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繼續?」祁司揚戲謔一笑,饒有興味地看著她,低沉地開口。
一邊說著,一邊稍稍移開一點身體,給她充分的空間呼吸。
「祁司揚!」安欣沫的小臉一紅,急急忙忙地用小手抵住他的胸膛,深吸了一口氣,調整著自己紛亂的氣息。
「嗯?」他低歎一聲,大掌扣住她胸前的一側,細細地揉捏,在她敏感的軀體上肆意地點火。
「你……」安欣沫咬著自己的下唇,白皙的小臉憋出了淡淡的粉紅,「你難道不在乎嗎?」
「在乎什麼?」祁司揚依舊淡淡地開口,問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放開她的柔軟,蔓延而下,伸向她的tui心……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第一次了!」深吸了一口氣,安欣沫鼓足了勇氣,終於將心中的話都說了出來,「我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你難道就不嫌我髒嗎?你還要我當你的女人嗎?」
連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凌哥哥都已經嫌她髒了不是嗎?為什麼祁司揚不嫌棄呢?
剛剛他的那句邀請——「當我唯一的女人」,真的讓安欣沫心中閃過絲絲的感動……第一次,她為祁司揚而感動。
身上的男人明顯一頓,放在她腿根處的大掌也是明顯一僵。
祁司揚的眸色黯了黯:髒?她還在在乎一年前的事情,是麼?
感覺到祁司揚停下,安欣沫的眼中不禁染上一層落寞,她的小手緩緩地覆上他的大掌,緩慢而堅定地將他的大掌拉下來。
氣氛有些僵硬,祁司揚甚至依舊維持著一副將她控制在身下的姿態,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一年前,我在酒吧裡,莫名失去了我的第一次,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那個男人是誰……」她淡淡的開口,輕輕的呢喃,更像是在自言自語,「我這麼髒,不可能有人會不在乎的……」
祁司揚的心沒來由地痛了痛,很想當時就脫口而出:你不髒!一年前的男人是我,自始自終都是我!
但是,他不能。
他瞭解這個女人的倔強,其他的事情,她可能都能忍得下去,但是這件事情,她知道以後,肯定會恨他一輩子!
「你讓我下去吧。」推了推他的胳膊,卻沒有絲毫的移動,安欣沫不得已,只能抬起頭來,可憐兮兮地懇求了一句。
她眼中的那抹無助撞入祁司揚深邃的瞳孔中,不禁激起層層波瀾。
「我沒有嫌你髒!」終於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重新拖回身下,祁司揚低沉的聲音中滿是堅定,「安欣沫,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在我身下,你以後也都不許這麼想自己!」
霸道的宣告,奪取了她每一根神經,他的話傳入他的耳中,讓安欣沫的鼻子不禁泛酸。
他竟然說……不嫌棄。
靈魂,瞬間有種靠岸的感覺。
撈起她的大腿搭在自己的腰上,祁司揚粗喘一聲,低低地在她耳邊吼著:「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丟出去,在我身下,想著我就可以。」
「司揚……啊……」情不自禁地低喃出他的名字,下一秒身下便傳來一種被填滿的感覺,漲得她整個身子都跟著輕輕發顫。
身上的男人低吼一聲,動作卻不禁放柔,畢竟她是第一次心甘情願。
從未有過的舒服緊致一波波襲來,祁司揚忍得滿頭大汗,終究沒有忍住,在她身上放肆地馳·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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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
白色高頂的歐式建築上,幾隻白鴿悠閒地飛動著,很有十八世紀的恬淡感覺。
屋內,溫暖柔和的燈光照在米白色的真皮沙發上,一個身穿灰色風衣的男子,優雅地坐著,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根雪茄,正靜靜地冒著煙。
他渾身泛著一股冷毅的線條,即使在柔和的燈光的映照下,依舊顯示出冷冽的殺意。
明明是三十出頭的年紀,卻很符合「深不可測」這個詞的真實寫照。
「公爵,化驗結果已經出來了。」門被打開,一個下屬恭敬地走進來,站在沙發邊上微微彎腰行禮,然後將手上的東西遞上來。
「嗯。」安夜微微點點頭,皺了皺眉頭,然後從下屬手上接過那份化驗報告,臉上明顯有著幾分不耐。
他要找的人,肯定不會到流落到中國!可是結合實踐,還是那塊印記看來……那個中國女人,無疑是最大的懷疑對象!
所以,即使上次讓下屬放了她,他最後還是不放心,設計那到了她的血標本化驗,一定要將事情弄得清清楚楚!
他動作優雅地打開那份報告,直接將視線投向了結果那一行——DNA比對結果,97%。
沒想到,轉了一圈,她果然是他要找的人。
冷哼一聲,安夜的臉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讓下屬看了也不禁心中微微發毛。
「公爵大人。」半響,還是下屬受不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首先開口,請示了一句,「既然現在已經確定她就是安小姐了,要不要把她帶過來?」
「不用。」安夜擺擺手,臉上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找了十幾年的人,不能就這麼帶回來……想不到義父的女兒,能在外面活這麼久……」
說話的時候,他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扣在桌面上,深邃的眼中不禁沾上一層血腥,想起十六年前的那場殺戮——
那年,他十五歲,母親帶著他來投靠義父,也就是前任公爵。也是那一年,他看到了年僅五歲的安欣沫,那麼小小的一團,柔軟地像是小寵物,跟在大人的腳邊,讓人的心中激起絲絲溫暖。
他以為,他和媽媽能在這裡安家,不再顛沛流離,過這個小女孩那樣的幸福生活。
但在一個下著傾盆大雨的雨夜,他無意中闖入母親的房間,卻發現義父也在——一地的凌亂,母親也床上痛苦的抽泣,聲聲求饒迴盪在樓道裡……而義父像是一個野獸一樣,一次又一次……
他十五歲,足以看懂母親受辱的場面。
第二天,母親自盡了。
第三天,他睜著仇恨的雙眼,在安家染了一地的血腥……
他要讓所有知道母親屈辱的人,一起去陪母親!他要讓整個安家跟著陪葬!
但是,那個小女孩卻不見了……在他將刀刺入義父肚子中的那一刻,她尖叫一聲跑下樓,就從來沒有出現過。
而他這一找,也就找了十六年。
她的身上,流著安家的血!所以,她必須回來,履行她的義務——贖罪!
他痛恨安家的每一個人,甚至痛恨自己被冠上的名字——安夜。
「公爵大人。」屬下在邊上等了良久,也不見安夜回神,終於嘗試著喊了一聲,再看到安夜的目光移向他的時候,連忙請示出口,「不把她帶回來,是繼續派人暗中監視嗎?」
公爵大人的行事作風,越來越讓人看不懂……
「不用。」安夜搖搖頭,淡然一笑,手指指向面前的資料,扣動了一下遞給下屬,「你看看,她在誰身邊?你們去監視,不是去找死嗎?」
「這……」下屬一愣,接過資料來,看清安夜指的地方,不禁疑惑地問了一聲,「祁司揚?這個人怎麼了?他只是中國一個商人而已,我們不必顧慮這麼多的。」
「他要只是商人就好了……」安夜低歎一聲,高深地搖搖頭,淺淺一笑,然後緩緩地開口,「算了,她的事情,還是我親自去一趟中國好了……」
畢竟,那個叫祁司揚的男人……
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呵呵,老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