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可以起來了,」醫生拿出了一張紙,對著床上的人說著,這麼緊張做什麼,只是很普通的產檢。
「如果你以後害怕,讓你的丈夫來陪你,孩子的父親有權知道孩子的現在的狀態,孩子也有他的一份。」
「嗯,」秦雨沫小小的應著,可是卻是知道,他是不可能會和她一起來的,他很忙,為了公司,他很忙為了雨欣,他很忙,所以沒有一點的時間會給她。
「這個給你,這是寶寶的發育圖,拿好。下個月再過來檢查。」醫生將那張紙給她,她連忙的握緊、還想要問什麼,可是醫生已經在叫著下一個號了,一對夫妻走了進來,顯然妻子十分的緊張,就像她一樣。
「不要擔心,我在。」女人的丈夫不斷的安慰著女人,而秦雨沫聽是眼睛一紅,她的腳步快了一下,連忙的走出了病房,她的心裡很酸,很難過,其實她的要的一直不多,她不貪心,她只是想要一個普通的男人,會對她說一句,不要怕,有我,可是就這樣的簡單的要求,對她而言,都只是奢望,她低頭,這才是看著自己的手中的紙,上面是一張圖,上面有一個縮著自己小身體的小嬰兒,雖然很小,可是卻已經可以看出來那是一個孩子,再過不久,他就要出生了。看不出是男孩還是女孩,不過,不管是他還是她,都是會她最愛的寶貝。
她將那張圖小心的貼在自己的胸口上,寶寶,媽媽今天終於看到你了,原來你長的這個樣子。她抬起自己的頭,再多的委屈,再多的難過,也因為這個孩子,而變的有些淡了。
沒關係的,她還有一個孩子啊。
她小心將那張紙放在自己的包裡,裹緊自己的衣服走出來,普通的衣料,平凡的面容,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孤單的女人會是莫靖樺的妻子,他的妻子應該是坐豪車,應該有專業的的醫生定期檢查的,哪有像她一樣,自己一個人來,一個人回去。
街道上面人來人往,她停下,坐在了路邊的一個椅子上,休息著自己酸痛的雙腿,她舔了一下自己的唇,感覺有些渴了,可是,她打開自己的包,卻是發現她沒有多少錢,不夠買一杯水喝。
她輕輕的捶著自己的雙腿,然後才是站了起來,用著自己的腳向前走去,剛下過雨,所以地上某些地方還有一些積水。她小心的避著積水,走的很慢。
而她的身後快速的開出了一輛極快的黑色轎車,砰的一聲,地上的水被用力的濺了起來,然後全部的濺到了她的身上,臉上, 她的整個身體都是泥水,。
她連忙的抹了一下自己的臉,有些冷了。而那輛車子根本就沒有停下一秒,繼續的向前開著,但是她那一張狼狽的臉上,此時有著一抹傷痛,那輛車不是別人的,而是他的,那個車號只有他才可以有。
而隱約間她看到了坐在車裡的一男一女,正是她們。
旁邊的人都對她指指點點,有嘲笑的,也有同情的,她轉過身,看到了旁邊商店聽玻璃上她的身影,身上都是泥水,像是從泥裡爬出來的一樣,她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繼續的向前走著,一路上各種有色的眼睛不時的看著她,看的她無地自容,而她的手一直都是緊緊的抓著自己的包,也只有這些才是她唯一的安慰。
莫家別墅的門口,那輛黑色的車果然停在了那裡,車子已經被擦的很乾淨了,而她看著那一扇關著門,半天才是走了進去,她的手放在了門的扶手上,用力。
門打開,裡面的燈全亮著,沙發上坐著的一對男女正在看著電視。
「哦,姐姐回來了,」秦雨欣看了秦雨沫一眼,眼裡有些諷刺,怎麼,姐姐你摔到了嗎?怎麼全身都是泥啊,看起來像是關心的話,可是她卻是在笑著的,明顯就是在嘲笑秦雨沫現在的狼狽。
莫靖樺只是冷冷看著她一身的泥水,眼睛卻是猛然的瞇了一下,這件衣服,。他別過了自己的臉,沒有再看她,似乎已經是知道她的衣服上的水是怎麼回事了。
秦雨沫輕輕的動了一下自己的唇,她沒有說話,只是拉開了門走進了房間裡面,浴室裡面,她洗去了自己的一身的泥,雙手放在自己的有此微隆的小腹上,寶寶,媽媽不委屈的,因為還有你啊,髒了是可以洗乾淨的,所以,媽媽不哭,你也不要哭,媽媽是堅強的媽媽,你也是堅強的孩子,知道嗎?
她知道自己要堅強,否則她可能就會忍受不下去這種非人的折磨,因為她還有一個孩子,一個需要她的孩子。
深夜,靜,似乎是除了外面的風聲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一扇門輕輕的被打開,然後是一名男子的身影,窗戶並沒有關上,所以從外面透出來的光清楚的照在了床上女人的身上,她睡的很熟,空氣裡有著她清清淺淺的吐息聲, 棉軟而輕微。
男人走了過去,一雙幽深的眸子一直都是盯著她在看,直到他伸出自己手拉起被子,蓋在了女人的身上,還是一樣的愛踢被子,似乎是有些無奈,也有些悶煩。一張紙從被子裡面掉了出來,他撿起來一看,微弱的光線下,可以看的清那是一張檢查圖,上面是是一個縮著自己的身子的小小孩子。還很小,只是一個小胚胎,可是卻已經可以看出那是一個嬰兒的樣子了。
這個是手,腳,他的手指輕輕的撫著圖上的那個小孩子,還在媽媽肚子裡的小嬰兒,很快就可以出生了。他收回了自己手,將那一張紙又是放回了被子裡面,然後走了出去,無聲無息,如同一個幽靈一樣。
而另一間的房間的燈大亮著,秦雨欣關上了門,坐在床頭不斷的用力的吸氣,她平復自己的呼吸,她的姐姐,還真的會害人,又是把姐夫給勾引了。姐夫說會娶她的, 可是,那個孩子她不能容忍 ,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容忍自己的所愛的男人,有著別人生的孩子,她也是不例外,那個孩子是她心裡面最深的那一根刺,每次想起扎的她就會很疼很疼。甚至疼的她都會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