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一聲溫涼的聲音從門口傳入,帶著一股致命的冷意,進入每個人的耳膜,「她生怕什麼?你再說一遍。」
聞聲未見人,卻能讓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勢。
梁雅蜜不由自主地後退兩步,警惕地朝著門口望過去,當看到祁司揚頎長的身影緩緩進入視線的時候,臉色瞬間一片慘白——是他?!
她怎麼都沒想到,祁司揚竟然會親自為安欣沫出頭!
祁司揚一臉森冷的怒意,墨黑的雙眸冷冷地打量著梁雅蜜,涼薄的嘴角緩緩上揚,勾起一抹嗜血冰冷的殺意。
看著他一步步靠近,梁雅蜜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恐懼感!
「你……你想幹什麼?」她驚慌的開口,聲音都有點結巴,想要逃走,卻被旁邊的保鏢攔下。
她顫抖了一下,那個一步步走來的男人,給她的,完全是死亡的威脅!好像他走一步,她就離死更近一分!
這種感覺,一點都不誇張。
「我不想和你兜圈子!」五步之遙,祁司揚停住,冷冷地俯視著這個女人,微微一頓,淡淡地開口,「明知道沫兒是我的人,你還敢動她,你是想死麼?」
「我……啊!」
聽到「死」這個字,梁雅蜜不由地向後又退了一步,細長的高跟鞋正好踩到身後的小石子,一個重心不穩便向後仰著摔下去……
她萬分狼狽地摔倒在地上,後背貼著地上尖利的石子,疼得只想哭,但是看著周圍的男人,又不敢哭出聲來,只能含著淚,可憐巴巴地朝著祁司揚看過去。
「你想怎麼樣?」揪著自己的衣角,梁雅蜜深吸一口氣,努力平穩著自己紛亂的呼吸,朝著祁司揚開口,「我可以以後都不找她的麻煩!但是你也別想把事情鬧大!畢竟……我們梁氏,也不是好欺負的!」
說到最後,她的底氣越來越不足,聲音也越來越小。
她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跳樑小丑,對著眼前的人,說著無關痛癢的話……
「梁氏?」嗤笑一聲,祁司揚臉上的冷意更濃,一個小小的梁氏也敢跟他叫囂?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自量力。
「我倒是很期待,一個梁氏,能有多大的能耐?」微微俯身,祁司揚湊近地上的那個女人,清淺一笑,聲音中卻滿是諷刺。
梁雅蜜呆了呆,看著祁司揚的笑容,有過片刻的失神,半響才在腦中反應出他說的話來。
「那……那你等著,我回去告訴我爸爸,我……」她手忙腳亂地起身,甚至連手上殘餘的泥灰都顧不上擦,便以為祁司揚是放她離開了。
「慢著!」聲音一冷,祁司揚開口的同時,邊上的保鏢也立馬會意地伸手,將梁雅蜜擋下,嚇得她當場跌回地上,害怕地啜泣起來。
「我有說你能活著離開麼?」冷然開口,祁司揚的聲音如同是撒旦的判決,一下子把梁雅蜜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你以為動我的女人,是怎麼好解決的麼?」
這個女人,還真能高估他的情操!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看他又靠近了兩步,梁雅蜜嚇得尖叫出聲,「我……我只是告訴她真相而已,我也是無辜的!」
她心裡也委屈,一年前事情的始作俑者,正是面前的這個男人!現在東窗事發了,為什麼要她做替罪羔羊?她也只是導火線人物而已啊!
「我還不想殺你。」淡淡一笑,祁司揚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可就在梁雅蜜心情陡然一鬆的時候,他又補充上一句,「我會讓你自殺!」
「自殺?」梁雅蜜一愣,瞬間花容失色,尖叫出聲,「不可能!」
她怎麼可能自殺!她那麼不想死!
「剛剛我進來的時候,你說什麼?」沒有理會她的話,祁司揚頓了頓,緩緩地開口,給她施加了更大的壓力,「再說一遍。」
「說……說什麼?」梁雅蜜的身體劇烈地顫抖,結結巴巴地半響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祁司揚等得不耐煩,揮手示意了一下,邊上的保鏢立馬點點頭,直接掏出槍對準了她的太陽穴……
「我說我說!」梁雅蜜當場痛哭出聲,眼淚鼻涕全部下來,頓時狼狽不堪,唯唯諾諾地開口,「我說她生怕……別人……別人不知道……嗚嗚嗚,我知道錯了!」
說不下去,她哭得更大聲了。
「她是我的女人,我怎麼對她,都是我和她之間的事。她能生怕什麼?」祁司揚的表情更冷,厭惡地看著梁雅蜜,諷刺地開口,「你是不是也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身敗名裂?」
「你……你什麼意思?」梁雅蜜呼吸一窒,心跳瞬間停了一拍。
「等你自殺啊!」理所當然地回答,祁司揚臉上撒旦般的笑意一閃而逝,然後後退了幾步,在邊上的一張沙發上坐下,揮手朝著兩旁的保鏢示意,「你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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