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關心她,沒有會愛她,是不是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她都只有一個人,只有自己可以疼自己。
醫院裡在面,醫生只是古怪的盯著面前的嬌小女人看著。
她將病例放在了一邊,發生的這樣的事,應該去報警才對,你知不知道,如果再嚴重一點,你可能就要失去做母親的權力了。
秦雨沫雙手顫抖了一下,長長的眼睫綴下了顆顆淚水。
而醫生沒有再說什麼,他已經知道這個女人是被人強爆了,只是這也太狠了。
「以後好好的休息,不要太累了,這樣的事,不怪你的,你的人生還很長,不要想不開,」醫生好心的勸著。
秦雨沫不敢抬頭,她終於是知道了他在說什麼了,而她只是淺閉著自己的雙眼,心裡又是一種酸楚,沒有人知道,其實弄傷的她的人就是她老公,她愛的那一個男人。
「嗯,」她輕輕點了一下頭,拿著自己的病例向外面走去,在走出來之後,她卻是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她低頭,看著自己雙手上拿著的病例,卻是放在自己的手中間,撕碎了。然後才扔在了一邊的垃圾桶裡。
她看向天空,那一張沒有血色的臉帶著一些疲憊,但是仍然是溫柔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這些痛,讓我來承受好嗎?
她繼續的向前走著,像是來時一樣,只有她一個人,一雙腿,走過來時的路,又走過回去的路。
她打開了門,裡面是黑暗的一片,沒有任何的人氣,她輕輕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真的是太安靜了,安靜的會讓她害怕,她打開了燈,換著拖鞋,可是不知道有一雙深沉無比的黑眸正在盯著他,如同要吞是了她所有的一切一樣。
她轉過頭,身體卻是猛然的驚了一下。
男人坐在沙發上,手指間上夾了一根煙,而他的面前的煙灰缸裡,已經有了不少的煙頭。
「你做什麼去了?」冷硬的聲音聽不出他絲毫的情緒,他的領帶已經扯下來了,身上的西裝也是扔在了一邊,而客廳裡面,如同外面一樣的冷,冷冰冰的沒有半分溫度。
「我出去買菜了,」秦雨沫將手中的袋子捏緊了一些,還好手上有這個。否則她不知道要怎麼去解釋了,而她本能的不想讓他知道她去了哪裡。
「你給我打電話就是要告訴我,你去買菜?」莫靖樺掐滅了手中的煙。黑眸閃過了一片說不出來的怒火,這還真的是一個好理由啊,他放著全公司的會議不開,跑回來看她死了沒有,她好,給他玩失蹤,讓他等了幾個小時不說,現在還給他一個大驚喜啊。
「對不起。我是。」她剛想要解釋,可是話到嘴邊,最後卻是仍然是嚥了回去,,其實說與不說,還有什麼區別嗎?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身後,雙腿間仍然是有著明顯的疼痛。
其實她是真的好像讓他來安慰她,哪怕一句關心的話都可以,可是,她現在卻是只能是緊緊閉著自己的嘴,任他誤會,因為不想給他負擔,還是怕,就算是他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而她都在怕著。所以選擇。逃避。
「很好,」莫靖樺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她走去,他居高臨下的盯著面前嬌小的女人,伸手用力的握緊了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
而他的臉上根本就沒有半分表情,冷酷殘忍,還有他眼中的恨,放在這一張有著不同尋常蒼白容顏上。
「秦雨沫,記的,如果你再用這樣的理由來打我的主意,我會告訴你,我莫靖樺為什麼會被人稱為惡魔?」他向來都是一個自私的商人,只有他可以欺負別人,而絕的不棄許別人來欺騙他,。
秦雨沫只是閉上了自己雙眼,一幅逆來順受的樣子,沒有反抗只有任命,而春靖樺猛然的甩開了她的下巴,似乎是碰到了什麼極髒的東西的一樣,讓她傷痕纍纍的身體,又沫了一抹新傷。
他轉身,不想再看這一張裝的可憐的臉,他不愛的女人, 怎麼可能會心疼……只是,那種像是是被針扎的感覺又是什麼,是恨嗎?是的,是恨,他恨她。至非方休。
他向前走去,不想在呆在這裡,甚至不想去吸乎有著她的氣息的空氣,只是他握緊的手卻是被一雙柔軟的小手給握了起來。
「靖樺,你餓不餓,我去做飯好不好,你以前是喜歡的喝我做的湯的,「秦雨沫抬起自己的臉,那一張臉上,有著心碎後的笑容,她一直都是如此,哪怕再疼,再苦都是笑著的。
「我們一起吃好嗎?」
莫靖樺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喉嚨處不知道為什麼吞嚥了一下,而那一隻柔軟的小手,卻是有著心讓人心驚的涼意。
「你自己吃吧,」他掙開了秦雨沫的手,大步的向客房走去,似乎多看她一眼都是難受。
秦雨沫盯著他的背影,伸出撫著自己的那一隻手,頓時,卻是淚流滿面。
她隔著淚眼看世界,整個世界都在哭……他的世界是不是沒有了她, 但是她的世界卻只有他,。
她慢慢的轉身,似乎這樣的安靜的氣息早已經吞沒了她的身體,然後慢慢的一點點的虛無了起來,。
她走進了廚房裡面,將菜一一的放進了冰箱裡,但是,她卻是突然蹲下了自己的身體,捂著自己的嘴壓抑的哭了起來。她泣不成聲,卻是不敢大哭。
而門口站著的男人卻是再一次的離開,耳中卻是不斷的響著她壓抑的哭聲。
而他知道,自己討厭她這樣的哭。
這樣的日子似乎都是沒有盡頭,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們之間的距離就越來越遠了,以乎以前的那種喜歡與愛只是一場她的幻覺,她盯著這個空曠的房間,沒有了他,也沒有妹妹,始終都只有她一個人,而她與他的關係,甚至都是可以用相敬如冰來形容,而她不知道,他就真的這麼的討厭她嗎?討厭的甚至都不想和她去說一句話。
她站了起來,拉開了門,而門口傳來的風門讓她不能的縮了一下身子,風不時的會灌進她的脖子裡,順著她的脖子可以冷到她的每一寸肌膚,她拉緊了自己的胸口上的衣服,想起以前的他會因為她冷,會親手圍上圍巾,只是,那些事真的會是存在的嗎?她有些迷芒的眸子看向前方,風中零亂的不知道是什麼,而冷風下,只是搖著早已變的光禿的樹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