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莊主真有苦惱?」廖錦如看到琴逸晨改變的神情問。
「我向來愛琴,但是卻從未遇到懂我琴聲的人,琴只有彈給自己聽,必然寂寞。」琴逸晨星眸凝望著廖錦如,卻不想今日讓絕王府的婢女給聽懂了,一剎那,心情豁然開明,彷彿尋到了多年等待的知音。
其實,那日在絕王府選擇入宮彈琴的人時,廖錦如一語分析出三位夫人的特點,琴逸晨便知道她是懂琴的,卻沒想到,她連自己的琴都能聽得懂,而且還能一語道破自己少用了一根琴弦。那根少用的琴弦就是琴逸晨為等待中的人而留。
一直以來,琴逸晨在眾人面前所彈的琴都是少用一根弦的,但是從未有人發覺。一般的人,琴弦斷了,也就是少用了琴弦時彈出的聲音多少都有些變化,而琴逸晨的琴藝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從未有人察覺。
廖錦如是第一識破琴逸晨的琴技之人。
「從今天起,你就留在琴莊吧。我會跟絕王說明。」琴逸晨起身,目視著廖錦如,果決的道。自己等待多年,才遇到一個音清,他是不會放過的。而對於絕王府來說,不過是少了一個丫鬟而已。
「呃?」廖錦如一時沒反應過來。
「翠竹,你去把琴交給莊外等候的人,就說音清姑娘讓我留下了,之後,我會親自去絕王府向絕王說明。」琴逸晨不容質疑的交代。
「是。」領著廖錦如的那個丫鬟點頭道,抱起了琴逸晨剛彈奏過的琴,走了。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霸道?也不問我是不是願意?」廖錦如不滿的道,就這麼一句話就讓自己離開了絕王府?
「我不認為你有拒絕的理由。」琴逸晨回身盯著廖錦如,星眸中閃著璀璨的光芒,「你不是為了高俸祿才去管絕王的那幾個夫人嗎?我不認為你真的喜歡伺候那幾個女人,還要挨著她們的不滿,留在琴莊,陪我飲酒聽琴,還可以得到高的月俸,豈不是天下最美的事?」
確實很美,而且琴莊的環境也不錯,可是她廖錦如可不是為了享樂的。她要解決掉與苒絕的恩怨,好無牽無掛的自由生活。
不過,好像呆在琴莊也不錯,既遠離了苒絕,不必處處感受他那逼人的氣息,憑著琴逸晨與苒絕的關係,又能注意著苒絕的動向,適時的幫他一把。
「是很美的差事,不過你確定絕王會同意嗎?」廖錦如問。
「你在絕王府的作用無非是安排三個夫人的生活起居。你不是已經列了單子?就連洗漱沐浴陪絕王睡覺都寫的詳詳細細,只要她們按著單子去做,相互之間就不會有碰撞,後院自然保持安寧的順序。遵守不遵守單子上的規矩,只要絕王一句話而已,嚴厲執行起來,你在不在也就無所謂了。」琴逸晨道。也就是絕王能有這麼一份古怪的單子,平衡每一個夫人的行為。其他的哪個府裡,不都是得寵者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