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婷兒,莫婷兒……」我從空間取出血殺割斷綁住她的鐵鏈,將她抱住。「妖怪,你變張床出來,還要被子。」「你別得寸進尺!」「快變,你是妖,別說這都辦不到,那你還混什麼?還不如回家種紅薯呢。」
「床沒有,兩張毯子,要就拿去,不要算了!」黑斗篷怒道。「沒魚蝦也好!」我施法讓一張毯子鋪在地上,放下莫婷後,再替她蓋上另一張毯子。
「莫婷兒……」我用手指碰了碰她的臉,果然在她耳後看見那顆小紅痣。
「北瑤光,你竟然懷疑我?」「有什麼奇怪?這年頭騙子多。再說啦,你是妖怪耶……」我不在意他的怒氣,他也很奇怪的忍了下來。
「看夠了沒有?」過了很久,黑斗篷忽然說道。「沒有。」「夠了,人又沒死,你以後慢慢看。走了!再不走,天亮了……」「這麼快……」「廢話,你不知道自己最會浪費時間在凡人身上。」黑斗篷提了水晶燈出去,可惡。我們離開藏匿真莫婷的山洞,用法術鎖門。
「妖怪,你還跟著我?」這時,我已經往主屋走了。
「少廢話,這麼愛迷路。」黑斗篷不屑道。
「咦,你連我愛迷路都知道。唉……」「妖怪,你還是不要太靠近我。」「嗯?」「哎呀,我發現靠近我的妖怪下場都不太好……」「是嗎?」
「你別不相信啊!像那幾隻蝶妖,只不過說了幾句閒話就去了枯骨橋;像靈樞,人家本來是魔界二長老,結果卻因為得罪我而被樓哥趕出魔界了;還有幻山上的大狐狸,他是被我的迭日所殺;迭日是只青色的小狐狸,我還以為他是九命怪貓投胎呢,怎麼樣都不會死,可惜他還是因為偷盜魔界至寶——蚩尤旗而被樓哥弄得灰飛煙滅了!我後來沒見阿池帥哥了,不知道他有沒有事?還好,我穿越回來的時候,他在溪風那裡,或許還沒有被我連累,走霉運。」
「妖怪,你怎麼不說話?」奇怪,他今晚這麼安靜?
「奇怪的是你,既然做了天師,又何必要管妖怪的死活?」「唉……你這是什麼話?他們雖然不認識你,但大家都是妖啊,要有同胞愛!」我繼續往前走。
「你都記著這些妖怪嗎?」「廢話,我又不是老年癡呆,怎麼會忘記?他們的下場都不太好……」我這麼快就回到屋裡了。我收了身外化身,也撕掉了身上的隱身符。
「妖怪,你走了?」那黑斗篷只是漂浮在窗外。「嗯。北瑤光,你怎麼從來都不問我的名字?」黑斗篷奇道。
「不問了。我都跟你說了,接近我的妖怪下場都不好,你還是保持神秘點兒,或許還能不被我連累。拜拜!其實,我只想看看珈藍和莫婷兒,有沒有九葉靈芝吃都沒關係的。你也不用答應貊大哥這麼無禮的要求,他只是不懂……九葉靈芝是靈異界療傷聖品,給了我,起碼你要找很多藥草來替了。唉,在21世紀做妖怪很可憐的,因為每天都有數以萬計的珍奇藥草滅絕!」我對他揮揮手,然後鑽進了被窩裡,閉上眼睛,天還沒亮,我可以睡一個小時左右。
「你……」「有事找我,來大樹下,敲七下樹幹,三長四短!」那黑斗篷愣了片刻,還是走了。「真是一隻笨妖怪,你還對我這麼好幹什麼?」我繼續睡覺去。
「小瑤,醒了沒有。」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聽見南宮晟在房外敲門。「沒有,你去上班,我繼續睡!」我連眼睛都不想睜開。「就知道你會這樣!小瑤,吃了早餐,你想睡多久都可以。」南宮晟笑道。
「拜託,我起來了那還會睡得著。你別吵我……去上班。」我還是覺得被窩裡暖和。
「哥……」「這個懶丫頭。瑤光,早上十點了,你還不起來?一會兒吃午餐了。真可惜,今早的美味佳餚這麼豐盛……」「好香哦。」我的眼睛還沒睜開,但已經聞到食物香氣了。
「哥,算了,小瑤愛睡覺,我來一次性解決掉。」「也好……」「不行,不行。我起來了,起來了。」然後,我掀開被子,揉揉眼下床。立刻洗漱,然後換了套漂亮衣服,開門!
「美食呢?」門外只有南宮家的兩兄弟。
「唉……當然在餐廳。」「我要去花園吃。吃完了繼續玩琴……反正我是當米蟲,整天沒事做。」我嬌笑道。
「好!不過,多穿件大衣……」南宮貊進了我的更衣間,拿了一件很華貴的皮大衣出來,披在我身上。
「哎呀,這樣很像企鵝。」算了,懶得計較,我要迅速吃完飯,然後彈琴給珈藍聽!彈奏什麼好呢?黑斗篷說讓他生氣的話,他比較容易醒!什麼曲子讓他生氣啊?啊……點絳唇!呵呵。
「小瑤,小瑤,慢點跑……」「哎呀,你們走快點,我的美食很重要。」我還是一溜煙的跑去了花園。
「都叫你慢點跑了,看……他們還沒擺好。」南宮晟寵溺的笑笑。南宮貊則站在一旁,微笑著看著我們胡鬧。
「那是他們動作慢,還有我的琴。」「放心,都給你搬過來……花園裡多冷。」南宮晟說。「什麼?這麼漂亮的雪,你都不欣賞,奇怪。我就要在這裡玩。」不久後,我們依然是坐在大樹下吃早餐。
「哥,我們幾天沒給她吃飯?」南宮晟開始打趣。「很好吃!」「呵呵……能吃是福!」南宮貊歎息道。
「飽了,飽了。」「小瑤,不急,這些慢慢吃。當心……」「哎呀,我吃飽了。」「你們不上班?」我讓保鏢抬了古琴來,準備實行今天的計劃。
「不去。哥說了,你的琴藝大有進步……」「額?那是貊大哥胡亂誇我……我告訴你,其實人家就會那麼幾首 曲子。你們可別聽煩了……」「怎麼會,開始演奏吧。」南宮晟笑道。
「酒入愁腸,一生惆悵情多少?縱橫吟嘯,思戀相縈繞。魔墜凡塵,難遣流年老。人間道,天涯芳草,依舊多情好。」我一邊撫琴,一邊唱歌。
「這傻丫頭,還是那麼喜歡玩網絡遊戲。」南宮晟笑著搖搖頭,南宮貊則沉默不語。
「酒入愁腸,一生惆悵情多少?縱橫吟嘯,思戀相縈繞。魔墜凡塵,難遣流年老。人間道,天涯芳草,依舊多情好。」我一遍一遍地彈奏這首《點絳唇——重樓》。不知道珈藍會不會氣得一下子從草坪下冒出來?
「哥,我們小瑤唱歌很好聽。」「晟,人家在培養氣氛,你別打岔嘛。」「好好好……你培養氣氛,就是怕你凍著。哥,我還是讓人多拿幾個烤火器出來。」「嗯,去吧。」
「晟,我不冷。」我繼續彈琴。奇怪?今天黑斗篷沒有說過話,他不在了。
「貊大哥,你坐這麼近幹嘛?」我本來在看那棵樹,結果一轉頭,就看見南宮貊已經靠了過來。
「沒什麼……」「可是你表情很嚴肅,這很破壞氣氛的。」拜託,不要靠我這麼近?沒有在做壞事的是時候還希望杯逮到的。
「什麼氣氛?你思念紅毛的氣氛……」南宮貊忽然握住我的手腕。
「你幹嘛?」我很生氣。
「你還沒說什麼氣氛?我知道,那個紅毛不知何故離開了香港。瑤光,我就真的比不上他?」南宮貊的眼裡似乎很受傷。可是,我的手腕好痛。
「我又沒拿你們比過!你放手,快扭斷了……明知道自己的力氣變大了嘛。」我怒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激動,很疼是不是?」「你走開……我不要你聽了。不然,我立即搬出去。」我威脅道。
「你……好好好……我待會兒讓醫生送藥過來。只要你別搬出去,做什麼都行。」南宮貊放開了我的手腕,逕自走了。風雪中,我看著他那麼落魄的背影,有點內疚。
「南宮貊對你還真是癡情!」這時,黑斗篷忽然說話,他一直都在的。
「我知道。真正做壞事的是我!不對,你也有份,是你建議我彈琴的……」我刁蠻道。「呵呵……算了,你繼續彈,我去看珈藍是否甦醒?」黑斗篷進了草坪下,不過,那些保鏢看不見。他們只是安靜的、奉南宮貊之命繼續保護我。可是,我還是想要樓哥派給我的魔族保鏢。
「酒入愁腸,一生惆悵情多少?縱橫吟嘯,思戀相縈繞。魔墜凡塵,難遣流年老。人間道,天涯芳草,依舊多情好。」我一遍一遍地彈奏,繼續唱歌。
「不准唱,不准唱!小鹿,本王教你彈琴,不是給紅毛找樂子的。」突然,一個男人從地下冒了出來,他的身上還插著冰刺,眼裡全是怒火。哇,珈藍哥醒了。
「珈藍……珈藍,藍哥。」我才不怕呢。「你還唱……」珈藍一個施法就毀了我的琴,幸好我躲得快,不然粉身碎骨的就是我了。「藍哥,你有沒有搞錯?是我叫醒你的耶。」我撅嘴道。
「你叫醒我……是你叫醒我,笨小鹿!」忽然,珈藍就這麼倒在草坪上,嚇了我一大跳。
「藍哥,藍哥,醒醒!壞了,壞了……」我連忙跑過去,幫他拔掉那些冰刺。奇怪,黑斗篷居然不見了。
「瑤光,原來你還是在騙我!」南宮貊站在了大樹下。他滿臉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