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已經開始了。」門打開,外面已經開始有人催了。
「我知道了,」秦雨欣站了起來,在鏡子前轉了一下身,看著自己完美的身影之時,唇角的笑意越發的高興了,她等這一天等的很久了。今天,她終於要嫁給自己最想要的男人了,不會羨慕,不是會嫉妒,因為這些以後都會是別人對她所做的。
門打開 ,外面所有的賓客都是看向這裡,蓋著頭紗,她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那個英俊高大的男人,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也是一步一步接著自己的幸福。
莫靖樺將自己的手放在口袋裡面,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女人,只是,那一張臉仍然是面無表情,不惹喜怒,什麼也沒有。
或者這就是他的本色,喜怒不形於色……
賓客們都是看著這一對金童玉女,眼睛一直都是沒有離開他們,直到他們的雙手握在了一起。有玫瑰花的花瓣落下,卻是被他們踩在了地上。
秦雨沫失魂落魄的走進了自己的家裡,是她以前的家裡,她打開了門,卻是愣在了那裡。
為什麼,會這樣。她跌坐在地上,看著一室的零亂,被子什麼都是被扔到了地上,她做手工的線也是扯的到處都是,窗戶也是被砸碎了,就連那些簡單的傢俱都是被人摔倒了,甚至沒有一處可以站的地方。
她走了過去,抱起地上的被子貼在自己的臉上,一身的濕衣,一身的殘破,一心的傷痛,還在還有一間再也無法住人的屋子,是誰,是誰做的。她已經被奪走很多的東西了,這些也是不願意給她嗎?
她壓抑的哭著,這一天晚上,她的眼淚再也沒有斷過。
她將被子疊好,小心的放在了床上,然後一一的撫過了這裡的一切,她已經知道是誰要在這麼做了,能夠知道她在這裡的,除了那一個人以外,她想出還有誰,還有誰會費盡心思對付一個身無分文的女人, 這不知道是第幾天,只要她回來時,她的家就會變成這樣,像是被人給洗劫了一樣,可是偏偏卻是沒有丟任何的東西。
她站在一家珠寶店的門口,仍然是在猶豫著要不要走進去,她張開自己的手,手心裡面一對結婚戒指,她需要錢,而這些似乎對現在的也而言,也只是多餘的,都沒有愛了,沒有家了,要這個還能做什麼。
她抬起了自己的腳,走的很慢,當站在櫃檯前之時,她甚至都是有種衝動,想要離開這裡。
「你要買什麼東西?」櫃檯小姐很是客氣的問著,不因為她一身舊到極點的衣服而嫌棄她,秦雨沫的唇微微的動了一下,她低下頭,眼睫也跟著顫抖了一下,有什麼溢出,也是有什麼落下。
她打開了自己手指,「我想賣這個。」
那是一對簡單卻又不失漂亮的戒指,十分的新,只是櫃檯小姐卻是不明白了,好好的,為什麼要賣戒指啊?不過,她也沒有多問,她拿過一看,意外的在戒指上看到了一個獨一無二的記號,這戒指,買的時候不便宜吧,這可是一名國外的設計師親手設計的,能夠讓他親自動手的人,不會太多。
「小姐,你真的要賣嗎?這個。」櫃檯小姐還要要說什麼。卻是看到了秦雨沫用力的點頭。
「我。賣。」她低下頭,忍住自己不去再去看那對戒指一眼,而她放在身側的手指卻是握的很緊很緊。
當她走出珠寶店時,卻是差一點就倒在了地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真的有什麼空了,再也找不回來了,而的手中拿著一些錢,這是她賣戒指的,一對戒指再怎麼貴也是有價的,她的愛再怎麼廉價,卻是無價的。無價的愛換來一對有價的戒指,而現在什麼也沒有了,只有一堆用來生活的錢,很俗氣,但是,她只是知道,自己想在活下去,還在這個世界上活著,或許會很辛苦,比起過去還要苦,但是,她還是想要活著。可以去愛她失去的寶寶。
車裡,她的手時拿了一張車票,她沒有仔細看去哪裡, 只是找了一輛最快離開這裡的車。
「雨欣,這是我最後為你做的事,我從來都不曾欠你,卻是給了你我的全部,下次再見時,你是秦雨欣,而我只是秦雨沫,只是姓氏相同,可是,卻是陌生人。」
她坐上了火車,四周都是陌生人,而她看著外面不時倒退的景色之時,那一雙眼睛不斷的朦朧著,……
這是一個陌生的城市,這裡的路邊的休息椅上,坐著一個孤單的女人,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的行禮,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個人,一件衣服,她看著快要黑了的天氣,雙手放在了一起,這才是站了起來。
什麼叫作了然一生,她今天算是知道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裡面,拿出一些不多的錢,這些不夠花的,根本不夠。賣戒指,本來就沒有多少錢,可是,下車時,卻是連行李一起丟了,所以,現在的她真的是一無所有。不過她還是可以笑的,因為她自己沒有丟啊。
她看著這個陌生的城市,抬頭,看到的是一片灰暗的天空,這以後就會是她的新家了,只是屬於秦雨沫一個人的生活。她繼續的向前走著,不知道是在找著什麼,還是看著什麼,只有遠處的路燈開始亮了起來,照著她越來越長的影子,似乎一直延伸在了路的盡頭。
零,一聲鬧鐘聲響起,床上的女人連忙的坐了起來,她拉開了被子小跑著向一邊的跑去,不出三分鐘,她又是跑了出來,那一張小臉上,下巴更加的尖了一些。
她連忙的關上了門,直接向外跑去,而裡面是一個極小的房間,除了能放一張床以外,什麼也是沒有了。一扇小小的窗戶是開著的,隱約有著一束光線落下,而唯一的桌子上,放著一些沒有做好的小布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