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卻靜靜不發一言,默默收了藥盅,微微躬身行禮後,就退下了。
千山傲討個沒趣,自嘲似的抱怨:「皇兄,你這的女人都正常麼,講個笑話怎麼連笑都不笑。」
織更額頭垂下黑線,她真的見識了什麼叫無恥了,一個人連花心調情都能找出這種理由,對著那位相貌平凡的侍女都講出「美人」兩個字,千山傲真的是說謊不心虛啊。
她心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太過迅速而讓她完全沒抓住,似乎千山傲隱隱的不對勁,可是不對在哪裡,她卻想不出來,那一瞬間的直覺讓她認為剛才那一幕應該有什麼隱藏的內情,可怎麼都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沒辦法挖掘更多了。
這一個錯失,讓她後來悔恨不已,若是這時她多回憶一下多想想,抓住那一閃而過的直覺,看到這一幕下隱藏的事實,那麼也不會被騙的那麼慘!可惜,世上從來沒有過時光倒流,即使這個無數奇跡發生的鬥氣大陸也沒有。
「二皇弟,酒醒了就快去休息,不要太勞累,也省的酒後失言說錯什麼。」千水澄似乎對千山傲的無賴沒有任何辦法,只是十分關切的讓酒醉的他去睡。
「皇兄不要和弟弟一般見識,剛才說了什麼不對的話就忘了吧,誰讓弟弟不小心喝醉了呢。」千山傲雖是道歉,卻毫無一點悔改的表情,他又走向織更,在她旁邊坐下後,才忽然想起來到這裡的目的,問她道,「今天是不是逐路學院選拔的決賽啊?織更通過了麼,結果怎樣,皇兄有沒有為難你?」
「二皇弟還記得今天是選拔決賽的日子!這一天到底跑到哪裡去了,竟然完全不露一面,這裡可是父皇安排你的職責管轄範圍,二弟,你也不小了,也該認真為父皇分憂了!」千水澄坐到兩人對面,他看著千山傲隨性不羈的神情,又聯想到他把工作推給自己,跑去花街柳巷爛醉回來,就一臉無奈和恨鐵不成鋼,「你要尋歡作樂到什麼時候,明明天賦超群鬥氣絕倫,卻總是這樣浪蕩輕浮,平白讓父皇和皇兄都擔心。」
「好了好了,這話從小聽到大,弟弟若是能改早就改了,個人有個人的愛好,就像皇兄喜歡幫父皇分憂,本王喜歡縱情尋歡又有什麼不可以?皇兄還是別費口舌讓自己生氣了。」千山傲聽著千水澄苦口婆心關懷備至的話,卻不耐煩的揮揮手,一手托腮手肘搭在椅把上,他扭頭追問織更,「織更,到底通過了沒有?若是皇兄徇私不錄取你,本王這還有其他名額,無論你想去哪裡都不是問題。」
「大殿下主持決賽公平公正,結果深得人心,並不存在徇私。織更雖才疏學淺,也勉強得到大殿下青眼,通過了逐路學院的選拔。」織更微微退開身子,躲避千山傲的不斷靠近,他身上的酒味和脂粉味都讓她覺得難聞,可更大的原因是即使這樣子,也無損千山傲的俊美邪魅,那種男性魅力無孔不入的入侵,會讓所有女人不小心中招!
「今天錄取了兩個學員,織更和蔚夜嶺,兩人都表現的十分出色。」千水澄告訴千山傲,這本該是弟弟的工作,他將這件事推給自己,也至少該瞭解一下選拔的結果是什麼。
「是嗎,織更被錄取就好,其他人是誰都隨便吧。皇兄竟然會和弟弟一樣英雄所見略同,織更絕對是值得招進逐路學院的,讓學院裡那些眼高於頂的斗者小姐們知道什麼才叫美人——」千山傲托著下巴瞇起雙眼,直直的看著織更那張天香國色的臉。
這個所有男人做都會顯得色迷迷下流的動作,他做著卻有一種風流婉轉的意味,自然流淌出瀟灑和著迷的氣息,無論怎樣都讓人不生反感,反而覺得被這樣看是一種無尚的讚賞與誇獎,這種矛盾的感覺讓織更十分鬱悶,無法真的討厭千山傲,她即使很努力也做不到。
「不對,你竟然已經是白銀期了!」千山傲說到這裡,猛地睜開雙眼,本來佈滿邪氣的眼眸忽的變得銳利如鷹,他像是能看透織更靈魂一般盯著她,有些震驚的說。
他酒醉後喪失了許多洞察力,酒醒後和皇兄與織更不停說話,根本沒有好好考察一番織更的鬥氣,剛才看她的美貌時猛然覺得不對勁,這才發現織更已經不是前天的青銅三脈期,她竟然晉級了白銀斗者!
難怪她能光明正大的打贏其他人,白銀期與青銅期是完全兩個層次,實力相差何止是一倍,她隨意秒殺誰都是易如反掌,獲勝更是理所當然。但她是如何做到的,他第一次在品玩市場所見的她不過青銅一脈期,這才多長時間,她竟然已經是白銀期了!這種速度真是驚世駭俗,比他這個眾所周知的天才更要驚世駭俗!
「是啊,上午的比試確實精彩,織更竟在台上打鬥時晉級,她還瞬間掌握了鬥技,那場面真是過目難忘……」千水澄想起上午的一幕幕,仍是不住讚許,「蔚夜嶺的實力也是白銀期,他的表現同樣出色,讓人印象深刻。二皇弟,你沒有到場觀看真的是一種損失!」
「是嗎,那還真是有些可惜呢,沒有看到織更大顯神威,如何晉級擊敗別人的。晉級白銀的場面可很罕見,織更果然是本王看上的天才呢!」千山傲果然面帶惋惜,他問,「蔚夜嶺,莫非是蔚氏家族的那個蔚夜嶺?」
若是那個蔚夜嶺,那麼就難怪一向要求嚴苛只選唯一勝者的皇兄在雙江學院選拔時,竟破例錄取了兩位斗者,那可是全國首富的唯一繼承人,皇兄這面子賣的可就大了!任是蔚夜嶺他日後成就如何,總是要繼承家業的,他也要記得當初是大皇子提攜才進入了逐路學院,皇兄無形中可是走了一步好棋呢!
【第九更,要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