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種感覺,她似乎是真的做錯了什麼事。
此時,一輛黑色的轎車開的極快,不時的衝過大街小巷,昏暗路燈下,前方沒有一個人,現在正是半夜,沒有幾個人會在這個時候出來,尤其是這樣冷的天,連一隻小動物都是會找一個暖和的地方去趴著,更何況會是一個人。
莫靖樺不時看著四周,那一雙冰冷的雙瞳同,此時也是退去了不少的冷酷,換上的卻是一種連他也不明白心急。
笨女人,究竟去了哪裡?
他的一張唇抿的很緊,秦雨沫,相信我,就算是你死了,我也會從地獄把你給拉出來,我們之間的仇還沒有算乾淨,讓你這樣的死太便宜你了。
他雖然是這樣想著,可是車卻是開的越來越快了。
莫家的別墅外面,莫靖樺站在門口,那一張冷淡的臉已經被凍的有些發青,他抬起自己手碗,上面的時間已經是零辰2點鐘了,也就是說,他開著車像是一個傻子一樣,在外面找了近兩個多小時,但是,卻是沒有找到那個女人,而他的手現在放在門把上,卻是不知道要如何的打開,他在害怕,怕裡面沒有那個女人。怕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一個單身女人,雖然長的很普通,可是還是一個女人, 是被人搶劫了,去凍死了,還是。不……他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拒絕這樣的想法。
那個女人一個人生活了那麼長的時間,都是活好好的,她的命很長,不可能會出事的。
他的手指用力,終於是推開了門,但是,裡面暗起的燈光,還有一室的安靜,卻是讓他的心不由的緊縮了一下,那個白癡女人,究竟是去了那裡了。他站在門口,用力的呼吸著,他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的聲音,砰砰砰……但是,卻是有些坐立不安。
他猛然的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大力的推開了門,而門裡那一盞小小的燈,卻是讓他的心瞬間的放鬆了下來,寬大的床上,此時躺著一個小小的身子,她縮著自己身子,顯然那一身衣服還是沒有換,鞋子也是沒有,她就安靜的睡在那裡,只有一聲聲淺淺的吐息聲不斷的傳來。
莫靖樺走近,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女人,她睡的很熟,就算是他發出了那麼大的聲響,可她仍然是沒有醒來。這個該死的女人,他找了她快兩個小時,她卻是在這裡睡覺。
「秦。」他叫了一個字,可是,卻是突然的閉上了自己嘴,只是低頭盯著床上的縮著一團的女人。
他伸出了自己手,不由自主的放在她的臉上, 卻是觸摸到了她一臉的淚痕,她,哭了。
這一張臉比起過去小了很多,下巴也是尖了很多,只有那一雙眼睛卻是更加的大了,小小的唇,小小的下巴,一切都是看起來很小,而這樣的身體還可以接受他下來的的那些折磨嗎?他會不會把她就這樣給弄死了?
不。他突然收回了手,臉上晃過了一抹冷凝,她死是應該的,這是她應該得的,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的他就是幸福的,如果他成了魔鬼,那麼她也要,就讓他們在地獄裡相互折磨吧,至死方休,他轉過身,向門口走去,不過卻是回頭時看到了她的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胸口,似乎是在怕著什麼。
而鬼始神差的,他又是走了回去,甚至身體都不由自己的,自動彎下,他拉起了一邊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甚至還小力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著她一樣。
「靖樺,」秦雨沫卻是握緊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她的臉是熱的,可是他的手卻是冷的。
而莫靖樺卻是愣了,只是任她握著自己的手,還有她臉上的溫度,甚至有一瞬間,他不想離開,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溫度,竟然就這樣沒有阻隔的闖進了他的心裡。
突然的,他抽出了自己的手,只是盯著秦雨沫透著蒼白的臉。
而他沒有再說話,只是抬腳離開,直到他再一次關上了門,將自己關在了門外,,他閉上自己雙眼,低頭間看著自己手指間的尾戒,「小雅,你知道嗎,我真的累了。如果你在就好了。」這一瞬間, 他的臉上是刺骨的傷痛,已經伴隨了他十年的傷痛,無人可知。
當溫暖的光線照在秦雨沫的臉上之時,她才是緩緩的睜開了自己雙眼,一時間甚至都是無法接受如此強烈的光線,她坐了起來,看了看時間,卻是不由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都已經十點了,好晚。她的腳踩在地上,卻是不由的呼痛了一聲,那一雙白皙的小腳上,此時卻是有了一些水泡。
高跟鞋還是放在那裡, 她走了近一個多小時,才是走了回來,可是,這一雙腳卻是被磨破了,她抱著自己的雙腿坐在床上 ,任外面的光線不斷的落在她的身上,有些暖意,卻是無法溫暖她的心。
外面,仍然是沒有一個人,只有她自己。她將自己的頭埋在腿上,一時之間,又是那枯酸酸楚楚的感覺,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她真的體會到了太多的感情。
快樂,幸福,痛苦,還有絕望,而以後還會有什麼,她卻是不知道了。她再一次站在地板上,腳上的水泡讓她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氣,甚至不能走路,否則就會疼的她想要去哭。
她走到了桌前,打開了那一個抽屜,只是在看到裡面空空的抽屜之時,卻是愣了起來。
她的圍巾怎麼了沒有,她明明放進去的,怎麼不見了,她的眼睫再度的晃著,卻是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傷,原來她連這個都是看不住,她是不是很沒用。
她抬起自己的頭,那一抹虛弱笑映在了她的沒有半分血色的臉上。
莫靖樺撐著自己的額頭,他的眼眸微微的閉上,而此時,一個鬼鬼祟祟的走了進來,他故意的放低了自己的腳步,然後走到莫靖樺的面前,男人的雙手撐在辦公果前,側過頭使勁的盯著閉目養神的莫靖樺,他伸出自己的手,將手放在了他的面前晃了一下,然後又是晃了一下。
「揚煜,我說過了,不要在我面前做這種小動作,」莫靖樺猛然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眼睛冷淡的盯著揚煜還放在空中的手,他又沒有瞎,他在這裡晃什麼,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