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是在放船燈許願。」
「許什麼願?」
「如果女孩子放出的船可以傳到自己心愛的男子身邊,而那男子也接到了女子的船,那就意味著他們有緣分。」
「哦,好像很好玩。」錢多多突然想到李熠麟,如果他也在這裡該多好。
「我們也去放一個吧。」錢多多建議。
「好啊。」楊風走過去,向船家要了一艘船,帶著她上了船。
「為什麼要坐船?」錢多多好奇地往外看去。
「我帶你去外海,放得遠一些,才會有效。」
「謝謝。」錢多多對他的體貼表示感激。
錢多多在船裡放上了許願蠟燭,許了願,然後將小船放入江中,看著它漂去,她在心底默默祈禱。
楊風也放了一艘,他很認真地許了願,然後將小船放入水中。
「把眼睛閉上。」楊風說,「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嗯?」
「閉上眼,把手伸出來。」
錢多多閉上了眼,將手伸了出去,忽然感覺手中冰涼一陣。
「好了,把眼睛睜開吧。」楊風溫柔的聲線揚起。
錢多多一睜開眼,一個水晶鳳凰便出現在她的眼中。
「這是?」錢多多驚訝地問,「楊大哥你是怎麼得到的?」那個商家明明說了不賣的。
「我幫他猜對了畫謎,他得到了想要的,而這個水晶雕塑便是我的獎品。」楊風的嘴揚起完美的弧度。
「謝謝。」原來楊風方才是去幫她要水晶鳳了。
「只要你喜歡就好。」楊風的笑意溫柔像三月的風,能溫暖人心。
突然一陣響亮的爆竹聲劃過夜空,點亮這夜的繁華。
「放煙花了。」錢多多起身,站到船頭,看著夜空中不斷綻放的美麗煙花,讚歎著,「它們真美。」
「雖美卻短暫。」楊風站到她的身旁,為她體貼地披上長風衣,「可惜了。」
「正因為短暫所以才珍貴,才值得去珍惜,不是麼?」
「也許。」楊風微抿了嘴唇,把手伸向夜空說,「但是可以珍惜的時間太短了,總也抓不住。」
錢多多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漫天的煙花,無奈地笑了,他說得對,短暫的東西真的無法珍惜,因為太過虛幻,總也抓不住。
夜空中,璀璨的煙花瀰漫,微風中,看花的人矗立著。
這一夜,錢多多過得很開心,靜坐在船艙內,聽著楊風悠揚的笛聲,看著兩岸掠過的風景,錢多多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錢多多醒來時才發現自己還在船艙內,身上蓋著楊風的大袍,而他自己卻依靠在一旁小休著。
「你醒了。」聽到動靜後,楊風睜開了惺忪雙眼。
「嗯,昨晚謝謝你!」錢多多抿嘴笑了笑。
「肚子餓了吧?」楊風體貼地問道,「我們去喝點松奶,吃點東西如何?」
錢多多頭一回聽到這個名詞,好奇心又上來了,於是問道:「什麼是松奶?」
「一種來自外域的羊奶,他們加了特有的作料,所以又稱作松奶。」楊風起身步出船艙外,伸出手對她說,「來,我帶你去喝一喝這外域的特產。」
「嗯。」錢多多也很想品嚐一下松奶,看一看究竟有何特別。
他們下了船,來到岸邊,清晨中的邊塞小城,別有一番風味,四處的祥和,洋溢著濃濃的奶茶香,小販的吆喝聲,遊遍每條街道。
「我們去那邊吧。」楊風帶著錢多多來到一處樹蔭下的露天小攤處,坐下後他便吩咐著,「小二哥,給我們來兩碗松奶,外加兩份的千層雪。」
「好咧,就來。」小二哥響亮地回應著。
「什麼是千層雪?」錢多多沒聽過。
「是一種糕點,由層層薄片鋪墊而成,雪白似雪,所以俗稱『千層雪』。」楊風對這些邊塞小吃很在行。
「你以前經常來嗎?」
「嗯,以前,我曾駐守過邊塞三年。」
「哦,難怪。」原來如此,錢多多這才明白,他也曾和李熠麟一起駐守邊疆,保衛國土。
「好咧,松奶兩碗,千層雪兩份,兩位客官請慢用。」小二哥端上的松奶散發出撲鼻的濃郁香味,雪糕看起來也很可口,這些都讓錢多多胃口大開,結果她一連喝了三大碗的松奶,外加四個千層雪,惹得楊風瞪大雙眼,朝她這裡猛瞧。
「嗯,真好喝,吃的好飽哦。」錢多多伸了伸腰身,摸了摸鼓脹的肚子之後發出滿意的呼聲。
「呵呵。」楊風搖著頭笑了,突然他伸出手,在她嘴邊擦拭著,「你啊,都喝到嘴邊了。」
「我,我自己來。」錢多多尷尬地臉色一紅,趕忙別過臉。
楊風似乎也感到尷尬,頓頓地笑了。
「我們回去吧。」錢多多出來一整夜了,再不回去,恐怕娘要擔心以為自己又出什麼事兒了。
「好吧。」楊風扶她上了馬車,他拉起韁繩吆喝著朝京城奔馳而去。
馬車在錢府門前停住,錢多多剛下馬車就遇到了不想見的人。
「喲,這不是四妹和楊公子嗎?」錢多蘭嬌柔的聲線劃過空氣,隔空給了錢多多一記悶棍。
錢多多抬頭,卻看到錦妃在眾人的簇擁下正站在門口。
「拜見娘娘。」錢多多先行了禮,免得她又無事生非。
然後抬眼看了她,逶迤拽地的月白長裙,卻是刺了大紅的牡丹,甚是奪目,金色的頭飾在她妖嬈的步姿下,巍巍晃著,頭頂的鳳釵熠熠生輝,似正欲展翅高飛,更襯得她的嬌貴。
不愧是娘娘,好大的排場,她手挽著李多情走在前頭,身後跟著一群的宮女和侍衛,整條街就被她們一行人給霸了。
「李多情見過四小姐。」李多情還是那樣的知書達理,先給錢多多行了禮。
李多情生性溫婉,一身粉紅的水秀長裳,襯得她如玉的肌膚更顯水嫩,和她天生的水靈相得益彰,這樣溫柔水仙般的女子怎能不惹人疼愛,看著她錢多多的心底泛起酸意陣陣,若真要自己和她相比,在樣貌上錢多多倒是落了下風。
「呵呵,李小姐真是有大家閨秀的風範,比起某些人的確是更適合六王妃這個稱號!」錢多蘭存心和錢多多過不去,眼中滑過一絲的譏笑。
李多情抬眸看了看錢多多,眼底一閃而過得意之色。
「二姐倒是口直心快,話總是不經大腦便出口成髒!」錢多多實在是忍無可忍。
「大膽,錢多多,你居然在本宮面前說出如今不敬的話!」錦妃鳳眸一冷,剛想斥責。
「臣女不敢,臣女只是說了實話罷了!」錢多多也和她卯上了,聽娘親說就是錦妃在皇帝面前數落自己的不是,才讓皇帝臨時改變了主意,繼而給李多情賜婚。
「你……」錦妃氣得不行。她從沒遇到過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人。
「楊風拜見錦妃娘娘。」楊風連忙上前行了禮,翩翩然的文雅打去了此刻的僵局。
錦妃娘娘鳳眸一轉,翹起了眉,看著錢多多身邊的楊風,「四小姐好福氣啊,怎麼到哪裡身邊都有人護著。」語氣間的譏諷之意不明而喻。
「娘娘過譽,臣女不敢當。」錢多多恭敬卻語帶譏諷地回了一句。
「大膽刁民,屢次在本宮面前出言不敬」錦妃目光瞬間變得寒冷,她冷笑一聲,「來人!替本宮掌這個刁民的嘴!」
「娘娘請三思!」楊風立刻挺身護在錢多多的面前。
錦妃目光一頓,看著楊風和錢多多似乎想到了什麼,她還沒開口,身後就傳來一陣清朗如月卻威嚴的聲音。
「熠麟拜見錦妃娘娘!」李熠麟突然出現了在眾人的跟前。
錢多多好久沒見到他了,當她看到他時,心底那份思念呼之欲出,剛想開口卻被他用眼神止住。
「哦,六王爺,今日好巧啊,怎麼你也來錢府有事?」錦妃鳳眸一張,目光清冷。
「本王是來宣讀聖旨的!」李熠麟指了指手中的聖旨。
「什麼聖旨?」錦妃臉色一變,她身旁的李多情也皺了眉頭看向李熠麟手中的聖旨。
「這是皇上新下的聖旨,聖旨的內容……」李熠麟賊笑了一下,「錦妃娘娘想知道的話,大可進了錢府一聽啊!」
錦妃臉色一沉,看了看身邊同樣神色黯淡的李多情,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別怕,姑媽陪你進去!」
「什麼聖旨?」錢多多有些緊張,難怪這幾日都不見他的影子,原來他是去弄聖旨了,只是這個聖旨又能改變什麼。
李熠麟朝錢多多露出安慰的笑,「放心!」
「放毛心?」錢多多還想問,卻見李熠麟轉身拍了下楊風說,「這幾日辛苦你了。」
楊風只覺得肩膀一沉,他嘴角扯了扯,「呵呵,哪裡,我應該做的!」媽呀,這個男人吃醋了,下手這麼重!
「啊!」錢多多這才明白原來那幾日楊風是奉命來陪自己啊,可是為什麼他要楊風來陪自己?
錢多多看了看眼前的錦妃,忽而明白了,他是怕錦妃在他忙的這段時間來暗算自己,故而才讓楊風以陪自己遊玩的名義來保護自己,他真的用心良苦啊!
心忽而感覺到無比的甜蜜,錢多多抿嘴笑了笑,走進李熠麟,「你是不是和皇帝老子談了什麼條件?」這個腹黑的傢伙,肯定有什麼陰謀。
「他是皇帝,你太沒禮貌了。」李熠麟溺寵一笑,卻沒有責備的意思。
「他是皇帝,難道他就不是你老子?」錢多多嘿嘿一笑,隨即在他抓自己前就閃身進了府中。
「賊丫頭!」李熠麟眼裡滿是寵愛,這幾日他一直忙著與父皇談事,就怕有人趁機暗害她,他只好請大哥暗地裡保護她,這幾日他一直壓抑著對她的思念,如今見了她,他才知道自己是這般的在乎她,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一旁的錦妃和李多情看了眼裡直冒火,這兩個人當她們是死人啊,居然當著她們的面親親我我!
「別擔心,有姑姑在呢,量他也搞不出什麼花樣!」錦妃氣的直咬牙。
「嗯!」李多情神情黯然,扶著她進了錢府。
李熠麟當著眾人的面,宣讀了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錢府四小姐通達聰穎,才智過人,醇厚賢惠,此次尋寶有功,特封二品之位,賞賜黃金萬兩,白銀兩箱,玉如意一柄,綾羅綢緞十匹,並賜婚大楚六王爺李熠麟為正妃,擇吉日完婚,欽賜!」
「什麼!」錦妃聽完後驚愕地站了起來,「不可能,皇上他明明賜婚給了李家小姐,皇上不會……」
「娘娘,您之前太過高興,都忘了看聖旨上是否有皇上的落款,只有玉印可是不夠的哦!」李熠麟說道這裡他苦笑了一下,不得不佩服自己那個狐狸老爹,這一招真的一箭多雕,即不得罪李家人,又逼得自己就範。
「不行,我要去找皇上理論!」錦妃拉著一臉慘白的李多情氣沖沖地出了錢府。
「如何?」李熠麟笑了笑看著朝自己走來的錢多多,「你未來的夫君很厲害吧!」
「嗯,是很厲害,不過……」錢多多撇了撇嘴,「聖旨上只說你娶我為正妃,可沒說你不准娶側妃哦!」她才沒被勝利沖昏了頭,清醒的很!
「呵呵,你這個鬼精靈!」 李熠麟眼裡露出讚賞。
「這麼說,連這一點你也都想到了?」錢多多看他那得意的眼神,以為他打算娶李多情為側妃,「你想都別想,我的夫君只能娶我一個,我要的是一世一雙人,做不到,我寧可不嫁!」
一世一雙人!
李熠麟心頭一震,這句話,他等了多久,連他自己都忘記了,原本以為轉換了時間,她會不再是自己心心唸唸幾個輪迴的那個人,可是如今他才知道,有些東西即使經歷了無數個輪迴,都不會改變,就像自己對她的情感,不死不滅。
「小傻瓜!」李熠麟笑著將她拉到懷裡,下顎抵住她的發旋,溫柔地說,「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只要你認定了,我也不會改變,我不會娶其他的女人,這一生,我只愛你!」他在佛主前千辛萬苦求來的這一世與她的姻緣,他是絕對不會放手!
他的那一句小傻瓜卻像是蜜水,流進了她的心底,再多的甜言蜜語都抵不過他的那句承諾。
楊風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相擁的情形,寬心一笑,忽然感覺一股失落湧上心頭,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也許他寂寞太久,壓抑太久,他沒有李熠麟這般愛的魄力,只能和心愛的人咫尺也天涯。
自嘲一笑,楊風轉身離去,留下屋裡甜蜜相擁的兩人。
「麟,你這一次又拿了什麼東西和皇帝老子做交易?」錢多多之前就對這個皇帝不是很喜歡,給了李熠麟一頂鐵帽子,讓他不能生出非分之想,這種偏心又沒眼光的爹,真讓人失望。
「我答應父皇,幫他剷除李家!」 李熠麟不打算對她隱瞞什麼。
「啊,剷除李家,不就是剷除太子,剷除錦妃!」錢多多大驚,李熠麟摀住她的嘴。
「噓,這是極為機密的事,除了你不能告訴任何人!」
「連楊大哥也不能?」
「怎麼才幾日,你就這麼親密地稱呼他了?」 李熠麟這幾日雖然忙於政事,但耳目卻時時有匯報,當他聽說兩人在船裡度過了一夜時,他嫉妒了,雖然知道不會發生什麼,但他還是吃醋了!
「你吃醋了?」錢多多最喜歡看到他那副表情,可愛極了,沒想到平日裡英明神武的王爺也會有這般可愛的表情。
「你想的美!」 李熠麟咬了她的耳垂,「看來我還得早日娶你過門,免得夜長夢多!」今日見了楊風雖然沒什麼,但精明的他還是發現了楊風眼底那一抹幾不可見的柔情,那一刻,他的心一驚,擔心的事居然真的發生了。
「你才想的美,你沒完成皇帝老子給你的任務,你還指望他能答應你娶我!」錢多多終於明白為什麼皇帝的聖旨上寫是擇吉日完婚,那個吉日應該就是慶功日。
這麼看來這個皇帝老子倒是道行高深的老狐狸一隻啊!
「嗯,所以,明日我便去辦這事兒!」 李熠麟也覺得夜長夢多,那個父皇不知道會不會又設了什麼陷阱。
「嗯,我來幫你!」錢多多打定主意,不管那隻老狐狸想幹什麼,她都不會讓他得逞!
「是哦,夫妻齊心,其力斷金!」 李熠麟抿嘴一笑。
「還沒成親,不是夫妻!」錢多多還是忍不住要調侃他。
「那麼我們還是早點洞房吧!」好幾次他都要吃到了,偏偏她狡猾的很,劉得比兔子還快!
「還是那句話,你想得美!」錢多多死勁捏了一下他的鼻子,趁他吃痛的時候溜出了他懷抱,逃離他的魔爪。
「錢多多,哎呦,你給我站住!」 李熠麟摸著鼻子苦笑,這個鬼精靈,他是載了!
第二日,錢多多卻被太后宣進了宮。
錢多多來到皇宮的後花園,老太后正在和錦妃賞花。
「錢多多見過太后,錦妃娘娘。」錢多多規矩地行著禮數。
老太后轉過身,臉帶慈祥地看了看她,問道:「你就是錢家的四小姐,麟兒未來的王妃?」
「是。」錢多多低著頭應著。
「抬起頭來,讓哀家看看。」
「是。」錢多多緩緩地抬起了頭,朝老太后微微笑著。
「嗯,是個可巧的人。」老太后伸出手,示意她扶著。
錢多多走上前去,扶住她的手,耳邊響起老太后稱讚的話語:「我常聽麟兒提起你,每每說到你時,他都是神采飛揚的,弄得我都想親自看看你了。」
「太后過獎了。」錢多多謙虛地應著。
「我沒有誇張,是麟兒把你讚的天上有地上無的,我自然好奇了。」說著她輕輕地撫著我的手,「本想著叫他帶你進宮來一趟,可沒想他帶你去了北方,這不拖到現在才見上了面。」
「是臣女怠懈了,早該來給太皇太后請安的。」錢多多暗自冷笑,這個太后明明就見過自己了,偏偏說的很陌生,敢情那日在皇宮你見到的鬼不成,又是個難纏的千年老狐狸。
「你們看看,多多多懂事啊。」太后扶著錢多多的手說,「你陪我去後院賞賞花吧。」接著她支走了錦妃和所有的僕人,只留了錢多多一人陪著她。
經過錦妃的身旁時錢多多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冷銳,錢多多一驚,覺得頭皮發麻,看來今日又是場鴻門宴了。
老太后帶著錢多多走在後院的小道上,一語未言,經過一片花紅錯綠的花圃時,她突然停住了,看著滿園的鮮花問她:「多多,你知道為什麼這裡的花開的如此艷麗嗎?」
錢多多抬眼,看了花圃許久說:「臣女愚鈍,還請太皇太后明示。」
老太后笑了忽然冷聲說:「你不愚鈍,你只是太過自以為是。」
錢多多的心中一沉。
「麟兒很疼愛你,他為了你放棄了許多,我以為你會感動,可沒曾想你卻不知足,還弄得滿城風雨。」她的語氣說到最後加重了許多。
錢多多就知道她叫我來不會有什麼好事,但她口中所說的放棄是什麼,她又怎麼弄的滿城風雨了?
「這裡的花之所以開得艷麗是因為這裡的土壤要比其他地方的好,養料充足,自然就開得艷,若是離了這得天獨厚的土地,再美的花也會失去它的光澤,活不久。」太后最後的那句已經是警告了。
太后伸手摘下了一朵正怒放的花,放到鼻下,聞了聞,問:「就像這朵花,一旦離開了,就只有枯萎。」說著她將花遞給了錢多多。
錢多多看著手中的鮮花,心中沉甸甸的,看來今日免不了要受訓了,這還只是開始,估計後面的要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