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罪妻 一年恨 第二十七章  什麼叫做冷
    「靖樺,救我,我怕。」她不斷的縮著自己的身體,只能是緊緊抱著自己的身體,卻是無法給自己溫度,她的牙齒在打戰,泛著青色的唇片早已經冷的不斷開合著。而她的眼睫無力的閉上,黑暗中,卻是綴下了一滴又一滴淚水,碎在了不斷吹起來的冷風裡。

    靖樺是愛我,他只愛我的,我要你陪你我,你陪我。年輕女孩的笑容突然變的獰掙了起來,說著她就向她撲來。

    「不要。」秦雨沫猛然的睜開了自己雙眼,那一雙紅腫的雙眼卻是佈滿了血絲,而天氣這麼冷,她卻是有了一頭的冷汗,甚至衣服都是已經濕透了。 外面仍然是可以聽到滴達的下雨聲,她站了起來,走到了窗戶前,看著外面不斷的滴落下來的雨水,她舔了一下自己的唇,那一張乾澀唇片已經沒有任何的血色,甚至都是起了皮,裂開了。

    她很渴,很想喝水,可是, 她看看關著的門,只是輕輕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已經乾澀的唇瓣。

    她掂起自己的腳尖,用力的向外伸出手,那雙眼睛卻是不斷閃著,瞬間,冰冷的淚痕滑落。雨水碰到了她的手上,極冰極冷,而她的手腕上到處是莫靖樺弄傷的痕跡。

    她收回了自己手,手心裡面已經有了一些雨水,她連忙的放在了自己的嘴邊,小心的喝了起來,只有一點點,只是潤了她乾裂的唇角,卻是不可能解渴。她又是伸出自己的手,那一臉小臉緊緊的貼在冰冷的牆面之上,手心裡面不時的會有雨水的落下,濕了她的手指,還有衣服,她收回了自己的手,喝著手心裡的雨水,可是那一顆眼淚掉下,正好是落在了她的手心裡面,雨加著淚,她一併的都是喝了下去。

    反覆的幾次,她的手還是在外面,她好渴,真的是好渴。

    她喝著自己的手心裡的雨水,而門打開了,她連忙的轉身,手還是在放在自己的唇邊,那一頭長齊肩膀的頭髮已經亂成一團,紅腫的雙眼,蒼白的臉,已經濕透的袖子,還有那一張乾裂的唇。

    莫靖樺握緊了自己的雙手,忍住想要奪門而出的衝動,。這一瞬間,他竟然有了一種心疼,一種明顯的心疼……但是,他閉上了自己的雙眼,當睜開之時,又是那一個不動聲色,面無表情的他。

    他大步的走了過來,盯著只到自己胸口的狼狽女人,他的手放在了她冰冷的臉上,而一時間的臉上傳來的溫度,卻是讓她的眼睛再度的凝起了淚霧。

    「你恨我了?」異常溫柔的聲音,但是,他的眼睛卻是冷漠無情的。

    秦雨沫搖頭,臉更加的貼近他的手一些,她想哭,可是始終都是沒有落下眼淚。

    「你應該恨我,就像我恨你一樣,」莫靖樺卻是在這時收回了自己手,連唯一的一點光明也是不願意給她。

    「如果可以讓你好過,我讓你恨,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只要你快樂一些好嗎?」秦雨沫拉住了他的手,她不恨,她不恨,真的,真的不恨啊,因為她知道,他比她還要苦,十年了,十年,那樣的生活是她無法想像,所以,她要贖罪,為了她,也為了秦家,所以,她認命了。

    「這可是你說的,秦雨沫,」莫靖樺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已經受傷的下巴,看起來她已經做好了被他折磨的準備了,既然她都已經準備好了,那麼他就不會再客氣了。

    「嗯,」秦雨沫難過的抬頭,眼裡卻是一抹無怨無悔。

    莫靖樺走了過去,拿起桌上的照片放在了自己懷裡,「小雅,你看到沒有,我終於找到你的仇人了,我會折磨她,讓她一生都是不得安寧,然後痛苦的死去,這樣你是不是就會滿意了?」

    他在看著照片的女孩之時,是傾倒了一切的溫柔,可是在看身後的女人之時,卻是根本無法化解的濃烈恨意。

    他小心的放下了那一張照片,像是他的寶貝一樣,然後用力的拉過了秦雨沫受傷的手 ,他拉著她走,不管她是不是會疼,會不會難受,也不在意她是不是跟的上他。

    秦雨沫跟在他的身後小跑著,她低下自己的頭,心口上如同破了一個大洞,正在不斷的有冷風灌了進來,很疼很疼。

    黑色的車子上,莫靖樺的臉色異常的冷酷,他的雙手放在方向盤上,不斷的開著車,而車外面是極大的雨,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的向下倒著 ,街上的行人三三兩兩都是在家中跑著,而這一場大雨或許要到明天才可以停。

    秦雨沫坐在車上,放在腿上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她看向開車的男人,想要說什麼,可是乾裂的唇動動,仍然是沒有任何的聲音。

    「怎麼,你想問我帶你去哪裡?」莫靖樺冷淡的聲音傳來,早已經沒有了她初見的溫柔,她知道那樣子的他是假的,是不會存在的,這樣的他才是真真正正的他,冷酷無情,陰狠霸道。

    她低下自己的頭,只是看著自己手指間的鑽戒,眼睛裡面又是模糊了一下,模糊了眼前的一切,還有她的那一顆心。

    「你一會就知道,秦小姐,」莫靖樺只是冷笑著開著車,透過後鏡看著身後的那一個女人,薄唇抿起了極冷的弧度。他的心裡成冰,眼裡也是成冰。就如同現在的雨一樣,是什麼泯滅他的感情,可能連他都是不知道。

    車子停下,雨仍然是在十下著,而雨霧中,只能看到了遠處模糊的輪廓,朦朧的什麼也看不清楚,莫靖樺走了出來,雨不斷的打在他的臉上,他的身上,很快的就淋濕了他的衣服,極冷,可是卻是沒有他的心冷。

    「下來吧,秦小姐。」他冷硬的看著車子裡狼狽無比的女人,只是抬起自己的下巴,梭角分明的臉上,只有一片極深的嘲弄。

    秦雨沫打開了車門,頓時冰冷的雨打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身體不由的晃了一下,那一瞬間,她才知道了什麼叫做痛,什麼叫做冷,面前不是別的,則是墓地,青色的石碑,還有上面貼著的照片,這些以前都是活生生的人,可是,現在卻都是死了,只有這一杯黃土 ,會隨著時間的過去,而被遺忘,最後只有孤零零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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