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神宮的床很寬敞,卻並不華麗,沒有流蘇軟帳,也沒有鸞衾鳳枕,不過,情到深處,這些就不在乎了,蕭緣抱著雲蟬在床上翻滾。
雲蟬咯咯嬌笑,臉頰卻紅艷如春花綻放。蕭緣性急,就要撩起她的衣裙,卻被她慌忙抓住:「相公,你做什麼?」
「不是要深入一點嗎?當然要脫衣服了!」
「脫衣服?」雲蟬按住裙角,「羞人答答的,我不脫!」
「你是我老婆,在我面前脫衣服又怎麼了?」
雲蟬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我……我還沒準備好,你親我可以,但是這個……這個不行!」
蕭緣正在興頭上,眼睛轉了轉,又要霸王硬上弓,合身撲上去,壓住她,手掌就不安分地向下摸去。
雲蟬又羞又急,猛地咳嗽一聲,嘴角又溢出血痕來。蕭緣大驚,慌忙坐起來:「雲蟬,你……沒事吧?」
雲蟬瞪了他一眼:「人家受了傷,你又不是不知道,還強迫人家!」
蕭緣倒真是忘了這事,看著雲蟬的臉色由紅轉白,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他歉疚一笑:「那就等你準備好了再說,行嗎?」
雲蟬嗯了一聲,見蕭緣情緒低落,又嫣然一笑:「不過,你可以親我啊!」
「行嗎?」
雲蟬坐了起來,雙臂纏住她的脖子,小嘴就親了上來。
蕭緣大喊一聲:「強姦啦,救命啊!」被雲蟬壓在下面,嘴裡馨香甘甜。
兩人在床上纏綿,滾來滾去的,不經意間,蕭緣看到,在床的正上方,殿頂的地方,不時有個光團晃動,好像是調皮的小鳥似的。
蕭緣開始並沒十分在意,後來卻奇怪起來,這個光團到底是什麼,他和雲蟬翻動的時候,那光團就動,他們停下來,那光團也跟著靜止下來。
「雲蟬,停一下!」
雲蟬膩聲道:「你親夠了?」
蕭緣沒有說話,只向上指了指。
雲蟬看過去,愣了一下:「那是什麼?」
蕭緣搖搖頭:「我也奇怪呢!讓我去看看!」他飛身而起,向那光團衝去。
到了光團跟前,那光團竟然消失了,蕭緣更奇,低頭看去,才發現,底下石床的模樣,竟有些像個鑰匙似的,至少有那個雛形。
蕭緣說道:「雲蟬,你先讓開!」
雲蟬下了床,這個時候,背後有光芒生出。蕭緣回頭一看,那個光團重新出現。這次離得近,蕭緣發現,在光團之中,竟有一個小小的卷軸。
他生起好奇之心,伸手去拿,結果手指才觸到光團,裡面的畫軸就變淡消失了。
蕭緣更奇,把那個雲團帶下來給雲蟬看,希望雲蟬能夠瞧出其中的端倪。
雲蟬秀眉微皺:「聽我爹說,神界有種儲物的東西叫做光影玉盒,放存東西非常方便。放東西的時候,隨手一扔,就能儲存起來,但如果要拿出來,卻需要特別的鑰匙才行,否則的話,強行打開,裡面的東西會和光影玉盒一起消失!會不會就是這個啊?」
聽雲蟬的描述,和眼前的古怪東西倒確實有那麼幾分相合,而且,說到鑰匙,蕭緣剛才在空中俯瞰,那個石床就是個鑰匙模樣。如果在一般情況下,蕭緣肯定不會想到那麼大的石床會是這麼小的古怪東西的鑰匙,這完全超出他的認知,但雲蟬這麼一說,他卻覺得分外肯定起來。
轉身來到石床跟前,石床是整塊的石頭,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古怪。
圍著石床轉了兩圈,依然沒有任何發現。
雲蟬奇怪:「相公,你怎麼了?怎麼對個石床這麼感興趣?」
蕭緣笑了笑:「我一直覺得這個石床會是個鑰匙,看來是我異想天開了!」
「鑰匙?」雲蟬也走到床前,伸出玉手在上面輕輕摩挲半天,突然眼前一亮,肩頭衝出兩根血魔籐,如鑽頭一般,向石床鑽去,亂石崩飛,寬大的石床轉眼之間就成了一堆碎石。碎石裡面,有著同樣一個淡淡的光團,不過要小很多。光團表面,有時隱時現的字跡。
雲蟬大喜,看著上面的小字,快速念誦起來。
念誦聲持續一會,戛然而止,那個小光團轟然一聲,光芒散盡,終於露出一枚玉色鑰匙來。
蕭緣滿心激動:「雲蟬,你真是太聰明了!這個肯定就是什麼光影玉盒的鑰匙了!」他這麼激動,不但是因為得到了鑰匙,同樣是因為那個光影玉盒。這是殿主神宮,穆金風以前所住的地方,這個光影玉盒肯定是他的,他是金風殿殿主,上位神宗,用腳趾頭想想,也能想到那裡面肯定放著對他來說很珍貴的東西。
是神器?秘籍?還是其他的什麼?不管是什麼,都會是了不得的東西。
蕭緣拿著鑰匙,向那個光團中送去。
鑰匙接觸光團,那光團微微抖動,一股吸力把鑰匙吞了進去。
啪啪的響聲之後,光芒散盡,蕭緣剛才看到的卷軸掉了出來。
只有一個卷軸?蕭緣微微有些失望,但想到穆金風這麼寶貝這個卷軸,想必肯定不簡單,蕭緣又興奮起來。
卷軸在手中有種很沉重的感覺,淡淡的神光在表面氤氳。他平復一下心情,輕輕把卷軸打開。
雲蟬就站在蕭緣身邊,也在緊張地看著,期待這個卷軸是個了不得的神器,或者至少記載著什麼神通法術。
卷軸完全打開,有三尺來長,半尺寬。看到畫上所畫,蕭緣和雲蟬都露出驚訝的神色,蕭緣尤甚,甚至帶著很深的不解。
「一個女人?怎麼會是一個女人?我還以為會是件寶物!」雲蟬吃驚之後,顯得非常失望,「難道是那個穆金風暗自傾慕的女人?」
蕭緣的神情只能用驚駭來形容,他搖搖頭,喃喃道:「不可能!」
「為什麼?」
蕭緣苦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畫面上這人分明就是我的表姐,顧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