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梁雅蜜觀察著宮凌的臉色,佯裝不知地問了一聲,「她為什麼不跟你回來?」
氣氛瞬間一窒,屋中的溫度瞬間降了幾十度。
宮凌的一張臉冷得可怕,將手中的煙蒂狠力往邊上一扔,倏地轉身,狠狠地掐住她細巧的下巴:「我叫你滾,聽到沒有!」
沒有人有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沒有人有資格在這裡妄圖評論!
宮凌狠狠地瞪著這個女人,除了厭惡,還是厭惡。
梁雅蜜的眼中瞬間湧上了一層水霧,下巴被這個男人掐得發疼,心中也是一派委屈。她索性低低地抽泣出來:「凌,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沫沫也是我朋友,我很想見她……」
「她是不是你朋友,你心裡清楚!」宮凌冷冷地開口,大掌一甩,放開對她的鉗制,也讓面前的女人重心不穩,一下子摔倒在沙發上。
「我……」被這麼無情的剖析開,梁雅蜜只覺得尷尬到了極致,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咬著下唇,心中的不甘上升到了極致:憑什麼這麼多年,她就是比不上安欣沫?她一個堂堂梁家大小姐,還比不上一個孤兒院出來的女孩嗎?
「凌!」梁雅蜜聲音加重了一分,看到宮凌依舊無動於衷,牙關一咬,直接將身上的衣服都脫了下來,「凌,安欣沫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她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妖嬈瑩白的身體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微微有些顫抖,卻也嬌媚無比。
安欣沫不能給他的,她也能給!
身體是她最後的籌碼!
宮凌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目光很快又從那一片白色上移開,心中一痛,沒來由地想起早上看到的那具身體上,佈滿著點點的紅痕……
蔥白的手指握住茶几上的電話,宮凌目光沉沉地按下幾個鍵,淡淡地對著電話那邊的人開口:「管家,進來,把梁小姐帶出去。」
一句話,讓梁雅蜜錯愕在當場,尷尬和屈辱交織——都已經這樣了,還是不肯要她嗎?
「凌!」帶著哭腔,梁雅蜜喊了出來。
「穿上衣服,滾出去!」
他冰冷的態度,讓梁雅蜜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終究不甘地提起衣服,在管家到來之前,抹乾淨眼淚,保持著最後的修養走了出去,心中卻充斥著怨恨——安欣沫,又是安欣沫!一年前趕得不夠遠是嗎?安欣沫,一年前能讓你承受的!一年後,同樣能讓你承受!
管家在門口遇到梁雅蜜,禮貌性地衝她點點頭,然後慢慢地走進來,恭敬地站到宮凌旁邊。
「走了?」沉默了半響,宮凌喟歎一聲,才淡淡地開口,問了一句。
「嗯。」管家點點頭,恭敬地應了一聲,頓了頓,猶豫著開口問了一句,「少爺,宮氏和梁氏怎麼說也有合作關係,這樣似乎有點……不太好吧。」
雖然那個梁小姐確實是不怎麼討喜,但是為了事業……
「她的情緒還沒有重要到影響梁氏的操控。」宮凌淡淡地開口,一句話就評論了梁雅蜜的微不足道。目光暗沉了一下,宮凌恢復了一臉的嚴肅,才沉聲交代,「沫沫那邊,派人去了嗎?」
他不知道該對她怎麼樣,卻也不想放手,怕她像一年前那樣,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還是派人去盯著,去暗中保護著,才能比較放心。
「這個……」管家的聲音明顯有著為難,沉默了一下,掂量著自己的用詞,才緩緩地解釋,「我們派過去的人,根本接近不了祁司揚那裡……」
「怎麼?」宮凌冷哼一聲,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他終於顯示出自己的真實力了嗎?」
連他這裡黑白兩道通吃的人,都接近不了祁司揚旁邊……他終於拿出自己的實力來了,是嗎?
「少爺,我們還要加派人手嗎?」管家猶豫了一下,開口問了一聲,心中卻閃過一絲不忍——派出去的那些人,各個回來都是被教訓得慘不忍睹,什麼消息都沒有打探到的。真的還要加派人手去送死嗎?
「他總不可能24小時在沫沫身邊。」宮凌淡淡地開口,眼中有著一絲嗜血的冷意,「找個機會,把沫沫帶回來吧。」
心中一痛,宮凌喟歎一聲,終究還是愛,終究還是不得不退步:沫沫,只要你回來,好好的,我就既往不咎,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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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
兩人長久的糾纏,直到他在癲狂中釋放,摟著她濕軟的身體,粗喘著安靜下來,安欣沫的思緒才一點點恢復清明。
她濕潤的睫毛微微輕顫,睜開疲憊的雙眼,鼻翼間滿是屬於他的淡淡香氣,很熟悉,對她來說卻也很恐怖的香味——像是撒旦的味道:掠奪,狂野……
她困難地移動了一下身子,忍著渾身的酸軟將他的長臂推開,側身坐了起來。
背上的傷她看不到,但是已經不疼了,現在最疼的,反而是下面。
祁司揚的長臂一收,重新纏上她的纖腰,將她往床中央拖,安欣沫一慌,反射性地揮手,一巴掌將他的手臂打開。
「祁司揚你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