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瑤光放在床上站著!」「乾爹,我一個人不行。」「別害怕,我們都會陪著你。乖!」「好吧。」我便被重樓抱了過去,自己一個人傻乎乎的站在床上。
「要站多久?」馬叮噹問道。
「很快,當月亮爬上最高點。」姜真祖笑了笑。
「瑤光丫頭,你別真的這麼傻乎乎行不行?坐下吧,反正離月亮爬上最高點還有一個小時35分。」毛憂打趣道。「對哦。」我便在床上盤膝而坐,一手托著下巴。
「樓哥,你去哪裡?」「別緊張,我只是去給你端粥!素問和何有求在廚房……」「啊……讓醫生去廚房?樓哥,你別去了,讓侍女去!奇怪了,今天沒侍女?」「不然,你變只石鷹去好了。」我大聲道。
「瑤光……」姜真祖忽然警告我。「乾爹,我害怕,你們一個也別走嘛。」我撒嬌道。「說了,你不用緊張。放輕鬆!」「喂,你該做什麼就去。瑤光,來!」姜真祖坐在床沿上,將我擁進懷裡安慰道,他對樓哥總是不太滿意。
「哼……要不是看她份上……」重樓黑著臉走了。
「乾爹,你好奸詐……」我明明看見姜真祖臉上有笑容。
「笨丫頭,乾爹還不是幫你。你就不怕以後被紅毛欺負?」「呵呵!不會啦,我有你們當大靠山嘛。對了,乾爹,為什麼四大凶獸通通跑去魔界了?還有啊,它們有時聽樓哥的話,有時又不聽。」我覺得好意外。
「我雖然肩負有統馭萬獸的職責,不過,它們喜歡在哪裡生活,我可沒干涉過。四大凶獸只不過跟魔界簽了互惠互利的契約卻沒有認魔尊為主。」「哦,難怪,窮奇帥哥還敢不給樓哥面子呢。好好玩……」「傻丫頭。不過呢,你這回要認清楚,這個盤古寶物是天使號角,也就是統馭萬獸的令牌!不許亂叫……懂了沒?」姜真祖伸手打了一下我的手心。哎呀,我真的覺得它很像撥浪鼓嘛,又沒說錯。
「乾爹,別這麼計較嘛。反正就是一個名字而已,你看天使號角叫了那麼多年,還不膩啊?」「你這個任性的丫頭。」「任性也是你慣的,乾爹,你這是罵自己啦。」我笑道。
「呵呵……小玲,原來我們南毛北馬一直追殺的將臣就是這麼一個愛女如命的父親?還真奇怪。」毛憂笑道。「是啊,就這麼一個傢伙,浪費我們兩家女人多少的青春年華。姑姑,我看你幫我做個代表,找他賠償青春損失費!」「好主意。馬家已經有41代傳人,毛家好像也不少,算一算,這筆賠償費還挺可觀的。叮噹姑姑,你可別心軟。」「對啊,師傅,你可別心軟!」我也鬧道。
「呵呵……笨丫頭。」姜真祖伸手在我的頭頂輕輕一敲。「幹嘛,會疼的。」「你什麼時候能變聰明點?馬家第41代傳人不就是你!」姜真祖提醒道。「啊?對啦。毛憂姐姐,那你還要不要賠償費?」我玩笑般的問道。
「要!不過也可以換一個人來收,或者換一個說法。」毛憂笑道。這時,重樓還真端了一碗白凰麒麟肉粥給我喝。「樓哥,手疼。」「哼……」重樓只好坐下來,用小勺餵我。「毛憂姐姐,換什麼說法?你還可以找別人要賠償費?」我還沒明白。
「傻丫頭!」結果是馬小玲和毛憂一起笑罵道。
「樓哥……」「喝完它。」重樓最會使壞了,明明什麼都知道就是不告訴我,讓我乾著急。我喝完粥,又玩了一會兒。「月亮升到最高了。」毛憂說。
「都散開一些!」姜真祖乾脆施法引月光照耀在我身上。「啊……」我的傷口已裂開,衣服散落一地!不過沒想到的是由於上方的四靈結界不斷的給我輸送靈氣,我的背後突然很癢,很癢……然後長出了一對小小的白色羽翅!
我驚得合不攏嘴,也忘了一切!傻傻的左右看著……「重樓,放血!」「她身上的尖刺尚未拔除!」 「無妨,今夜有我的血換給小丫頭!」姜真祖說道。「嗯。」重樓還真的運氣成刀鋒,毫不猶豫的割開我的各大主要血管!黑血一直往下流!
「乾爹,你幹什麼?」「閉嘴!」「別吵!」不想,重樓和姜真祖同聲吼道。我只好委屈的不開口了。這時,姜真祖也將自己的真氣化作心血直直的衝破我眉心的肌膚,直往身體裡透去!我渾身上下圍繞著一層金光!
「黑血漸漸不見了。」毛憂驚道。「姑姑?」「應該是姜真祖用自己的靈血為瑤光清洗污染血液的緣故!」馬叮噹說道。「看來,這筆賠償費還真不能收了。」毛憂幽默的笑道。
「誰說不收。那就換成聘禮咯,姑姑,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好好計算。」馬小玲笑道。「計算什麼?呵呵!人家魔尊還真的送了超豪華陣容的聘禮到馬家來。」「啊……我沒看見。」馬小玲說。「哦,我也忘了提醒你,是送到了馬沁嵐手中。」「馬沁嵐?」「仙三里我們的第二十八代長輩。」馬叮噹打趣道。
「不是吧?這也算!」「什麼啊?小玲,你得告訴魔尊,必須得要雙份,否則小瑤光改嫁珈藍也不錯。人家都說最富的應該是海王。」「是海神!不過,他目前還在通天閣裡當睡美男。」馬小玲笑道。
「小玲姐姐,你就別說了。」我忽然發現乾爹和樓哥都很生氣!他們的臉色好黑哦。不過,我被她們的談話聲所吸引,也沒空管傷口痛不痛了?
「小丫頭,我們是為你好。」馬小玲和毛憂說道。「呵呵……」「可是,乾爹和樓哥快要氣得冒煙了。這個好像不太好!師傅,你看……」「哇,還真是呢。姑姑,應該拿個相機拍下來。」
「小玲,別鬧了。」馬叮噹看了一眼姜真祖和重樓,制止道。「馬小玲!」「不用叫那麼大聲,我耳朵不背。不過,你這腕刀要是真砍下來,我擔保小瑤光明天鐵定就嫁珈藍!」哇,小玲姐姐在重樓的腕刀架到脖子上的時候還這麼囂張跋扈,我真是太崇拜了!我要有這麼魄力就好了。
「哼……」重樓的腕刀當然沒真砍下去!他收了腕刀,一怒之下一拳打向了窗外,我們頓時聽見了什麼大樓轟塌之聲!「樓哥,你別亂打啊?萬一不小心把我喜歡的商場炸了怎麼辦?」我急道。
「哼……」「喂,我是馬小玲!什麼?警局新建的辦公大樓塌了……有沒有傷亡?你打電話來需要我去超度……」馬小玲笑道。其實,重樓盛怒之下還是很有分寸。不然塌的就不僅是那座辦公樓,而是大半的香港會成為廢墟。
「哦,沒有傷亡!沒傷亡你還打電話來煩我!再見!」馬小玲一下子關了手機。
「呵呵……小玲,你就這麼掛了鼎爺電話。」毛憂打趣道。「我已經很客氣了。」「魔尊,拜託你下次發脾氣炸好看一點,起碼也讓我有筆錢賺!」
「呵呵……小玲姐姐,你太可愛了。」「哎呦,痛!」「你那裡痛?」這時,我發現那些尖刺已經自發的從身體「退」了出來,並在那層金光下燒成了飛灰!沒了!
「好了。」姜真祖這才收功,不過他的臉色與剛剛在客廳完全不同,此時,顯得有些蒼白。完了,我到底浪費掉乾爹多少靈血啊!我傻傻的只想哭。
「小瑤光!」重樓立即脫下大衣搶上來將我裹住,緊緊擁在懷裡。床鋪還是白白的,剛剛的黑血和尖刺早無痕跡。「喂,姜真祖。」馬叮噹和馬小玲已經伸手扶住了他。
「怎麼樣?」馬叮噹問道。「沒事,我調息一下。紅毛,你還不帶小丫頭去藥浴。喂,順帶教她把翅膀收回去。」「哼……」重樓將我裹好後就抱我往浴池的方向走去。
「樓哥,我擔心乾爹,不走。」「他沒事!將臣沒這麼容易掛……」重樓蠻橫的帶著我。「樓哥,你……」「專心點,你不學會將翅膀收放自如,豈不辜負將臣一片心意!」浴室的門便被侍女關上。
「我會學!」「嗯。」重樓便和我一起躍進大大的浴池,水花四濺,他手把手的教會我將背上的一對翅膀收了回去。我嬌喘吁吁,手腳無力的靠著他繼續藥浴。身上的傷口開始結疤,很快,肌膚就光潔如新,白皙柔嫩、吹彈可破!「喝吧!」一排侍女輪流餵我喝下琉璃盞中的新鮮人血!重樓擁著我,眼裡全是笑意。
「不餓了。」我喝光了血說道。「乖!」重樓將我抱出浴池。我們在侍女的服侍下換了乾淨的衣服! 「乾爹……乾爹……」我穿好之後便急沖沖的穿牆出了浴室。這回,重樓沒再阻止我,他只是隨後走了出來。
「小丫頭!」「瑤兒,你沒事了?」「嗯,我真的好了。師傅!」我急急的投入馬叮噹懷裡。姜真祖在一張單人皮質沙發上閉眼調息,他的臉色比剛才又好了不少。我才放下半顆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