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緣不傻,很明白她擺手的意思,就是讓他快跑,他干笑一聲:“不好意思,走錯地方了,你們接著聊!”他轉身就往外走。
這時,雲封仙帝的聲音響了起來:“蕭緣,給我站住!”
蕭緣回頭一笑,左右看了看:“仙帝是叫我嗎?我今天正好有點急事要處理,改日再來拜見!”他還要走,這時,一個金甲仙將豁然出現在他面前,臉色陰沉,氣勢如山。
蕭緣咳嗽一下,小聲道:“快點讓開,不然我就在你身上打出幾個窟窿來!”
那金甲仙將一聲冷笑,雙手一張,猛地按落下來,蕭緣只覺壓力陡增,那個金甲仙將在瞬間變得好大,感覺好像真是一座山峰立在身前,根本無法逾越。可他不能束手待斃,雙掌齊聚龍絢流星,在身前合成一處,向那金甲神將的胸口打來。
“放肆!”雲封仙帝猛地抬手,周圍雲團急速收縮,把蕭緣聚合的龍絢流星包裹住,然後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這麼多仙人在場,蕭緣知道,強攻肯定是不行了,於是轉過身,走到雲封仙帝身邊,躬身一禮:“既然仙帝邀我一起觀摩煉丹的過程,那蕭緣領命!”
此時,虛月正站在旁邊,她死死地看著蕭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她的心中,蕭緣早就死了,她親眼所見,裂成碎片,墜入天河,怎麼可能生還,而且,百年間從沒出現過,怎麼就突然出現在了這裡,簡直匪夷所思。經過一番的思想斗爭,她還是強迫自己接受了蕭緣還活著的事實,並且,思量出了對付蕭緣的辦法。
虛月過去對雲封仙帝行了一禮:“仙帝,今天是您親眼所見,蕭緣無禮闖入,毀我金丹閣,口出狂言,此等頑劣之徒,怎能為仙,有他在,只會讓仙界蒙羞!”
琴英咳嗽一聲:“虛月閣主,你怎麼老是針對他呢,你是堂堂閣主,上位金仙,就不能有點肚量嗎?”
“你……”虛月氣得臉色發青,“公主,不要以為你是仙帝之女,就可以任意欺人!”
蕭緣看了半天,嘿嘿一笑:“虛月,別那麼咄咄逼人,正好仙帝在這裡,我就揭穿你的真面目!”
此語一出,在場眾仙都很吃驚,不知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蕭緣道:“你口口聲聲說我是惡魔,其實你呢?你不是也有魔分身嗎?”
雲封仙帝臉色微變,虛月強辭道:“你簡直就是信口雌黃,我堂堂金仙,怎麼會有魔分身?”
蕭緣嘿嘿一笑:“行了,別裝了,我馬上就能揭穿你!”他對雲封仙帝說,“仙帝,請你傳上次那位解語仙子來,自然可以告訴你實情!”
雲封仙帝冷冷道:“蕭緣,你鬧夠了沒有,虛月閣主堂堂上位金仙,怎麼會有魔分身?”
蕭緣歎息一聲:“就算她沒有,讓解語仙子來看看,那又何妨!”
雲封仙帝瞥了虛月一眼,怕她下不來台,就要拒絕蕭緣的提議。誰知,虛月一笑:“仙帝,為了證實我的清白,請仙帝傳解語仙子辨明事實!”
雲封仙帝聽了,於是宣召解語仙子。
不一會功夫,解語仙子就趕到金丹閣,依然是那麼婉約優雅,淡然如水,美麗的容顏沒有絲毫衰老,眉間的那抹清愁還是沒有散去。
雲封仙帝說道:“解語仙子,蕭緣說虛月閣主有魔分身,特來請你辨別一下!”
解語仙子臉色微變,卻很快又恢復平靜,她掃了蕭緣一眼,又看了看虛月,說道:“虛月閣主並沒有魔分身,有魔分身是他!”她的纖纖素手向蕭緣指來。
蕭緣一下懵了,對著解語仙子大聲吼道:“你怎麼可以這麼亂說?她明明有魔分身的,她的魔分身是鐵金柳,你竟然睜眼說瞎話,虧我還對你有那麼一點好感,現在我覺得你真是討厭……”
他言辭激烈,神情憤怒,解語仙子又看了他一眼,卻沒說什麼,清清淡淡地走了。
雲封仙帝怒斥一聲:“蕭緣,你還有什麼話說?”
蕭緣指著解語仙子的背影,大聲道:“她在撒謊,咱們怎麼能聽她的一面之辭呢!”
雲封仙帝冷笑一聲:“讓解語仙子來辨別可是你提出來的,現在又這麼說,純屬胡攪蠻纏!”
蕭緣只覺自己冤枉死了,對著虛月大喝道:“我今天就讓你現出真面目來!”
虛月不懼反喜,對雲封仙帝道:“仙帝你看,他已經被魔性所侵,再要姑息的話,定然鬧得仙界不得安寧,仙帝,您不能因為他是公主的意中人就護著他啊!”
雲封仙帝臉色微變,喝道:“孽障,還不住手!”把手一張,蕭緣的身形頓時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雲封仙帝問道:“虛月閣主,他處處針對你,你說該怎麼處置吧?”
虛月忙道:“啟稟仙帝,丹爐之中這粒戰神丹,已經煉了三千六百年,今天就是開爐之日,可是遲遲沒有功成,我想,應該就缺一些魔性。現在正好用這小子體內的血魔籐做最後一味藥,把他投入爐中,丹藥必然可成,而且效果倍增!”
雲封仙帝聽了有些猶豫,看了看琴英淒楚的眼神,有些拿不定主意。
周圍眾仙中,一位仙人走了出來:“仙帝,這顆戰神丹非同小可,是我們呈送神界的禮物,不容有失,可咱們在這裡等了三個時辰,依然沒有功成,想必真如虛月閣主所說,需要熔煉魔性才能功成,可巧這小子就沖了進來,這是天意,天意不可違,請仙帝聽從虛月閣主之言,以大局為重,犧牲一個跳梁小丑,成就戰神丹成!”
其余眾仙紛紛附和。
雲封仙帝一咬牙:“既然眾仙都這麼說,那就這麼辦!開爐!”
琴英急得慌忙跪倒:“父王,不要啊!他雖然有些劣行,但罪不至死,求您不要殺他!”她雙眼中,淚水盈盈,楚楚可憐。
雲封仙帝臉色冷峻,一甩衣袖,大聲道:“開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