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變?」蕭緣把從邱成那裡聽到的法訣念了出來,那天神苦笑起來:「這法訣不對,回大殿的法訣應該是……」他把法訣念誦出來。
蕭緣猛地一拍腦袋:「你看,我給記差了!我先走了,改天請你喝酒!」
那天神很古怪地看著蕭緣:「殷瑜,你是怎麼了?你該知道,我是星辰套裝守護,絕對不能喝酒的!」
聽到「星辰套裝」這四個字,蕭緣心頭一驚,不由又向樓閣中瞄了一眼,難道那個光幕後面的就是星辰套裝嗎?但他知道,現在不能多問,自己已經露出破綻,言多必失,問多了,破綻更多,所以,還是趕緊離開,以後再來調查。
他拉著雲蟬回到光圈裡面,念動那天神教的口訣,果然回到了大殿中。
他鬆了口氣,頭上都出了冷汗,轉頭看向雲蟬,雲蟬肌膚上那種蛛網似的亂紋已經消失,似乎已經恢復了正常,不由奇怪:「雲蟬,你沒事吧?」
雲蟬狡黠地笑了一下,低聲道:「出了大殿再說!」兩人離開了寶殿,來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蕭緣抓住她的手:「雲蟬,你到底怎麼樣?有什麼感覺?西渺帝尊太陰險了,他打在你身上的肯定是什麼禁制!」
雲蟬看著蕭緣著急的樣子,卻開心地笑了起來。
蕭緣被笑得愣了,這麼嚴重的事情,她怎麼還笑得出來呢。
看著蕭緣古怪的神色,雲蟬笑得越發開心,踮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聲道:「相公,別擔心,我是雲魔之體,在虛實之間,幻實隨心,免疫一切禁制的!」說完,還在蕭緣的耳朵上,溫柔地親了一下。
蕭緣反而鬧了個大紅臉:「那你在上面的時候,還表現地那樣……」
「演戲嘛,自然要逼真一點,要不然西渺帝尊那麼狡猾,肯定會發現的,說不定就想出別的辦法來對付我了!」
聽了這番話,蕭緣發自內心地對雲蟬豎起了大拇指,雖然她總是表現地很衝動,但心思還是非常細膩的,竟然連自己都給騙過去了。
「這麼說,你一點事情都沒有了?」
「嗯,一點事情都沒有,那個禁制就像是打在了空氣中似的!」
「那就太好了!」
「咯咯,不過最開心的還是看到你那麼關心我的安危,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相公你是真心對我好的,再沒有任何懷疑了!」
「原來你一直在懷疑啊?」蕭緣問道。
「是啊,雖然我已經決定死心塌地地跟著你,但你總是騙人,我怕你把我也騙了,只是在敷衍我,你也知道,女孩對自己的相公,總是看得特別重,甚至於就是她生命的全部,留個心也無可厚非吧……」
蕭緣笑了,不住點頭:「是,是,是,你說得太有道理了,不過,現在不是你看不透我,是我看不透你了!」
「看不透我?我很簡單啊,就是你的妻子而已!你有什麼好懷疑我的?我又沒什麼表哥之類的!」她還記得顧清婉的事情呢。
蕭緣咳嗽一聲,知道不能再說下去了,連忙岔開話題:「西渺帝尊要我去找一個叫匠啻的傢伙,不知他在哪裡,是不是在這個帝尊城裡?」
「這還不簡單嗎?問問不就知道了?」
雲蟬過去攔住一個天神,比手畫腳的問了半天,然後嬉笑著走回來:「跟我來吧,我帶你去找匠啻!」
他們走街串巷,來到帝尊城的最後方,那裡有個湖泊,遠遠看去,波光粼粼,水質通透,而在湖心的地方,可以清楚看到一個小亭子。有亭子,卻沒有遊廊通過去,那亭子就那麼孤零零地立在湖心。蕭緣一想也是,這裡的都是天神,誰沒有飛行之術,遊廊確實沒有必要。
「沒想到這個匠啻挺有閒情逸致的,竟然在這裡觀賞湖光山色!」
雲蟬聽了蕭緣的話,不由撲哧一笑:「相公,你可能不知道,我剛才打聽到,匠啻已經在這個亭子裡呆了十萬五千年了!」
「啊,觀賞了十萬五千年的景色?不會吧……」
「走,咱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兩人飛身掠過湖面,飛到那個亭子跟前。
到了亭子跟前,他們吃驚地發現,這根本不能稱為亭子,或者說是很特殊的亭子,它是亭子的造型,卻分明有水牢的功用。亭子四面有四根柱子,柱子之間有細密的水簾,縫隙很小,也就能飛個蒼蠅蚊子什麼的。
無論是四面的柱子,還是上面的亭蓋,都是水晶狀的,水流從湖面上湧起,在小亭上環繞一圈,然後再流動回去,形成一個嚴密的循環,巧妙無比。
在亭子裡面,則是個矮個子天神,很矮,看身形像是個小孩,不過腦袋很大,嘴角有兩撇小鬍子,眼神很銳利,猛地看到蕭緣和雲蟬,不由大聲吼道:「我要見邱羿那老混蛋,讓他快來見我!」聲音尖利,帶著深深的憤怒。
蕭緣轉頭看雲蟬:「你說他在這裡呆了十萬五千年?」
雲蟬臉上掛著笑意:「是啊,在這裡看了十萬五千年的風景,這可是你說的!」
蕭緣知道她在嘲笑自己,不由尷尬一笑,開始他還奇怪呢,誰會在一個地方呆上十萬五千年,原來是被困在了這裡,看這個樣子,應該是西渺帝尊邱羿所為,不然這個天神也不會破口大罵了。
「你們兩個小混蛋,笑什麼笑,快放我出去!」
蕭緣咳嗽一聲,微微抱拳:「請問,你就是匠啻天神吧?」
那天神吼道:「對,就是我,殷瑜,你這個兔崽子,裝什麼裝,不認識我了?」
蕭緣聽他認識殷瑜,不由一笑,暗自心喜。他被西渺帝尊所困,證明和邱羿有過節,甚至有仇,但他又在西渺神界呆了這麼長時間,那肯定知道很多關於西渺神界的事情,看來可以從他這裡找突破口,打聽星辰套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