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靖樺站在自己別墅的門口,第一次的不想進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他的腳就是站在這裡,像是被釘著一樣,無法移動半分,他一大早離開,天黑才回來,不知道她怎麼樣,死了沒有。
他的眉心處緊緊的擰了起來,突然間,也大步的走了進去 ,推開門,裡面有著的是明亮舒緩的燈光,還有一些淡淡的暖意,是屬於空調的。他走進去,腳步卻是不知道為何放鬆了。只是因為躺在沙發上的那個女人,正在閉眼休息著。
他走上前,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看起來似乎比過去還要小了,一張蒼白的小臉上根本就是沒有半分的血絲。她是要把自己弄死嗎,也不蓋被子,是不是想要讓他愧疚,還是讓他心疼。
如果她真的是這樣想的,那麼,真的要恭喜她了,她的苦肉計得逞了,他還真的是有了這樣的心思,不過,他卻是告訴自己,他只是不想要讓這個女人死的過早,否則,他做了這麼多事,就都白早做了,他莫靖樺從來都不會做賠本的生意。
他彎下了自己的腰,心雖然是冷情的,可是那一雙手卻是溫柔的。
他小心的無比的抱起沙發上的女人, 似乎她是易碎的水晶一樣,。
「靖樺,」秦雨沫並沒有睜開雙眼,可是身邊的氣息卻是讓她本能的知道,這個人是莫靖樺,是她愛的那一個男人,她是不是等到他了,只是她根本就睜不開雙眼,累。仍累,疼,也是極疼。
「嗯,我在這裡,」莫靖樺將她的頭貼在了胸口之上,不知為何,那一顆冷硬的心,此時卻是有了一處他從來都沒有過酸楚味道,為了她的小心翼翼 ,還是為了她此時只有半條命。
而這些都是他造成的。不。突然間他又是硬了那一顆心,他所要做的就只有報仇,否則,他就不會看這個平凡的女人一眼。
打開門,房間裡面收拾的很乾淨,但是,隱約間還有一些血腥的味道,在漸漸的消散著。
莫靖樺走的很穩,他將懷中的女人小心的放在了床上,可是那一雙手卻是摟著的脖子不放。
「秦雨沫,放手,」他的濃眉間有些不悅,他不喜歡這樣,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對他,不要以為她是他的妻子,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接近他。
「不要……不要走!!靖樺,」她淡淡的呢喃聲不時的傳來,卻是讓莫靖樺本來要拉她手的那雙一雙就這樣放了下來。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他低咒,可是卻是小心的躺了下來,讓她就樣抱著他的脖子,她睡的倒是很舒服,可是男人卻是一直僵著自己的身體,內心複雜萬分。而不久後,可能是因為房間裡真的太暖了,也可能是因為他是太累了,所以,他的身體慢慢的放鬆了下來,就連那一對緊蹙的黑眸也是緩緩的閉上,少了那一份冷硬,此時他們,確實像極了一對十分恩愛的夫妻,就連睡夢中也是離不開彼此,
秦雨沫緩緩的晃了一下自己的長睫,更加的接近了自己面前的溫暖。她突然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在看到前高大的男性身體之時,連忙摀住了自己的嘴,她怕自己會哭出來,是不是所有在愛情中的女人都是如此,患得患失,牽腸掛肚。
她小心的將自己臉埋在了他的懷中,此時那一張臉上終是有了今天的第一抹笑容,回來就好了。她什麼也不在乎 ,只要他在她的身邊就可以了。
她坐了起來,眼睛一直都是看著男子的睡顏,其實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睡覺的樣子,那一雙向來沉靜的黑眸此時緊緊的閉上,飽滿的唇片也是抿在了一起,少了幾分冷酷,卻是多了幾分隨意,她小心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臉上,輕輕的取下了他眼睛上的眼鏡,放在一邊,這樣就能睡的舒服一些吧。
她將被子全部的蓋在他的身上,只是在看到他的手時,卻是咬了一下自己的唇。,。他受傷了,一定很疼吧。
她連忙的走上了床,動作卻是小心翼翼的,就怕吵醒了這個才剛剛睡著的男人。
她轉身走了出去,卻是沒有發現,此時那個男人卻是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眸裡閃過了是一抹極濃的複雜,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似乎還是可以感覺到她手指間的溫度。他的手再一次的放下,因為已經聽到了門響起。
她又是進來了。他在裝睡, 而他想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他這個丈夫可是昨天晚上強姦了她,她不會要找他報仇吧,果然是狠毒的女人,他淡淡勾起的唇角泛起了一打冷笑,而放在被子裡的手指也是用力的握緊。
而被子被拉開,他感覺自己的手被拉了起來,然後是一種清涼的東西抹在了他的手背上,很輕的力道,怕是弄疼了他一樣,然後再纏上了一層的繃帶,他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看著秦雨沫正在專心的替他包著傷口,可能是真的做過的事情太多了,她做的一切都是顯的十分的得心應手。
她的額頭上有著薄薄的汗水,那一張臉更加的蒼白了一些,當她纏好了繃帶之後,用自己的袖子擦了一下汗水,臉上終於是有了一抹極為溫柔的笑容,這樣就好了。
「你一定很疼吧?傷的這麼的重的,」她皺了一下自己的眉頭,將他的手背後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之上,輕輕的蹭了一下,而莫靖樺的放在被子中的另一隻手更加用力的握了起來。
她在擔心他疼,可是她難道是笨蛋嗎,他昨天晚上可是差一點就弄死她了, 他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忍住那一顆已經開始鬆動的心,他告訴自己對這個女人他只有恨,不會有愛。
莫靖樺放下了他的手,然後看了一下時間,雨欣應該回來了,她要去做飯了,她吃力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向外面移去,不過在她又是回頭,看了一眼未醒的男人,眼裡是一抹沒有受過傷的笑意。
她拉開門走了出去,。只將莫靖樺一個人留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