鄙夷的目光與準備放回的干餅,我一手奪過。
「嘖……嘖。逸哥哥然來這麼漂亮啊,看得我都呆了呢,」
見他什麼話也沒說對我翻了個白眼繼續吃他的餅,看他吃得如此香,我便也想嘗嘗,一口咬了下去,跟我想的一樣果然很硬。
「啊……我的牙,好痛,逸哥哥我吃不動」說話時我還咬著餅但使勁得使兩腮幫子都緊繃著一眼就能看出在使力。
「咳,咳……」
這小子那表情差點讓我吃得噴出來,本以為他看不上這粗糧原來是咬不動,不過也是這冰天雪地的這餅本就硬再這樣一凍可比得上堅石了。
看著他那憋笑的樣才明白他不是天生的冷,這只是他的偽裝,
「逸哥哥這麼美的人這餅不配你哦,我看還是留給這山間的小動物們吧,我這有更好的」
「咳,咳……, 以後別把『美』這字用在我身上」吃東西還有配不配的,從沒聽有此一說,不過平時我對實物也挺挑剔的,只是這次上山也是沒辦法。
暈,這下他真破功了,全噴出來了,後面還用那麼冷的聲音警告,我也知道用『美』來形容男子誰都不會高興,但在我心裡卻覺著用這個字來形容特貼切而找不到比這更試合他的詞。
「哦,我知道了」
我用有些委屈地翹著嘴回道,看著他又準備把那餅放嘴裡去嚼,我上前一手奪過,
「逸哥哥不是跟你說了不吃這個了嘛」
因他沒意識到我會來這一招一奪一個准,他此刻正傻傻地看著我,我把手上的兩個餅放到了樹幹上,從懷裡拿出來個小玉瓶倒出兩顆小藥丸,一個自己吃下一個遞到他面前,他接過便一下丟到嘴裡了。
「逸哥哥你就這樣吃下去不怕我害你嘛?」看那冷冷的偽裝外表應該很難讓他信任一個不熟的人吧,總決著像他那樣活著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