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苒絕就來到了琴莊。
雖然琴逸晨已經從廖錦如口中知道了夜裡聽到的情況,但還是裝作不知的又聽苒絕講了一回。
但最終,苒絕的重點沒有放在南北二王身上,而是繃著千年寒冰似的臉道,「我確定那個女人就在京城,你要給我找到。」
「是嗎?這麼肯定?」琴逸晨似笑非笑的看著苒絕,心底已有了隱隱的波動。
「肯定是她!雖然兩次都是在夜裡見到的,一襲夜行衣,但我肯定一定是她。」苒絕的語氣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黑夜?夜行衣?絕,你是不是幾年找她找的太執著了?你能認出黑衣人是誰?而且還是在黑夜?」琴逸晨笑道,如果他這麼厲害,為什麼沒有認出昨夜救走音清的自己呢?
「若是別人,我認不出,但是她,就憑那道夜中的身影,就絕逃不過我的眼。那個影子已經刻在我的心底,絕不會錯!」苒絕自信的道。
看著苒絕無比堅信的神情,琴逸晨的心底驚濤駭浪,真不知音清欠了他什麼,為何會如此深深的刻在心中。難怪音清越來越會怕見到他,即使易容了相貌,也隱藏不住苒絕對於她的那份熟悉。
「你認得,可我不見的會認得,盡力而為吧。」琴逸晨收起笑容,淡然道。
「這可不是你琴莊主的口氣。」苒絕冷冷的道。
「主要是三年來,我已經被這件事折磨的沒有耐心了。我承認琴莊這次失手了,行吧?」琴逸晨一副討好的笑容。
「有始有終不是琴莊一貫的做為嗎?」苒絕可不肯鬆口,端起茶盞,抿了口茶,目光直射前方,幽深陰寒。
琴逸晨無奈的聳聳肩,一口茶嚥下,竟然會感到苦。
「你的第一大琴師呢?」苒絕突然問。
琴逸晨微頓,隨意的笑笑,「也許被小靜纏著。」
「她在琴莊過的可真夠逍遙。」苒絕道,「不妨讓她來一下,問問當日彈琴的情形。莫以軒說暗針就藏在琴中,隨琴撥動而發,看她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燕子門聲名遠播,應該不會出現意外,我也好奇那個女人是怎麼取下琴上的暗針的。」
「那你為何不去問問茗春夫人,她不同樣也彈了琴?」琴逸晨反問,他十分不願讓苒絕與音清相見,尤其是在眼下這麼敏感的時候。
「正巧在你這裡,問她好了。」苒絕沒有看透琴逸晨的心思。
「好吧,我讓人去叫她。」琴逸晨起身道,其實他是要親自去見廖錦如。
「絕王要見我?」廖錦如問。
琴逸晨點點頭,「如果不想去,推脫掉也可以。」
「你就說我跟小靜出去了,正巧不在。」廖錦如看了眼身旁的琴靜道。
「怎麼要拉上我啊,我很想見苒絕哥哥的。」琴靜不滿的嘟起嘴。
「不拉上你,說我獨自離莊了?是不是顯得我這個琴師太自由了?」廖錦如拍拍琴靜的肩,「就照顧一下姐姐我了?」
「好吧。」琴靜點頭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