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緣休息了一會,又吃了幾顆楚無忌給他的復神丹,就去了自己的房間裡面。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恢復,體內總算又有了一些神力,蕭緣背後的混沌之翼開始分解,化作十二道光芒飛射,那些光芒落地,化作了女孩們的模樣。
她們依然嬌美無雙,只是神情中卻帶著疲憊,看來蕭緣使用那個「混元之息」,對於她們的消耗也是很大的。女孩們圍攏過來,他們多日不見,免不了情話綿綿,好好傾訴了一番相思之苦。
月明女神和蕭緣的關係依然那麼模模糊糊的,雖然誰也沒有說,但似乎誰都清楚,那些女孩都沒把她當做外人,她現在也漸漸適應了自己的角色,也沒把自己當成外人。
「蕭緣,等你恢復一下神力,咱們就去五行玄珠中修煉吧。現在的神力實在不夠用,竟然一個『混元之息』就給耗光了,如果不是運氣好,這麼高明的法術反而害了咱們!」顧清婉說道。
蕭緣點點頭,他也正是這麼想的,經歷這麼多天,他得到了月寒星梭,得到了火睛虎的三顆火精之元,得到了戰戟溫玉的能量,得到了命令血紋的使用方法,還在逐風城堡得到一個古樸的戒指,但是這些他都沒有好好研究,更沒有充分利用,就像一個美女得到了一堆最珍貴最美麗的珠寶首飾,卻沒有穿戴起來,實在是有些浪費。
「等等吧,趁著這段時間,我好好研究一下最近得到的這些東西!」他首先把那個古樸的戒指拿出來,因為這戒指是從熾念的塑像身上得到的,他下意識地認為,這個戒指應該擁有更大的潛力去開發和研究。
把戒指拿在手中,仔細看去,戒指是暗灰色的,看起來樸實無華,連一點像樣的亮光都找不到。大凡是寶物,總是會天生帶著一些無法掩蓋的光芒,但這個戒指卻恰恰相反,在它身上找點亮光實在困難,恐怕扔在地上,都不會有人去撿。而且,戒指上也沒鑲嵌寶石珠玉什麼的,蕭緣隱隱有些失望,翻來覆去看半天,都看不出什麼奇巧來。
他還不死心,指尖帶著一點神力,向戒指上點去。
神力的光芒剛剛接觸戒指,砰地一聲,竟然發出一聲輕微的爆炸聲。把蕭緣的手指震得微微發麻,周圍的女孩也嚇了一跳,好奇地遠遠看著。
蕭緣發現這戒指對神力有反應,心中大喜,可是看那戒指時,依然樸實無華,沒有任何異樣。他再次在指尖凝聚一點光華,向那戒指上輕輕送去。
當神力光華與戒指還有三寸距離的時候,砰地一聲,爆炸再起。因為蕭緣注意觀看,所以看到,在爆炸產生的時候,戒指上浮現了一絲淡淡的黑色光芒。黑色光芒一閃而逝,消失不見。
那黑色光芒是什麼?蕭緣滿腹疑問。穩定一下心神,增強指尖上的神力,又向戒指點去。
這次的爆炸更響,那黑色光芒再次出現,而且更加明顯,雲蟬睜大了美麗的眼睛在旁邊看著,失聲道:「好強的魔氣!」
其他女孩皺了皺眉頭,喃喃道:「有種不舒服的感覺,真的是魔氣!」
魔氣?蕭緣大喜,這才意識到,那黑色光芒絕對就是魔氣,要不然的話,神力碰撞的時候怎麼會產生爆炸呢,這就是答案,神力和魔氣碰撞,不產生爆炸才怪。
可是,戒指中怎麼會有魔氣,這可是從熾念的塑像上取下的戒指呢,難道熾念身上就有魔氣?蕭緣明顯想差了,逐風城堡中熾念的塑像是作為那三重封印中的其中一環存在的,它不但封印著清瑩玉瓶中的逐風,同時也在慢慢蠶食著逐風的魔氣,並且把那魔氣存儲在這個戒指之中。
蕭緣沒想通戒指中魔氣的由來,但是已經知道戒指中是存在大量魔氣的。他倒沒什麼,旁邊的雲蟬情緒卻有了極大的波動,她本身就是魔族,突然察覺到這麼多的魔氣存在,心中就產生了吞噬的渴望,明媚的眼睛亮晶晶的,只是盯著那戒指看,甚至有種走火入魔的感覺,好像飢渴的人突然看到滿桌的美味似的。
蕭緣很快察覺到了雲蟬的異樣,嚇了一跳,急忙把戒指攥在手中,問道:「雲蟬,你這是怎麼了?」
雲蟬咬了咬嘴唇,嬌軀依然在微微顫抖:「相公,魔氣,把那魔氣給我好嗎?」
本來雲蟬有所求,蕭緣肯定是會同意的,但雲蟬的狀態卻引起了他的警覺,試探道:「你就這麼想要這些魔氣?」
雲蟬不住點頭:「對,給我!」她身形飄動,就向蕭緣撲來。
蕭緣把戒指向後一收,雲蟬就撲進他的懷裡,蕭緣趁勢抱住,柔聲道:「雲蟬,你這是怎麼了?你知道自己的樣子有多可怕嗎?」
雲蟬愣了一下:「我的樣子?」她好像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下來,整個人清醒了許多,喃喃道,「我剛才怎麼像走火入魔一樣?」
琴英皺眉思索半晌,說道:「雲蟬妹妹,我有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雲蟬被蕭緣緊緊抱住,那種溫暖的氣息讓她穩住了心神,對琴英道:「琴英姐姐,你儘管說!」
琴英道:「我曾經在你們魔界被困過很長一段時間,對你們魔族算是有一些瞭解的。我發現你們魔族對於魔氣有種天生的渴望,接觸到魔氣的時候,甚至會喪失理智,魔性大發,你剛才的樣子似乎就是!」
雲蟬臉色有些蒼白,點點頭:「姐姐說得沒錯,我現在似乎正受著某種可怕的煎熬,一心想要吞掉戒指中的魔氣!」
蕭緣道:「你想吞掉魔氣倒也無可厚非,還能增強你的修為,只是你這種狀態實在嚇人,不知你能不能克制住這種渴望,如果你在清醒的狀態下吸收這些魔氣,我是可以答應的!」
雲蟬看起來似乎很焦躁,自從重見蕭緣後,她從沒這麼焦躁過,幸好被蕭緣死死抱住,她現在也在進行著抗爭,感覺好像非常痛苦,大顆大顆的汗珠從臉上滾落下來,突然,她說道:「相公,我的懷裡有我臨行前我爹給我的一個香囊,你拿出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