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水澄輕輕敲打著書桌,笑著說道,「校長的書房坐落在逐路學院的東南角,與學員宿舍離得非常近,本王與二皇弟都是一身狼藉,污濁不堪,終於重回到學院裡,我們就先回去休息洗漱一番,改日再聊吧!」
「好,兩位殿下辛苦了,我們擇日再聚,都先去舒緩休整吧。」織更也點頭,她更加希望遠離千水澄與千山傲的紛爭,離得越遠越好。
「如此確實甚好!」千山傲將春宮圖再塞入書架,拍拍手道,「依本王看,不如我們半個月後再見,在此期間謹言慎行,可不要一時不慎,透露出機密來,斷送了性命呦~」
千水澄頓時眼中一凝,他低頭隱去臉上的神情,千山傲這樣直言,不就是抓住了他剛才險些失言的痛處,提醒他剛才做錯,差點破壞了天決山的規矩嗎!兩人身為競爭對手,千山傲這話可絕對不是要提點他幫助他,而是諷刺他挖苦他!
千水澄在天決山中尋找絕玉、參加神子試煉的過程極盡艱辛曲折,任是他本領高強實力不凡,也還是弄得遍體鱗傷,即使千山傲是千年不出的天才,比他更強更逆天,他也不信千山傲的經歷會比他輕鬆,看著千山傲如今也是一身狼藉,確實符合他的預期。
可他現在看到千山傲如此輕鬆如此囂張的樣子,讓他不由猜測起這個二皇弟在天決山裡是否大有收穫,他手中的絕玉數量比千山傲多還是少,頓時心中稍稍沒了底氣,他極其想要立刻試探出千山傲的絕玉收穫,可天決山設下嚴厲的規則,十五天內完全不能提起絕玉的事情……
「二殿下說的有理,我也正是這樣想的,我們被規則限定,還是最好不要做引發違規的事情。」織更為千水澄解圍,她是看不慣千山傲擠兌別人,在天決山中她雖然沒有去搗亂摻和,可出來後,她可還記掛著與千山傲的種種恩怨,真的會與他處處抵抗。
「織更也同意,那就這樣好了。」千水澄輕笑,抬起頭又恢復了神采奕奕,「二皇弟,本王覺得至少我們兄弟兩人不要見面好了,半個月內,不要互相招惹。」
他雖然心急好奇的想知道兩人手中絕玉的分配,可在風頭正緊的半個月內,最好還是不輕舉妄動。天決山判定半個月內不許說起絕玉的事情,一定有它的深意在,半個月可是會發生很多事情,可能是誰手中的絕玉丟失,可能誰的絕玉增多,可能反敗為勝……可這一定是在不會引人懷疑的基礎上,他不會主動靠近千山傲,明面上絕對和平相處,可背地的事情卻不會讓任何人看得見。
「那就再會吧,織更,後會有期~」千山傲冷眼旁觀著千水澄與織更間的互動,輕言一笑,轉身瀟灑的離開。
千山傲雖然也是一身衣服破舊骯髒,卻仍顯示出一種非常超群非常倜儻的風采,千山傲的自信神態昭示他顯然沒有把千水澄放在眼裡,似乎是天決山的神子試煉十拿九穩,不會有任何其他因素能阻擋他了一般。
織更目送他踱步離開,心裡不斷左思右想,千山傲是的確有把握勝出,還是在故佈疑陣打心理戰?以千山傲的肆意囂張性格,他若是此時故意給千水澄心理壓迫,她也不會覺得奇怪。五塊絕玉有一塊在她手中,剩下四塊如果真的大部分集中於千山傲手中,他已經確定自己是神子,那天意也未免太不長眼了吧!
千水澄與織更又寒暄幾句,也點頭告別著離開了書房,各自走回各自的住處。
「少主,少主,現在去哪裡?」一直沒有說話的炎羽開口問道,在千水澄和千山傲兩人面前,它一直聽從著少主的話絕對不說話不惹兩人注意,忍著直到和少主獨處時才問。
「回家!」織更輕步一躍,跳上房頂回答。她好想完全被昊然那次領她上牆頂傳染了,能抄近路能上房頂,她就不願意再在地上走了,此時順勢抄了近路,奔往自己的住處。
來到久違的住處,織更竟意外的看到離開兩個多月的住所十分整潔十分乾淨,雜草灰塵什麼的一點都沒有蔓延,像是一直有人來這裡打掃一般。
織更自我解嘲的想,大概是校長覺得讓她捲入到莫名的神子試煉心中有愧,才會派人來她的住所打掃衛生,在這個方面彌補她一番吧?那為什麼校長不乾脆送她些逐路珍藏的寶物靈藥,或者乾脆送她些金幣什麼的,這才比較實用吧!
想歸想,織更在走出封閉了她兩個多月的天決山後,能安然享受乾淨的房間好好休息,她是非常高興的。簡單的梳洗換裝,吃過晚飯後,她立刻躺在床上沉沉睡著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織更在床上伸了個懶腰,起床準備早餐,召喚炎羽一起好好大吃了一頓,她終於從天決山那種壓抑封閉的環境中釋放,心情輕鬆地懶懶躺在床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炎羽聊天。
「少主少主,這樣與少主呆在一起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