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夜……這個名字,為什麼給人一股莫名的熟悉?
他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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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後巷。
昏暗的小巷子裡,一道頎長的身影靜靜地站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公爵大人。」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靠近,恭敬地在安夜面前俯了俯身,然後才開口,「人帶來了。」
「嗯。」安夜點點頭,看著那無邊的夜幕,思緒從剛剛那張臉上抽回,淡淡地吩咐一聲,「我說過了,在中國,不要叫我公爵。」
他還不想,自己的身份這麼快就暴露出去。
這樣,就不好玩了……
「是,安少。」下屬點點頭,躊躇了一下,猶豫著開口,「屬下有點不明白,剛剛為什麼要派人去找茬,然後又是您親自出面解決?」
這到底是侵犯,還是保護?
一來一去的,下屬都看亂了……
「這……只是讓她記住我的一種方式而已。」安夜淺淺一笑,涼薄的嘴角緩緩上揚,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然後又微微側身,轉向一臉恭敬的下屬,「我要的人帶來了嗎?」
「帶來了。」下屬點點頭,拍了拍手——下一秒,剛剛在酒吧裡鬧事的那幾個人,全都從黑暗中走出來,摩挲著自己的手掌,早就沒有了適才凶神惡煞的模樣……
「老闆!」為首的那個男人嘿嘿一笑,一臉討好地看著安夜,明顯的侷促不安,「這個錢都已經給了,您還有什麼吩咐?」
不會是又要反悔把錢要回去的吧?
為首的男人打量著安夜,心中兀自地想七想八。心中雖然有疑惑,但是表面上還是表現得恭敬到了極點——畢竟眼前這個大手筆的男人,一看就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我有沒有和你們說過,那個錢是給你們幹什麼的?」安夜的聲音依舊平淡無波,沉穩不見一絲情緒波動。
「呃……」為首的那個男人愣了愣,不太明白安夜的意思。
「錢,是用來給你們上路的。懂麼?」輕輕地開口,帶著血腥的話從他嘴中說出,似乎在說吃飯一樣簡單。
話音剛落,下屬領會地點點頭,瞬間從口袋中掏出槍,抵住那個男人的腦袋,黑暗中有同時竄出來不少人,將他的同夥團團圍住。
那些男人都被嚇住了,雖然他們都是這裡的混混,黑社會的場面見得不少,但是真要這種真槍的黑社會,還是沒有見識過!
「有話好好說……」為首的男人哆嗦了一下,聲音也不禁微微有些發顫。他看向安夜,眼神中明顯帶著一絲乞求,「我們剛剛不是照您的意思……」
「扒她衣服,也是我的意思麼?」毫不客氣地打斷,安夜緩緩地回身,大掌鉗制住那個男人的下巴,紫褐色的眼中帶著一股冷冽的殺意,手上的力道也一點一點加重,「有資格折磨她的人是我!不是你們!」
話音剛落,「卡擦」一聲,那個男人的下巴硬生生地被安夜掰斷。
他從喉嚨中發出一聲模糊不清的痛呼,龐大的身軀被安夜一甩,直接匍匐在地上……狼狽至極。
安夜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看著他的痛苦,眼中的怒氣才稍稍消退了一點。他想起安欣沫那個女人——她實在是太美好!美好得讓他想要一點一點毀掉!但……絕對得由他自己來!
「解決掉他們。」冷哼一聲,安夜向著邊上的下屬交代一聲,然後抬腳直接離開,不帶一絲留戀——這些人,只是他重新「認識」安欣沫的一個工具而已。
背後傳來子彈上膛的聲音,接著就是一陣紛亂的槍聲,劃破這個靜謐的夜空,驚動了在旁邊休憩的幾隻鳥兒……
安夜滿不在乎地笑笑,紫褐色的眸中染上一層滿意的色彩——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只有血腥,才能讓他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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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今天真是有驚無險吶!」路上,盧清秋和安欣沫並排走著,突然感歎了一句,興奮地轉過來問了一聲,「沫沫,你說我們今天碰到那個安夜,算不算是艷遇啊?」
一想到安夜,盧清秋的眼中就泛出一層明亮的光澤——好有型的男人!而且還是見義勇為的好男人!
「嗯,算,算你的艷遇。」微微一笑,安欣沫索性順著盧清秋的意思說,哄她開心。腦中突然想到剛剛盧清秋帶她去酒吧的初衷,不由地低喃了一聲,「真的准嗎?」
她剛剛,好像真的想到祁司揚了……
心裡好亂啊,不僅為了祁司揚,還為了剛剛突然出現的那個男人。總覺得有些地方似乎有蹊蹺!比如:安夜那樣的男人怎麼會去那種酒吧?他讓她記住他的名字又是為什麼?
「安夜……」邊上的盧清秋也想到了這個男人,順勢就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沫沫,我好希望能再見到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