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緣這才明白,自己傻乎乎地給花逐月做了肉盾,目的就是引出玄心的攻擊,玄心剛剛使出風漩渦,花逐月就攻了出來,正好打這個時間差,自己完美地而且傻乎乎地成了炮灰,這麼想著的時候,那些風刃在強勁的能量催動下,已經絞碎了他的身體,絕對是碎了,但他的神識還在,隨著破碎的身體也落向紫線雲沼澤。
花逐月掃視一眼,歎息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神芒長老,你對超然門的貢獻,我會記住的!」
他的惋惜之情很快褪去,大聲道:「超然門眾天神聽著,玄心已經被我殺了,打起精神來,一舉擊潰這些邪神,咱們超然門是無敵的!」
超然門眾天神一聽,頓時群情激昂,相反的,邪神界那邊的天神,卻瞬間失去了信心,兵敗如山倒,本來相互交錯的無數法術,突然轉變,變成一邊倒,風電水火,所有的法術排山倒海般,迅速覆蓋到了那些邪神頭頂。
戰鬥很快結束了,除了逃走的十幾個邪神,其餘的都被超然門眾神殺掉。
激烈的戰鬥掩蓋了很多東西,比如說玄心,又比如說蕭緣。
蕭緣是星光之體,雖然身體破碎了,卻沒什麼大礙,反而神識一直關注著玄心。他不相信玄心會這麼輕易就被殺掉,因為玄心早就看出了花逐月拿自己當炮灰的陰謀,既然已經看出來,怎麼還會中招,其中必有蹊蹺,所以蕭緣一直關注著他,神識也鎖定住了他的氣息。
他的氣息雖然很弱,但沒到堅持不住的程度,不過,落入沼澤之後,他的氣息突然消失了。
蕭緣很是奇怪,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他肯定是趁機空間流轉走了,他製造了被花逐月殺掉的假象,然後偷偷離開,神界就不會知道他還活著,無論以後做什麼,都會方便很多。
既然玄心已經走了,蕭緣也沒打算留下來,他雖然被花逐月算計了一把,但自己也算計了他一把,如果沒有自己,超然門也不會和邪神界爆發這場衝突,他們雖然勝了,但也元氣大傷,估計很長時間都恢復不過來。總之,算是扯平了。在絢麗的法術戰鬥掩護下,蕭緣的神識帶著破碎的身體沿著沼澤表面飛走,飛出很遠之後,重新聚合成身體,招出月輪梭,化作一道白線,消失在天際。
他有種預感,玄心可能去找雨落了,因為據他從雨落那裡得到的消息,除了中陸神界,玄心可以落腳的地方,也就只有雨落所在的金風殿,如果他去找雨落的話,雲蟬就可能有危險,他必須及時趕回去。
很快地,他出現在了金風殿外,搖身一變,重新化作蕭灑的樣子,慢悠悠地走進了金風殿中。
看到殿主回來,眾神紛紛行禮,蕭緣直奔殿主神宮,因為他唯一掛念的就是雲蟬的安危。
進到宮中,看到雲蟬正斜趴在寶座上面睡覺,不由鬆了口氣,徹底放下心來。
悄悄地走過去,見雲蟬睡得正甜,嘴角微翹,睫毛長長的,雙頰細潤,有幾縷髮絲垂落,覆蓋在白皙的臉上,怎一個美字了得,他心中一動,實在忍受不住這種誘惑,就把嘴巴湊過去,飛快地在雲蟬的小嘴上親了一下。
雲蟬猛地醒來,好像是條件反射一般,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又快又脆。
蕭緣很無語,一臉的無辜。雲蟬見是蕭緣,由驚轉喜,一下把他抱住:「相公,你可回來了,真是擔心死我了,想死我了!」
蕭緣摸了摸發燙的臉頰:「你這麼想我,就用這個歡迎我回來嗎?」
雲蟬愣了一下,才明白蕭緣的意思,不由咯咯嬌笑:「誰讓你搞突然襲擊呢,我不知道是你,當然一巴掌打過去了,這還是輕的,如果不是我睡著了,恐怕就是血魔籐飛過來了!」
蕭緣瞪了瞪眼:「你的意思是說,我還是比較幸運的?」
雲蟬點點頭,低笑道:「嗯,就是呢!」
蕭緣拉著她的手,在寶座上坐下,問她道:「你在這裡這些天,雨落有什麼異常嗎?沒來找你的麻煩吧?」
雲蟬冷哼一聲:「她敢!我可不是吃素的!」她柳眉倒豎,滿臉的狠毒之色。
蕭緣看得一陣心悸,撇撇嘴:「那就好,那就好!」
雲蟬轉頭看著他,問道:「相公,你去東極聖皇宮,任務完成地怎麼樣了?」
蕭緣嘿嘿一笑:「那還用說,你相公出馬,自然馬到功成了!」
雲蟬把紅嘟嘟的小嘴送上來:「那就獎賞你一下!」她比其他女孩主動多了,直接親在蕭緣嘴上,香舌暗渡,進了蕭緣嘴裡。
蕭緣意亂神迷,乾脆把雲蟬抱到了自己腿上。
他們兩個正親得如癡如醉的時候,雨落正好走了進來,看到蕭緣的時候,不由一愣,隨之眼中閃起一道寒光,咳嗽一聲:「你們真夠親熱的!」
雲蟬見是雨落,不由站起來,冷哼道:「怎麼這麼沒規矩,進殿主神宮,不需要通報的嗎?」
雨落一陣尷尬,正不知該怎麼回答。
雲蟬向外一指:「給我出去,讓侍衛通報了你再進來!」
雨落氣得滿臉通紅:「你……」
「我什麼?出去!」雲蟬臉如寒霜,「不然的話,我就治你亂闖殿主神宮之罪!」
雨落銀牙咬碎,恨恨地轉身出去,很快,有侍衛進來通報:「雨落求見!」
雲蟬一擺手:「告訴她,現在沒空,不見!」
蕭緣一陣苦笑:「雲蟬,讓她進來吧,我正好有事問她呢!」
雲蟬這才道:「那讓她進來!」
那侍衛領命出去,過了一會,雨落才悻悻然地走了進來。
蕭緣脫口問道:「雨落,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對不對?「
雨落一愣,臉色微變,搖搖頭:「你的真實身份?你不是蕭灑嗎?還會是別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