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絲盈招出花雨玲瓏傘,輕輕打開,放在香肩上,又把迷離玄玉握在手心,低笑一聲:「來吧,本姑娘就叫你知道口不擇言的代價!」
若無情見雲絲盈笑語嫣然,明艷動人,精緻的臉頰籠著一層瑩潤的光澤,好像謫落凡塵的仙子一般,早看得目眩神迷,手足發軟,嘿嘿道:「小美人,讓我受用一次,就算為你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心甘情願!」
雲絲盈冷笑一聲:「是嗎?不用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再回到那個禁制中就可以了!」
若無情一聽「禁制」兩字,全身一抖,低頭看去,卻猛然發現,自己手腳之上,本已消失的血色閃電,竟又重新出現,電光閃爍,絢爛奪目,嚇得他渾身頓時出了一層冷汗。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若無情眼中帶著駭人的光芒,不住搖頭。
其實,他身上什麼都沒有,蕭緣看得很清楚,知道雲絲盈一定是對他使用了幻術。
按理說,若無情的修為比雲絲盈高,不該這麼輕易就中招,可他一開始就在心理上沒怎麼重視雲絲盈,覺得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孩,敢和自己對戰,純粹是羊入虎口,自己動動手指頭,就能把她捉到手裡,更加上雲絲盈巧笑嫣然,美麗無雙,他又在這裡困了幾百年,陡然見到如此美人,心神動搖,在這種情況,不中招才怪。
雲絲盈看他驚駭莫名的樣子,不由一笑:「如果你不信的話,就掙開啊,那樣的話,只會承受更大的痛苦!」
若無情被血魂禁制折磨了幾百年,身心俱疲,那股刻苦銘心的感覺,讓他畏如蛇蠍,再沒勇氣動彈一下。
雲絲盈冷冷一笑:「不敢動了,是嗎?那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本姑娘的手段!」說著話,她把纖手張開,虛空一撕,好像在撕裂什麼東西。
若無情只覺劇痛傳來,低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只見自己皮開肉綻,鮮血橫流,身上的情形觸目驚心,連自己都不覺一陣乾嘔。
「再送你一樣東西!」雲絲盈把花雨玲瓏傘一收一撐,頓時,無數馨香美麗的花瓣,飄飄蕩蕩飛了過去。
若無情看得一愣,他已經是膽戰心驚,不知雲絲盈又要搞什麼名堂,定睛看時,卻見那無數花瓣,一恍間,失去了美麗的外表,卻化作一片嗡嗡嚶嚶的毒蟻,拍動翅膀,向他飛來。
「不要啊!」若無情慘呼一聲,全身又疼又癢,無數飛蟻已密密麻麻,趴在他的身上,貪婪地啃噬著他的血肉,那種難以忍受的可怕滋味,甚至比血魂禁制的折磨要痛苦一百倍,一千倍。
「我受不了了!」若無情大聲吼著,下意識地抬起手掌,沒想到,手掌一抬,纏繞手上的閃電竟突然消失,不過,若無情並沒注意到這些,把手一擺,手掌變得如同門扇大小,鐵青色,呼地一聲,用盡全力,向自己身上的飛蟻拍去。
「噗!」手掌拍到,他張口吐出一口鮮血,周圍的幻境迅速消失,他還是他,孤零零地站在那裡,身上的肌膚並沒絲毫破損,更沒有那無數飛蟻,只是他自己卻被自己的一掌拍成重傷,若不是這些年的折磨耗費了不少精力,這一掌恐怕直接就把他送上了西天。
「你……你竟然對我使用幻術!」若無情手指顫抖,身形搖晃,一下跌到地上,口中鮮血狂湧,再也動彈不得。
雲絲盈咯咯一笑:「現在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吧,我現在告訴你,我是公子一個人的,除了公子可以輕薄我,任何人都不行!」
若無情聽在耳中,羞愧之極,自己堂堂高手,本以為脫離束縛之後,又可以橫行無忌,沒想到還沒離開原地呢,就被一個嬌弱的,看起來沒有什麼反抗之力的女孩修理成這樣,若是被外人知道,那還不把滿嘴的大牙都笑掉嗎?
「公子,要不要殺了他?」雲絲盈想起剛才的事情,依然餘怒未消。
蕭緣想了一下,歎息道:「算了,放他一條生路吧,他雖然行事乖張,卻沒到罪大惡極的程度,還不至於因此殺了他,更何況,他心中還有一腔怨怒,不讓他找洛飛雲報仇的話,恐怕他死都不會瞑目呢!」
若無情沒想到蕭緣這麼瞭解自己,眼中泛起一抹感激之色,向蕭緣看去。
蕭緣瞥了他一眼,冷哼道:「你別誤會,我只是同情你而已,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再栽在我手裡,不然,下次我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你!」
雲絲盈也對若無情聳聳瓊鼻:「是啊,這麼老了,還為老不尊,不知羞恥!」說完,抱著蕭緣的胳膊,嬌笑道:「公子,咱們走吧!」
蕭緣看著雲絲盈,心中一陣感觸,沒想到雲絲盈竟可以在舉手投足間,把一個成名高手制得服服帖帖,雖然有些佔了天時地利的便宜,不過實力之強,連他都為之側目,同時,心中也覺自豪極了,有這樣容貌極品,身材極品,又實力超群的女子在身邊,以後的修行之旅,不但會順利很多,也會有趣很多,至少修煉之餘,對著良辰美景,絕不會有任何的寂寞。
「怎麼了?」雲絲盈見蕭緣愣愣地看著自己,不由摸摸臉頰,「公子,我臉上髒了嗎?」
蕭緣微微一笑,看她可愛甜美的樣子,忍不住低下頭,在她紅潤的小嘴上,輕輕啄了一下:「沒有,我的絲盈美得讓我失魂落魄呢!」
雲絲盈臉上一紅,心裡卻甜絲絲的,受用之極,像喝了蜂蜜似的。
看到蕭緣和雲絲盈兩人就要相攜著離開,躺在地上的若無情突然微弱地說了一句:「你們……你們等一下!」
雲絲盈轉過身來,柳眉一豎,以為他色心不改,不由氣道:「怎麼?你還沒挨夠是吧?」
若無情臉上一片慘白,連連搖頭:「姑娘誤會了,我……我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