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麼的恨她?」廖錦如看著苒絕,聲音在刻意偽裝的低沉中有些發僵。當年實在是時間緊迫,若非情不得已,她怎會用那樣「利落」的手段,不知今日該做多少才能讓苒絕放下那段往事?
「那已經不止是恨,本王會用比恨更殘酷的手段去對待她。」苒絕發誓,他絕不會放過那個該死的女人。
廖錦如不由的倒退一步,緊咬著唇,看來自己當年得罪的並非凡人,而是閻羅。
「你在怕?」感覺到廖錦如身上的怯意,苒絕瞇起眼問,聲音讓廖錦如聽來更加的陰冷。
「奴婢以為世上沒幾個人不怕王爺,王爺如此跟奴婢講話,自然令奴婢怕的很。」廖錦如暗自調整了下呼吸,鎮定的道。
「是嗎?」微弱的燭光下,苒絕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廖錦如, 難道三年來,自己只是碰巧遇到了與記憶中的人影相似的人而已?
廖錦如肯定的點點頭。
「太后壽宴,你陪著茗春一起進宮。」苒絕突然有了個想法。
「呃?」廖錦如疑惑間,苒絕已經不見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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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琴逸晨所說,太后壽宴的當天,苒絕是獨自進宮的,而廖錦如陪著茗春在快到午宴的時候才進了宮,懷抱著一把琴坐在側殿,等著公公的召喚。
「你們是絕王府的人?」一旁不知誰家的婢女問,看到廖錦如點點頭,瞧著一旁的茗春,換上滿臉的同情之色,「唉,瞧您也是一位夫人吧?跟了絕王那樣的人,真不懂憐香惜玉,看我家的夫人,如今倍受寵恩,正陪著我家王爺坐在席上,這次王爺進京,連王妃都沒帶,只帶了夫人。哪會讓夫人在側殿等候?」
茗春彷彿沒聽到這個丫鬟的話一般,靜靜的摸著手中的琴。
「你家王爺是?」廖錦如順口問。
「北王。」丫鬟回答,面露幾分得意,世間傳聞北王好客豪爽,對下人是極好的。
「哦。」廖錦如可沒什麼興趣,隨意張望,忽而瞟見入殿的門口隱在簾下有人在交流著什麼。
不是廖錦如八卦,而是那二人的神態舉止有些奇怪,其中一個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了一排酒杯。
另一個卻以神速將其中的一個酒杯替換成他手中的一隻,動作之快,若不是廖錦如眼尖,根本注意不到。
之後那人對著那只酒杯與旁邊的一隻輕輕的指點了一下,見端托盤的點點頭,才放他離開。
廖錦如貌似隨意而好奇的走動,踱到了側殿與正殿相交的門口,悄悄的朝裡看了看。
「看,絕王左邊的那位就是我家王爺。」剛才說話的丫鬟也跟著踱了過來,從廖錦如身後探望。她本沒見過絕王,但是只要一看,沒人會認不出絕王的,全殿之上人人談笑風生,只有他冷淡的坐在那裡,這可是太后的壽宴,若不是知道他的習性,肯定會治他大不敬的罪過。
咦?剛才被調換的酒杯所排的位數好像就是苒絕所坐的位次。而另一隻被指點的杯子對應的就是那個北王。如果那個換杯之人的意思是告訴端托盤的人是北王交代的事,也就是說北王要設計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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