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山澗深處,蛇引冰冷的臉上帶著邪異的笑容。
地上的林娜,神情早已被恐懼代替,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蛇慢慢蠕動著靠近了她。
她呼喊著,哭泣著,抗拒著群蛇的接近,那些奇形怪狀的軟體爬行動物,只要想到她就渾身發冷。
蛇引只是帶著嘲諷的表情,冷冷的看著她,一點幫忙的意思也沒有,哦,那些蛇本來就是他叫來的。
林娜,害怕著,絕望著,可是她卻動不了,她恐懼的看著蛇爬到了她的身上,鑽入了她的衣服,撕咬著她的皮膚,順著咬開的地方,硬擠進了她的身體裡,吞噬著她的血肉。
一條,又一條的蛇,鑽進了她的身體,撕裂的痛苦淹沒了她的感官,她想暈,疼痛卻只會讓她更加清醒,她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生生的忍受著這殘酷的折磨。
蛇引冷眼看著被群蛇淹沒的林娜,額間的小蛇,眼中幽綠色的光芒閃爍著,這就是得罪主人的下場。
孤雲國皇宮。
孤雲伊看著空中消失的花瓣,身體被束博住了想動,動不了,想說話也開不了口。這種感覺是從來沒有感受過的,真的好難受,最難熬的是心上的痛。
隨著那種被束博的感覺消失,猛的感覺身體可以動了,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對她說不要走,胳膊用力的向前一拉,抓住了一隻嬌嫩小巧的手。
心裡一喜,就知道她不會離開朕的,睜開眼睛,卻在那一瞬間猛的睜大,眼裡閃過一絲歷色。
妖呢,你不是妖?看著眼前的女子,冷冷的說道。
皇上,不是您讓月嬌留下來陪您的嗎林月嬌有些委屈的看了皇上一眼,撒嬌的說到,然後輕輕的低下了頭,眼裡閃過不甘。
來人,替朕更衣,移架嬌嬈軒放開淑貴妃的手,獨雲伊的聲音平靜的沒有一絲的波動。緊緊攥著手裡的一片櫻花瓣,剛才真的是夢嗎?如果是夢,那這個夢預示著什麼?
屋山村祭祀大會的山下。
王玉淇看著那抹要離開的背影,他小心的避開了她。
她和妖嬈軒裡的那個主子長得真像,不,應該說是那副畫上的女子。
那副畫就掛在妖嬈軒裡,誰讓孤雲伊喜歡那副畫,所以那副他極為喜愛從父親手裡得到的畫,成了孤雲伊的私人物品。
皇上說的應該就是她吧,看她從山崖上下來的樣子,她好像也有法力,那就不是人類了。
悄悄的隱了身形,王玉淇飛上了山崖,看著空空的高台,來晚了一步,山神已經走了。
算了,他還是先回去覆命。
……
孤雲伊揮退了殿內的宮人,靜靜的看著牆上的那副畫像,那女子長的極為空靈,她坐在鞦韆上,風吹起,帶來了她的一絲笑意。
王玉淇站在他的身後,安靜的觀賞著那幅畫。
「你為何現在回來?既然看到了她,就去跟著她吧。」他看著那幅畫,就像是沒看到王玉淇一樣。
「可是,枯莫國的事?」
「不是會有枯果在看著嗎?」
王玉淇的神色一閃,原來他都知道了。
「那山神也不用理會嗎?他在巫山村現身了。」
「哼,不用去理會他,不過是一個小神而已,他還翻不起什麼浪來。」
王玉淇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好吧,那麼我欠你的人情就還清了。說吧,我要怎麼去見她?」
「用你最真實的面貌去見她,她討厭欺騙。」
他神色複雜的看著孤雲伊,身體幻化成了一個黑色的影子。
「如此,我就走了。」他一影遁,沉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