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顧清婉驚出一身冷汗,大急之下,貝齒一合,就在蕭緣的嘴上狠狠咬了一下。
蕭緣哎呀一聲,嘴裡泛起絲絲的血腥味,嘴唇差點被咬下來。
聽到蕭緣的聲音,顧清婉懼意稍減,顫聲道:「蕭緣,是你嗎?」
蕭緣捂著嘴,點了點頭:「是我啊,姐姐,我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咬得這麼厲害?」
顧清婉沒想到真是蕭緣,又是生氣,又是心疼,嗔怪道:「你呀,有這麼開玩笑的嗎?都快把我嚇死了!」
她見蕭緣的嘴唇還在流血,忙掏出手絹,輕輕拭了拭,柔聲問道:「很疼嗎?」
蕭緣看她眉頭微蹙,關心備至,反覺心裡美滋滋的,嘻嘻道:「不疼!」
顧清婉歎道:「都流血了,怎麼會不疼呢?你呀,以後別開這種玩笑了,姐姐早已是你的人,你想怎樣都可以,不必這麼偷偷摸摸的!」
聽了這話,蕭緣不知怎的,心頭一陣突突亂跳,忙問道:「姐姐,這麼晚了,夜風又冷,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啊,你的身體單薄,萬一著涼了怎麼辦?」
顧清婉笑了笑,說:「你忘了嗎?上次咱們不小心碰到流霜,差點出了大事,這次自然要小心一些,我還算有些經驗,就來這裡站個崗,萬一有什麼情況,也可以提前應付!」
蕭緣點點頭:「還是姐姐想得周到!」他見顧清婉衣衫單薄,有些不勝寒意,忙把她擁進懷裡,兩人就這樣,聽著嘩嘩的水聲,在微冷的海風中,欣賞著醉人的月色。
蕭緣道:「姐姐,你真的願意拋下榮華富貴,陪我浪跡天涯嗎?」
顧清婉撅了撅嘴:「傻瓜,怎麼還問這個問題?我說過,你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雖然不能幫到你多少,至少可以給你做做飯,補補衣服,伺候你的生活!只要你不嫌姐姐累贅就行!」
蕭緣一笑:「我怎麼會嫌你累贅呢!就是擔心姐姐吃不了漂泊的苦楚!」
顧清婉柔聲道:「我沒覺得有什麼苦楚,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感覺幸福極了!」
蕭緣聽了這話,心中暖暖的,海風徐徐吹來,吹起顧清婉的髮絲,不停掃著他的臉頰,那髮絲中帶著縷縷幽香,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輕輕吻在了顧清婉的脖頸上。
顧清婉嬌軀微顫,呢喃道:「蕭緣,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形嗎?」
蕭緣低聲道:「當然記得了,那次我追藍晶兔,追到了你洗澡的地方,然後掉了下去,落水的剎那,我就被姐姐的芳容和曼妙身材,迷得神魂顛倒呢!」
顧清婉輕笑道:「還說呢,你當然活脫脫一個大色狼的模樣,那個東西還……還……」她支吾半天,實在羞得說不出來。
蕭緣在她耳邊吐著熱氣:「不但當時是,現在也是呢!」
顧清婉一愣:「是什麼?」
蕭緣嬉笑一聲:「大色狼啊!」他的身體向前一靠,顧清婉頓覺腰間一團火熱,登時如觸電一般,嬌軀顫動,羞澀滿頰,低呼道:「蕭緣,這裡不行!」
蕭緣呼出的氣息更加滾燙,喃喃道:「怎麼不行,我是大色狼,可不在管這些!」
他伸手撩起顧清婉的羅裙,一番忙活,又褪下小衣,顧清婉嚶嚀一聲,覺得全身的骨頭被什麼東西一下抽去了,知道阻止不了,乾脆閉上眼睛,緊緊抓住了欄杆。
兩人依然是相擁的姿態,只是身形不停晃動,海風斷斷續續地吹來,卻吹不散兩人身上的火熱,低低的喘息在風中迴盪,讓整個夜都醉了一般。
過了五六天的時間,大船終於靠岸,顧清婉害怕碰到流霜,每天晚上都會在甲板上放哨,蕭緣也會準時到外面散心,女孩們很奇怪,每個早晨碰到顧清婉的時候,她總是嬌顏如火,滿目春意,回到房裡,卻倒頭就睡,一睡就是一天,蕭緣呢,根本連個人影都見不到。
大船靠岸的時候,蕭緣終於出了房門,他伸個懶腰,喃喃道:「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其實在船上的旅程還是很美妙的!」
女孩們不知他什麼意思,只有顧清婉螓首低著,纖手扭著衣角,羞得不敢抬起頭來。
秦玉瑤問道:「教主,現在船要靠岸了,咱們接下來去哪裡?」
蕭緣想了一下,說道:「雲嵐教的教眾,先由容自寒帶回去,你們陪我去另外一個地方!」
「另外一個地方?什麼地方?」女孩們都覺好奇。
蕭緣沉聲道:「陷空崖!」
「陷空崖?」女孩們頓時明白,梅若雪笑道,「現在公子已經達到金丹期,終於可以去救師傅了!」
蕭緣長歎一聲:「是啊,終於可以了!」
他強自抑制內心的激動,一個聲音卻在腦中不斷迴響:「娘,孩兒就要來救你了,你等著我!」
他遣走了雲嵐教的教眾,只帶著幾個女孩、藍晶兔和小灰,準備向陷空崖而去。
沒想到的是,他們來時坐的馬車還在,不但如此,馬車停放的地方,還蓋起一間簇新的客棧,客棧沒有名字,也沒有客人,客店門口,坐著一個中年人,正是上次在海邊等候顧清婉的那個。
他見蕭緣一行人走來,慌忙迎了上來,對顧清婉道:「小姐,請到客棧裡面休息一下吧,我們已經為您準備好了膳食!」
顧清婉奇道:「你怎麼還沒走?」
那人恭聲道:「是老爺吩咐的,他說小姐出海,風餐露宿,肯定受累了,所以,特別在此地起了這個客棧,作為小姐的歇息之處!」
顧清婉說道:「歇息就不用了,還好這個馬車在,你給配個馬伕,我們要去陷空崖!」
那人忙答應一聲,說道:「馬伕一直都在呢,我想小姐可能還會用到,所以一直把他留在客棧裡!」
顧清婉點了點頭:「很好,你做得不錯,等我見到我爹,一定替你美言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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