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揚沒有回話,低著頭,修長的手指劃過白色的醫藥箱,慢條斯理地將燙傷藥膏拿出來,然後轉向站在牆角的女人:「過來。」
「我不用擦藥的。」安欣沫一愣,看著他手裡的藥膏,馬上反應過來,連連擺手,「我回去處理一下就好,一點小傷……」而已。
話還沒有說完,祁司揚便不耐地蹙眉,直接走到那邊將她拽了過來。
他討厭拒絕,包括這個。
「在這裡處理也是一樣的。」祁司揚淡淡地開口,本來想要幫她擦藥的手,抬到一半卻又收了回去——他從來沒有照顧過人。今天這……是怎麼了?
為了掩飾自己今天的失常,祁司揚漠然地將藥膏往她面前的桌面上一扔,恢復了平時的淡漠:「快點吧,手上別留疤了。」
說了這句話,卻又覺得自己的關心有點溢於言表,於是畫蛇添足地加上一句:「手上留一塊煙頭燙傷的疤,有損公司的形象!」
說完,直接走開,重新在他辦公椅上坐下,忿忿地翻著文件——越是偽裝冷漠,心中就越是憤怒。這點,連祁司揚自己都解釋不來。
安欣沫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有點不太明白他情緒的突變,但還是聽話地自己撩開袖子,擦了擦那個鮮紅色的傷口,然後塗上金黃色的藥膏……
整個過程,一直被祁司揚看在眼裡。他表面上埋頭看文件,其實卻一直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看著她手臂上的傷口,他的眸色一暗:好像和COCO解約,太輕了點。畢竟,敢碰他祁司揚想要的女人,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只是看著她靈巧地塗藥,細白的手臂在他眼前晃悠,又讓他的喉頭不禁微微發乾。祁司揚深吸了一口氣,佯裝鎮定地嘲諷了一聲:「你好像對受傷,很有經驗?」
這樣的包紮動作,專業熟練得讓人不禁起疑。
安欣沫手上一頓,卻沒有理會他。
「你在宮家,也會有受傷的時候嗎?」祁司揚淡然一笑,對她的漠然視而不見,依舊意味深長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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