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緣點點頭,兩人振臂飛起,如兩隻大鳥,滑行一段,緩緩落在古堡下面。
古堡上的守衛似乎跟那老者很熟悉,看他鼻青臉腫,衣衫破碎,不由開玩笑道:「慕堂主,你這是怎麼弄的,被人打了嗎?」
那老者臉色微紅,氣道:「別亂說,我飛得太快,撞到山上去了!」
「哈哈哈!」上面的守衛都大笑起來。
那老者忙道:「這位公子是來投奔咱們的,快讓我們進去,我要面見堡主!」
上面的人不再玩笑,果真打開門,讓他進去。
蕭緣沒有說話,跟著他走進古堡之中,沒想到,古堡裡面竟大得驚人,裡面的建築分層建造,好像是蜂巢一般,感覺到處都是房間。
而且,不論哪裡,都擺滿了奇形怪狀的兵器,刀劍劍戟,所在皆是,有的已經煉製完成,有的則沒完工。
蕭緣大奇:「怎麼這裡到處都是兵器呢?」
那老者一笑:「公子有所不知,這個金石堡中的人,大多修煉的是金屬性的靈氣,有這種靈氣的便利,誰都會煉製一些兵器,而且,個人喜好不同,所以把兵器造得奇形怪狀!」
蕭緣「哦」了一聲,抬頭好奇地看著,有許多人,正在試驗著自己的兵器,只見空中,各色兵器亂飛,也算是蔚為壯觀。
蕭緣問道:「這些應該都是靈器吧?」
那老者一愣:「公子真是說笑,在萬仞山巔,哪裡還有凡器之說!他們煉製的,自然都是靈器,不過都是些下品和中品的靈器,真正的上品靈器,還是少之又少!主要是那些稀有的礦石太難尋找!」
蕭緣點點頭,跟著那老者,一路來到正中一個大殿前面。
那老者回頭道:「公子,堡主就在大殿裡面,呆會你說話小心一點,他最近心情不好!」
蕭緣冷冷一笑:「我心情也很糟呢,正好可以和他談談心!」
那老者無奈地搖了搖頭,拾階而上,門口的侍衛看到他來,早進去稟告過了,所以,沒有任何阻攔,直接就進到了大殿中。
蕭緣進到殿中之後,總覺得這殿很是怪異,不是因為它的寬大,而是有種莫名的感覺,總覺得這個大殿有些靈性似的,彷彿一個沉睡的靈獸,隨時都會醒來,他搖頭苦笑,暗道自己肯定是在做夢,一抬頭,看到空蕩蕩的殿中,一個魁梧的中年人,正在那裡走來走去。
蕭緣只掃了他一眼,就向殿頂看去,可是殿頂完好無損,他捅了捅那個老者,嘻嘻道:「你不是說小灰把殿頂砸個窟窿嗎?怎麼好好的呢?」
那老者忙噓了一聲,急步走到前面的中年人跟前,恭聲道:「屬下參見馮堡主!」
那中年人瞥了他一眼,沉聲道:「你不在外面尋找那幾個臭丫頭的下落,誰准你回來的?」
那老者忙道:「屬下一直在竭力尋找,不過路上巧遇這位公子,覺得實在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想向堡主推薦,所以就擅自回來了,還請堡主恕罪!」
馮堡主瞥了蕭緣一眼,冷笑道:「你說他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你眼睛瞎了嗎?我只看到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他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為他如此吹噓?」
蕭緣哈哈大笑:「馮堡主真是目光如炬,我確實給了他好處!」
「哦?你倒是誠實,說,你給了他什麼好處?」
蕭緣笑道:「我狠狠地打了他一頓!」
馮堡主一愣:「這就是你給他的好處?」他看向那老者,果然,那老者一看就是被人打了,而且是被狠狠地打了一頓。
蕭緣點點頭:「對,他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也像堡主這樣,以為我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於是,我上前一頓老拳,把他打翻在地!」
馮堡主聽到這裡,又是一愣,隨之哈哈大笑起來:「好小子,你很有個性,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蕭緣微一抱拳:「在下姓蕭,單名一個緣字,堡主最好記住了,因為以後,說不定你會喜歡上這個名字,或者恨得咬牙切齒!」
馮堡主沒明白他的意思,只問道:「小子,告訴我,你現在是什麼境界?」
蕭緣一笑:「在下已經萬分努力,不過資質所限,還是比堡主稍遜了一籌!」
「你是說,你已經達到了元嬰前期?」馮堡主吃驚不小,不由對蕭緣多打量了一番。
蕭緣呵呵道:「堡主果然聰明,我只是稍微提示,您就猜出來了,真是不簡單哪!」
那老者暗自嘀咕一聲:「這小子比我還會拍馬屁,老子在金石堡這麼多年,跟他相比,也只能甘拜下風!」
馮堡主聽了蕭緣的話,很是高興:「小子,你願意留在這裡嗎?前些天,因為幾個臭丫頭,金石堡元氣大傷,我正愁怎麼參加未央仙會呢,你來就好了,那樣的話,咱們金石堡就有兩個元嬰期的高手了,至少不會落了下風!」
「未央仙會?」蕭緣心中突然想起藍馨所說的未央秘境來,不由問道,「堡主,這未央仙會是什麼意思?」
馮堡主咳嗽一聲:「行了,慕青石,你帶他下去吧,好好安頓!」
蕭緣冷笑一聲:「堡主,你不會就這麼把我打發了吧?」
馮堡主臉色一變,變得有些難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緣一笑:「從你的話裡,我貌似推斷出,在金石堡中,達到元嬰期的,除了堡主,就是我了,我身邊這個老頭尚且能做個堂主,難道我就沒有任何職位嗎?」
馮堡主很是不悅,生硬道:「那你想做什麼,想做堂主嗎?」
蕭緣哈哈大笑:「您真是低估我了,以我的天才橫溢,做個副堡主,應該夠格吧!」
「哼!」馮堡主冷笑一聲,「你的野心倒是不小,才到這裡就想做副堡主,是不是也太張狂了一些!」
蕭緣又是大笑:「所謂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紫羅軒那邊,貌似對我也很感興趣,堡主既然沒有容人之量,我還是告辭地好!」說完,一甩衣袖,大踏步就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