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你說……」相對於安欣沫的猶豫不決,盧清秋明顯就興奮多了,她壓低了聲音湊過來,「總裁是不是愛上你了?你和總裁……做過吧?」
「咳咳……」這次,安欣沫是終於忍不住,一口將嘴巴裡的咖啡全部噴了出來。
她慌亂地扯紙巾去擦,一張臉已經漲得通紅:清秋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盧清秋尷尬地乾笑一聲,單是從安欣沫的反應中,就能猜到答案。其實他們之間「經歷過」的,她也能想到,問這個問題也不過是確定一下。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盧清秋嘀咕一聲,伸手拿紙巾將桌上的咖啡抹掉,然後又一臉期待地將頭湊過來,「沫沫,既然你們都已經……那個了!總裁又這麼說,我看八成是總裁愛上你了!男人嘛……」
盧清秋一邊說,一邊朝著安欣沫拋了一個媚眼,眼中的曖昧不言而喻。
安欣沫尷尬地移開眼,想到祁司揚,她的雙頰就發燙,彷彿他的狂野氣息紙巾還縈繞著她。只是清秋說的那種可能性……
「不可能!」安欣沫搖搖頭,在盧清秋最期待的時候出聲,否認了這種可能性。她喟歎一聲,兩眼無神地看向窗外的積雪,半響才淡淡地開口,「清秋,你忘了,我一年前就被人……他怎麼可能不在乎呢?」
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不可能不在乎!更何況他是不可一世的祁司揚?
「真的喜歡了,當然就能做到不在乎的!」盧清秋堅定地開口,一副愛情專家的模樣,朝著安欣沫點點頭,「總裁對你不一樣,這我看得出來!沫沫,你要不要試試看,真正走近總裁試試看?」
作為朋友,她真的很想鼓勵安欣沫從一年前的那段陰影中走出來,去重新接受一段愛情。
「不……」安欣沫剛想拒絕,便被盧清秋「噓」了一聲打斷。
「你也不是對總裁毫無感覺的對不對?」盧清秋輕哼一聲,頭頭是道地分析,「要不然你和總裁……那個,你一定像是一年前那件事一樣傷心的!但是現在你沒有啊,這就說明了……」
盧清秋還在那邊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安欣沫沒有聽得進去,只是沉靜在這兩句話中,自己也久久回不過神來——她好像真的不傷心,她不是非自願的嗎?為什麼,不傷心呢?
難道,真像盧清秋說的,潛移默化中,自己也漸漸沉淪……
不行!這個想法太恐怖了!
安欣沫的身子不禁一顫,小臉微微發白,握住手中的咖啡杯,茫然不知所措。
「唉……」看著安欣沫被自己說得失魂落魄的模樣,盧清秋有點不忍,起身扣了扣桌子,「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去證明一件事。」
「什麼?」安欣沫抬頭,還沒有問完,就被盧清秋牽住手,直接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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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來這裡?」燈光迷離的酒吧中,安欣沫壓低了聲音,湊在盧清秋的耳邊問她。
這是一個地下酒吧,來的人物也是魚龍混雜。
她看到旁邊的沙發上,竟然還有兩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坐在一個一臉享受的男人身上,很想是在……那什麼!
「當然是來證明你的心啊!」盧清秋同樣壓低了聲音,顯然她也很少來這種地方,說話的時候聲音也微微有些發顫,「你看!這裡都是男人,你看著他們,感覺怎麼樣?」
「我不喜歡。」安欣沫跟著盧清秋在吧檯坐下,皺著眉頭,低垂著頭不想看四周——這裡好亂!她一點也不喜歡這種地方!更不喜歡這裡的這種男人!
「那就對了!那現在你想一個不討厭的男人,和這種男人天壤之別的男人?」盧清秋的眼睛閃閃發光,循循善誘地開口,「你想到的第一個男人,就是你喜歡的男人!說說,你想到誰了?」
安欣沫一愣,在聽到盧清秋最後一席話的時候,小臉不禁一白——她的腦子裡,竟然在一瞬間閃過祁司揚的側臉!
這說明什麼?
「沫沫,這個不准的!」懊惱地低歎一聲,安欣沫搖搖頭,不想承認自己剛剛想到了誰,也更無法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怎麼不准?」盧清秋急了,忍不住加大了一點聲音,「這裡的男人夠遭了!讓你想個方面的好男人還不容易嗎?」
她就不信,安欣沫的腦子裡翻不出來她真正在乎的男人!
「嘿!小妞,說話注意點!」一個粗獷的聲音插進來,盧清秋的話剛說完,肩膀便被人用力一推,讓她不由自主地向後仰了一下,「什麼叫這裡的男人夠遭了?你是專門來砸老子的場子的嗎?」
「啊!」盧清秋驚呼一聲,抓住吧檯,才不至於狼狽地倒下去。她本來想朝著來人發飆,但是看到面前這個虎背熊腰的男人,不禁錯愕了一下——遭了,看來這個男人是這一帶的混混!她這次是惹到地頭蛇了!
「這都會不會說話的?」男人冷哼一聲,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下liu地開口,「是不是想含點東西,讓老子教你說話?讓你看看什麼才叫糟透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