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我認為最可愛的表情向他敬了個童子軍禮,這一動做將我那清心寡言的師兄給逗樂了。
「你呀,真是人小鬼大,也不知道你那裡來的那些個奇怪動做」
看著他笑笑地回去溪邊洗他的衣服了,我心有些莫名的失落,哥哥到現在都沒有醒來,天天和我一樣只能喂些蜂蜜水給他續命,師傅與我們待了一個月便又上山菜藥了,他在前一天給哥哥吃了顆續命丹,說這次採藥是為哥哥,他還說如果哥哥在一年內還醒不來的話就再也醒不過來,在他走的時候給了我三本書,一本是《藥籤圖》一本《醫經》還有一本《上古內功心法》說是不懂的問師兄便可,沒想到師兄懂的還真多,想想前世那裡十三四歲的孩子還在父母懷中撒嬌,他卻懂得了野外生存之道。且功夫非常不錯,他可與山雀比飛可與野兔賽跑與山豬比力與猛虎比勇。
當然他與它們十來年的相處自然而然地與它們成了另類的鄰居,我們平時食用的主食是蜂蜜,有時也摘些野果挖些靈藥食之。當然有時也獵些動物補充體能,衣服大多是草纖維與樹纖維織成,雖比綿與絲粗糙但在這足不踏塵的深谷中算是非常不錯的了,這些都是師兄的絕活,記得我問過他為何會這些,他說這是他無意間的發現能用得上他很高興。
半年後:
「師傅,你不是說哥哥吃下這藥時會醒來的嘛,怎麼現在三天了哥哥還沒醒」
從三天前師傅回來給哥哥配了藥說是吃下藥很快會醒的,
第一天師兄喂哥哥吃下藥時,我便有了期待與興奮,可到了晚上還沒醒來,我問師傅為何?他說按藥理吃下去就會醒,但哥哥在床上躺得時間太久身體有些機能喪失所以沒準什麼時候醒。
第二天到了晚上還是沒醒,我己有些失望與擔心。
第三天早上我去看哥哥他還是沒有醒的來跡象,藥也吃了可就是沒醒,我心有己開始絕忘。
「哥哥你為何還不醒來,是不要『依兒』了嘛?還是哥哥一直都在怪『依兒』所以不願醒來」
我站在他床前拉著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臉上傷心地說著,半歲時我己開始學會走路了,現在己有一歲零一個月了,雖說不是很靈活但最基本的事情還是可以自處的。
「依兒,別這樣說,你哥哥痛你都來不及怎會怪你的」
看著這小不點傷心的樣我心都跟著一起痛起來了,這麼可愛又懂事聰慧的丫頭是誰都會憐惜的,這半年多以來我己把她的一切都容進了心裡與她相處己是一種習慣。有如父親與女兒、又如兄長與小妹,此生只要看她幸福快樂我也就滿足了。
「師兄你來啦」
與他說話時我摸掉了眼角的淚水
「嗯,依兒,別傷心你還有師傅與師兄」
師兄習慣性地將我從寒玉床邊抱起,
「師兄依兒真的好怕,怕哥哥醒不來」
我抱著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們頸間淚水又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依兒乖,別哭」
真的不知如何安慰這人小鬼大的小丫頭,只是一聽到她哭我心情就跟著難受。
我聽到他語氣有些傷感,很奇怪他不是在安慰我嘛?怎麼。?他的手一直在我背上輕輕地扶摸著似在安慰,我抬頭在他眼裡我看到了心痛與不快。
「沈悠辰,是個男人就給我趕快醒過來別讓一個幼小的娃兒為你傷心流淚,」
看著他那憤憤的表情讓我哭笑不得,什麼叫『是個男人』人家才九歲最多算個男童。
「師兄,你話有些病語」
「啊?」
他看著我哭笑不得的表情有些不知所以。
「我是說啊,哥哥現在才九歲現在最多算個大男孩,還不能叫男人哦」
「啊?…哦。」
聽到我這樣一說他似意識到了病語的意思,臉有些微紅。好可愛的表情哦,忍不住又在他的臉上偷了個香吻,再看他臉更紅了。
「呵呵…。」
我不知不覺笑出了聲,沒想到這樣傷感的心情一下就變成了另一種氣份真是有點戲劇。這時我突然想到了前世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一幕,心裡馬上有了算計如是急忙問道:
「師兄,上次師傅給哥哥的藥好像還有你能到師傅那幫我要一顆來嘛?」
我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純真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