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夢囈一般道:「我當然知道,我盼這一刻,已經盼得太久了,我真的好想你!」
蕭緣苦笑道:「你認錯人了吧?咱們貌似是第一次見面,這麼熱情有點過火吧?何況現在是光天化日,雖說這裡僻靜,但畢竟是在外面,若是被別人撞見,恐怕有損小姐的聲譽!」
那女子抬頭,濕潤如水的眼眸,癡癡地看著蕭緣:「你怕了?」
蕭緣冷笑道:「我怕什麼?」
他的手猛地下探,鑽進了那女子的長裙之中,那女子驚呼一聲,好像受驚的兔子一般,急忙跳開,嗔怪道:「你還來真的啊?」
蕭緣一笑:「不來真的,難道還能是假的?你把我撩起火來,現在想跑,可來不及了!」
他衝上去前去,攬著她的纖腰,又把她拉進懷裡。
那女子咯咯笑個不停:「公子,你怎麼還這麼色啊?就知道佔人家女孩的便宜!」
蕭緣一驚,聽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不由皺起眉頭:「你到底是誰?」
那女子撅著小嘴,湊到他跟前,如蘭的氣息,就在鼻端:「你說我是誰?」
蕭緣疑惑道:「你應該是馮堡主的女兒,可你不是!」
那女子莞爾一笑:「怎麼,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嗎?我不就是馮堡主的女兒,馮秋露嗎?」
「你真的是?可我的感覺,你根本不是!」
「那我是誰?」
蕭緣定定地看著她,喃喃道:「你應該是我很熟悉的一個人!」
馮秋露的眼睛晶晶閃亮:「你已經很靠近正確答案了,繼續猜下去吧!」
蕭緣正要說話。
慕青石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把蕭緣拉到一邊,沉聲道:「公子,你不想活了,這是堡主的千金,你也敢輕薄,他把小姐看做掌上明珠,你冒犯了她,堡主面前,我也保不住你!」
蕭緣撇撇嘴:「你覺得我怕他嗎?」
慕青石低聲道:「難道公子忘了此行的目的了?」
蕭緣一驚,一時沉默下來。
馮秋露臉頰微紅,急步從蕭緣身邊走了過去,經過之時,低聲道:「公子,今晚三更,美酒佳餚,恭候大駕!」說完,轉過一個牆角,裊娜的身影消失不見。
蕭緣撓了撓頭,喃喃道:「這個桃花運走得,是不是有點太離奇了?」
慕青石歎息道:「公子,小心有詐,我在這裡這麼長時間,怎會不瞭解小姐的性情,她一向高傲地像個公主,渾然不把別人放在眼裡,這麼對待你,其中必有緣由!」
蕭緣笑道:「我也知道其中必有緣由,所以,我一定要找出這個緣由來!」
「公子要赴今晚之約?」
蕭緣點點頭:「那當然,美人有約,我視而不見,豈不成了傻子!另外,這件事只有咱們三人知道,我不說,她不說,如果有人知道我今晚的行蹤,我唯你是問!」
慕青石頓時憋得臉色通紅,卻說不出話來,想辯解幾句,又不知該如何辯解。
蕭緣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行了,給我安排住處吧,最好離那個小姐的房間近一些,近水樓台先得月嘛!」說實話,他笑得有些下流,至少在慕青石眼裡是這樣。
慕青石有苦說不出,只能答應一聲,領著蕭緣去他的房間。
蕭緣在房裡歇息一會,就溜躂出去,他來這裡可不是真的為了做什麼副堡主,而是來報仇出氣的,而報仇出氣之前,怎麼也要先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
外面的很多修者對於他的到來,似乎都很奇怪,蕭緣也懶得解釋,把手一指,雕翎劍飛到空中,好像引路的小鳥一般,在他前面盤旋飛舞,周圍的人看得一愣一愣,他們自然識得雕翎劍,卻百思不解,這個少年到底有什麼能耐,剛來金石堡,就成了座上賓。
蕭緣發現,這個金石堡分成好幾個截然不同的區域,前面的一些地方,是修者的住所,修者的住所後面,則建著幾百個形狀不同,顏色也不同的小房子。房門前守衛嚴密,似乎藏著什麼秘密,蕭緣對秘密總是很好奇,所以施施然地走了過去。
那些侍衛正要攔他,蕭緣指了指空中的雕翎劍,冷聲道:「難道你們連它也不認識嗎?」
那些侍衛吃了一驚,慌忙讓開。
他大搖大擺地走進那些小房子,卻發現那些小房子裡,分門別類地,都在煉製著靈器,這些靈器都比較正規,不像前面修者自己鍛造的那麼奇形怪狀。
蕭緣問道:「你們造這麼多的靈器做什麼?」
那些人看到他手中的金劍,忙恭聲稟道:「這位公子……」
蕭緣咳嗽一聲,糾正道:「請叫我蕭副堡主!」
那些人一愣,蕭緣微微一笑,把手中金劍晃了晃。
他們頓時明白,紛紛拜倒:「沒想到您是我們的副堡主呢,快,快請上坐!」
蕭緣果真一屁股坐了下來,又問道:「你們煉製這麼多的靈器作何用途?」
那些人相視一眼,說道:「副堡主初來乍到,可能有所不知,我們煉製這些靈器,其實是為其他寶殿打造的!」
「為其他寶殿打造?」
「對,我們金石堡的弟子,大多修煉的是金屬性的靈氣,在煉製靈器方面比較在行,但我們卻缺少靈藥,符菉和修者專用的玄心小築,我們需要用這些靈器去換呢!」
蕭緣皺了皺眉頭:「靈藥,符菉我倒是懂,不過玄心小築是什麼?」
那些人很是奇怪,蕭緣都坐上了金石堡的副堡主,卻連玄心小築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忙解釋說:「玄心小築是玄心閣所制,其實就是一顆珠子,只要用靈氣一激,這顆珠子就會變成一個小小的亭子模樣,裡面充盈著靈氣,可以隔離外界的干擾,是修煉的最佳之地,不過,玄心小築也最昂貴,我們用一百把下品靈器,都換不到一個!」
蕭緣心頭一動:「這個玄心小築,怎麼和自己的土珠有些相似呢?土珠裡面有封神閣,封神閣中同樣靈氣充盈,莫非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