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一杯,小菜幾碟,一桌一椅一人。
孤雲均手上拿著一雙長筷,思緒卻不知道飄到了何處——
「你再擋著我,就要踩著你過了——」
「咦,我為什麼踩不到你呢?」
「小鬼,你好老了呢,都一千歲了——」
「冷,好冷——」
「抱抱——冷——」
孤雲均的眸子閃了一下,一杯清酒入口,再次倒滿了,清澈見底的杯子,印著他有些失落的表情,溫軟嬌小的身體,帶著淡淡的香氣,不是酒香,卻醉了他——
……
「死!」他想要答案,他給他——
達也尼妖嬈而冷酷的面容僵硬了起來,手指在發顫著——
他只是輕笑著,「可惜,和我和孤雲伊無關!」
他利用混靈玉鐲逃跑了,他不知道是為了給孤雲伊消息,還是在拒絕面對那女子要消失的事實!
「王公子,」嬌柔的聲音輕柔的響在耳邊,孤雲均軟軟的倒在桌上,他雖不醉酒,酒卻醉了他——
「玉淇——玉淇——」枯果搖了搖他的身子,最近他是怎麼了,一絲憂愁悄悄的爬上了枯果嬌俏的臉蛋,她伸手把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披到了孤雲均的身上。
站著,靜靜的看著他睡熟的俊顏,甜蜜卻夾雜著憂慮。
「公主殿下——」曲河拿著一壺酒走了過來,看到突然出現的枯果,趕緊行禮到——
枯果皺了一下眉,有些不滿他的打擾,「免了!」不耐煩的說著,瞄了他一眼,揮手示意他出去,卻看到了他手中的酒——
表情一冷,「你們家主子就在外面喝了一宿,你還給他拿酒,你這奴才是誠心想讓你家主人生病啊!!?」
「這——這是主人——」主人的吩咐,他勸說了,可是主人不聽——
「夠了,真吵!」孤雲均睜開眼,淡掃了枯果一眼,不耐煩到,「你怎麼又來了?」站起來的瞬間,披風掉落在了地上——
枯果的表情一片慘白,「我只是——只是想來看看你——」
落在地上沾染了泥土的披風,隨著一陣秋風,被吹著捲走了——
「看到了,可以走了?」冷眸瞇起,孤雲均面無表情的說道!
「可——可以——」慘淡的一笑,眸中的黑霧環繞,枯果木然的轉身往外走去——
「主人,」曲河有些不忍道,其實枯果公主對主人挺好的,為何主人每次都那麼傷她——
「曲河,你想說什麼嗎?」緩慢的語氣卻帶了一絲寒氣——
「沒有——」眸光卻淡了下去……
孤雲均冷哼一聲,轉身消失不見了……
真君山。
空蕩的山神殿內,印月抱著復原的狐狸走了,魔伽羅也帶著青走了。
「主人,他們都走了,」飄渺站了起來,對著暈過去的蛇引,恭身開口。
眼眸輕眨,蛇引緩緩的睜開了眼眸,眸子漆黑閃亮,卻帶著一絲薄霧,讓人看不清深處隱藏了些什麼。
「走了嗎?還真是好騙啊!」蛇引站了起來,嘲諷的一笑,地上躺著的美麗少女頃刻間化為了煙塵,消失不見,他額頭上盤旋著的紅火色小蛇,幽綠的眸子裡閃著詭異的光。
伸出修長的手指,看著上面安靜躺著的七彩花兒,嘴角勾起邪笑,用少女之心換得幻象,居然騙過了魔王和虎王,真是不容易啊。
「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會那麼容易讓他拿到嗎?」蛇引幽幽的說著。
「主人,未免夜長夢多,我們還是用神之淚把千年前的神之封印解除了吧!」飄渺在旁邊建議到,只要神之封印解除了,到時候,這個世界又是神的天下了!
「哦,那麼著急做什麼?」蛇引伸手扶著花瓣,眸子透著一絲溫情,轉而又皺起了眉頭,「你說魔伽羅說的是真,還是假?」
妖是人?是神?還是就是妖?
「主人,」飄渺不懂,有些複雜的看著蛇引,如果是真的,那主人會如何抉擇?
「這花,」蛇引抬眸,看著魔伽羅站立著的地方,血液流過得地方,很乾淨,隱隱還散著一絲極淡的生命氣息,「魔伽羅確實沒有心了——」
飄渺訝異,「那這神之淚真的是魔心嗎?」
「我不知道——」
飄渺默然……
「千年前神族到底發生什麼事,我到現在都不清楚,只知道,長輩們好像一直在追查著混靈黑玉鐲的下落……後來得到的消息就是神族全體被封印了……」
蛇引垂了眼睫,掩蓋了那裡的痛與悲哀,千年的時間,他所想的只是如何讓神族破開封印,回到這個世界,現在就要成功了。
他的視線落到了那朵泛著七彩光芒的花兒之上……
「主人?」飄渺凝望著猶豫著的蛇引,忍不住開口到——
千年的仇恨,終於可以結束了,還在猶豫什麼呢,還有什麼好想的,魔伽羅的話真假難辨,但是神族還被封印著——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夙願——
……
孤雲國
「殿下,我們為何要來這裡?不回魔界嗎?」青跟在魔伽羅的身後,有些不解的問道,既然那個女人不會死了,殿下也沒事了,他們還留在人間幹什麼?
「去孤雲凰那裡,哦,應該是孤雲伊——」解決了嗎?為何他還是感應不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