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緣搖搖頭,歎了口氣:「不要意思,你猜錯了!我不是龍族的人!」
「你不是龍族的人?不可能啊!難道你是人類?」
蕭緣大笑:「怎麼?不像嗎?」
夢萱只有苦笑的份:「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人類,我寧肯相信你是妖怪!」
蕭緣狠狠頂了她一下:「是不是覺得敗在一個人類的手裡,很沒面子?因為在通常情況下,人類都是被你迷得團團轉!」
夢萱心底確實有這個想法,她去迷惑人類的男人,簡直就是手到擒來,沒想到今天會栽在一個人類男人的手裡,而且,這個男人還這麼地……這麼地討厭,她要不是拚命控制,差點就叫了起來,可她必須清醒,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看著他臉上帶著的醜陋的面具,夢萱突然覺得他真的很可怕。
蕭緣也不再說話,抱著懷中的人兒,極盡纏綿之意。
突然,夢萱輕歎一聲:「可以讓我看一下你的真面目嗎?」
蕭緣一笑:「這很重要嗎?」
夢萱點點頭:「很重要!」
「為什麼?」
夢萱沉吟一下:「因為我突然發現,自己有些愛上你了!」
蕭緣大笑:「通過現在這種方式嗎?」
夢萱的眼中很茫然:「我也說不清楚,反正今天是栽了,卻也莫名地心動了,從沒遇到過你這麼古怪,這麼討厭,又這麼讓人恨的人!」
蕭緣看著她朦朧的眼睛,溫柔地好像夏夜的星空,他心中一蕩,雖然他不是很淺薄,但是很明顯,她對這個妖嬈的人兒,也有了幾分好感。
夢萱抬起手春蔥般的玉手,緩緩地伸向蕭緣戴在臉上的面具。
蕭緣猶豫一下,並沒阻止。
夢萱摘下了蕭緣的面具,總算看到了蕭緣的樣子,那一刻,不知為什麼,她的眼中有淚花在跳動:「這就是你的真面目嗎?」
蕭緣淡淡一笑:「是不是讓你失望了,我並不是翩翩濁世佳公子,也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夢萱搖了搖頭:「我在乎的不是這個,是我終於見到了你!我總不能輸地精光,從身體到靈氣,一無所剩,卻連自己輸給了誰都不知道吧!」
蕭緣看著她的樣子,哪裡還有一點先前妖冶的樣子,反而像個初次把身子交給男人的女兒家,眼中充滿了迷茫和淡淡的哀婉傷心,蕭緣道:「我叫蕭緣,如果你求我,說不定我會把靈氣還給你!」
夢萱沒有說話,反而緊緊抱住了蕭緣的身體,蕭緣受到感染,也緊緊抱住她,兩人竟然假戲真唱,真的歡愛起來。
當兩人在極度的瘋狂後,回歸平靜,蕭緣看著夢萱滿是汗珠的臉頰,低聲道:「夢萱,你贏了,我決定把靈氣還給你!」
夢萱一愣:「你知道我不是為了這個,我沒在演戲!」
蕭緣一笑:「我知道,但我要找個台階,我想教給你一個心法,你想學嗎?」
夢萱道:「你要教我?」
「怎麼,我不夠格?」
「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教我?」
「為什麼?」蕭緣想了想,「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想教,然後就教了!」
夢萱咯咯嬌笑:「那我不想學,就可以不學了!我突然倦了,不想重複過去枯燥的生活,在這一刻,我感覺到了充實和寧靜,有這麼一刻,我已經沒法回頭,所以,讓我做個平凡的小妖精吧,我不想長生不老,只願在這片刻之後,守著回憶老去!」
蕭緣苦笑:「我貌似沒有那麼大的魅力!」
夢萱笑了:「你沒有,但我感覺到了!這就足夠了!」
蕭緣很納悶:「這可不像開始的你,你的變化有些大了!」
夢萱道:「這也不像開始的你,你不像開始時那麼吊兒郎當,你認真了!」
蕭緣一愣:「有嗎?」
「有!」
蕭緣道:「那我就認真地告訴你,我要教你的東西,你必須學!」
「我可以拒絕嗎?」
「不可以!」
「為什麼?」
「因為在這一刻,我是你的男人!」
夢萱愣了,沉吟半晌,點了點頭:「我學!」
蕭緣於是把雲絲盈教給他的無名心法,開始傳授給夢萱。
夢萱並不像個修者,對這心法的態度淡淡的,只是皺眉看著蕭緣,看著蕭緣認真說話的樣子,可能那個樣子確實有些帥吧。
教完心法,蕭緣道:「學以致用,既然學了,咱們就練習一下吧!」
「咱們?」夢萱一愣,「這個心法需要兩個人共同修煉嗎?」
蕭緣哈哈一笑:「是啊,不介意咱們再重複一遍剛才的事情吧?」
「剛才的事情?」夢萱看著蕭緣的眼神,突然明白了,抬手捶了蕭緣的胸口一下。
蕭緣也不客氣,駕輕就熟,輕車熟路,並在夢萱耳邊說:「教你的心法可以派上用場了!」
夢萱紅著臉點點頭,心法才剛運起,一股強大的靈氣就湧了進來,充塞進她的經脈,靈氣帶來的衝擊,讓她全身一陣戰慄,雙臂緊緊箍住蕭緣,不由自主地迎合起來。
這個椅子實在太大,不知那四個吮靈草當初是什麼意圖,或者就要把它當床使,總之,蕭緣和夢萱這個時候是把它當床使的,在上面不停翻滾,春色無邊。
經過一番折騰,夢萱的體內,靈氣重新充盈起來,而且是強大的龍族靈氣,出於修煉者的本能,她的臉上浮現一抹喜色,蕭緣道:「現在,我不欠你的!」
夢萱一愣,臉上黯然下來:「你這是在下逐客令嗎?」
蕭緣向外面看了一眼:「我只是覺得那四個吮靈草快回來了,看到咱們這樣不是很好!」
夢萱的臉頰又紅了,白了蕭緣一眼,翻身爬起,她的手指上帶著一個紅色的戒指,在戒指上按了一下,頓時,戒指中散出一片淡淡的霧氣。
蕭緣暗自奇怪,不知她在幹什麼,卻見夢萱抓住霧氣,身形一轉,那霧氣竟被她披在了身上,妖嬈的身體在霧氣中若隱若現,霧氣還在一層層圍繞著她,很快成了一身水紅色的裙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