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二少爺。」「快,趕緊去找人。」南宮晟肯定是發現床上的「我」不見了。
「晟,你幹嘛呀?」我立刻弄亂頭髮,打開了洗手間的門,還裝著揉了揉眼睛,一副還沒睡醒的模樣。
「小瑤……」「你……」南宮晟連忙跑來將我擁住,還將毯子也裹在我身上,好像是怕我著涼。熱啊,我真是啞口無言!
「二少爺,我們出去了。」「走走走……」南宮晟不耐煩的隊著保鏢揮揮手。房內又只剩下我和晟兩人。我傻傻地笑笑,立即將毯子掀開,扔給了南宮晟,然後自己去躺好,蓋好棉被睡覺。
「小瑤,夜裡會冷。我把毯子給你加上……」「不要,不要。」偶的天,你沒看到我額上已經冒汗了嗎?
「你怎麼了?」南宮晟還真的去洗手間,打濕了一張毛巾給我擦拭額角。
「那個……很熱。你把空調溫度下降一點……」我偶然一瞥,哇,房間裡還開了空調,難怪我覺得像個蒸籠。「哦,我怕你冷。」「熱!」我撅嘴道。「好好……就降一點點。」南宮晟妥協道。
「晟,你這麼晚不在書房睡覺,跑我房間幹什麼?」我哪裡睡得著,便想著法子催他回去,我好換衣服。
「還說呢,你今天睡了這麼久,又只吃了一頓飯。我和哥怕你夜裡醒了會餓。」「所以你就守在這裡等我醒?哎呀,我餓了會打電話叫廚房做吃的。你回去睡嘛,晚安。」我側過身子,很鬱悶。好熱啊……
「小瑤,你還想睡?」「對啊,犯困。」我說。「不行,我得叫家庭醫生過來。」「不要吧,都這麼晚了,醫生也要睡覺。你不要多疑了,乖啦,回去睡,回去睡。」我立刻轉身,對他說道。
「可是……你好像真的不對勁。」南宮晟又用毛巾幫我擦汗。廢話,我穿這麼厚能對勁嗎?
「晟,發生了什麼事?」南宮貊也趕來了。他的身後還有胖胖的大廚子,幹嘛?完了,完了,那只妖怪給的什麼九葉靈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扁扁嘴,不說話。
「哥,是我不好……我剛剛突然驚醒一發現小瑤不在床上,就找了保鏢打算去找……哪知道這丫頭原來進了洗手間。呵呵,沒事了。」南宮晟笑道。
「你真是的……查清楚。」「瑤光,反正你也醒了,就起來喝碗湯。」南宮貊便讓廚子將一盅湯端到我面前。「貊大哥,我不餓,不喝行不行?」「當然不行,你乖。」南宮貊已經將我扶了起來,那碗湯則換成了晟端著。
「喝就喝嘛。」我只好讓他們喂。臭妖怪,我不怪他們,就怪你,萬一有個好歹,我撥你的筋,抽你的皮!不過,我喝了這碗湯,也不覺得哪裡不對勁。入口香甜,一股靈氣充斥在舌尖,不像是有毒?難道這妖怪真的好心送我一盒九葉靈芝。奇怪啊,奇怪!
「這就好了。閉上眼睛,睡吧。」「哦。」「晟,你先回去睡。」南宮貊說。「好。哥……你也早點回房。」「嗯。」南宮貊還在替我蓋好被子,我閉上眼睛裝睡覺,好熱啊。晟走了,廚子走了!
「南宮貊……」「你怎麼過來了?萬一被人瞧見……」哇,那棵怪樹的聲音。「放心,除了你別人看不見、也聽不見我。」怪樹答道。「瑤光已經喝了,明日真的會好?」「自然。不過,你關了空調,讓屋子恢復正常室溫會有助於藥效。」怪樹說道。
「這……我怕丫頭會冷……」「不會,你沒看見靈芝已經起效了嗎?」「你是指她額頭的細汗。」「不錯。」「好,聽你的。」南宮貊果然關了空調,不過他準備把毯子蓋上。「不必!你回去睡吧……我會乘夜裡給主屋下個結界,防止那女人上來禍害你的心肝寶貝。還有,明日起,我要抓緊練功,你沒大事別來煩我。」「好!我下樓了……」哇,南宮貊,你還真信這臭妖怪的話。
「呵呵……小瑤光,你還不起來換掉夜行衣?」那怪樹的聲音還在,他看穿了我。
「你究竟是誰?」我只看到一個穿黑色斗篷、遮住面孔的傢伙。「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否則你還不露餡。」那黑斗篷說道。「鬼才感謝你。說,你是不是在靈芝上給我下毒?」奇怪?我為什麼一點都不怕這妖怪!
「呵呵……三界奇珍你不是常拿來當飯吃的嗎?這是不是九葉靈芝,你難道分辨不出?」黑斗篷居然坐在了我房間的沙發上,沒有要溜走的意思。
「你怎麼知道我吃過三界奇珍?喂,你別裝著跟我有熟……你要是敢害南宮貊和南宮晟他們,我絕對拿降魔棒打下去,不會手下留情。」我怒道。
「我知道。你狠心起來還真是一點情分都不念……」「拜託,我到底是哪裡認識你?喂,你有沒有認錯人?」「小瑤光,你很快便會知道我是誰的?」「我才沒有興趣呢。」「那對莫婷有沒有興趣?對珈藍帥哥有沒有興趣?」那黑斗篷笑道。
「你知道我在乎莫婷兒。你還瞭解我愛欣賞帥哥……喂,我們到底在哪裡認識的?」「我是妖,看穿你的心事有何奇怪?」「當然奇怪啊。因為你跟我說話一副很熟的樣子,還有啊,當初神農Uncle都看不清我的心事。不對,你並非看穿我的心事,而是真的瞭解我。」我更好奇了。
「呵呵……小瑤光,你還真聰明。」「喂,我不喜歡這個稱呼從你嘴裡冒出來。」「也對,該特別一點。瑤兒,你想見莫婷和珈藍就隨我來。」黑斗篷說道。
「喂,這個稱呼也不該你叫。」我很氣結。「呵呵……都什麼時候了?你若是不想見他們,我可回去睡覺了。還有,我從明天起真的要開始修煉,所以你也不容易看見我。想見他們,下個月吧!」「慢著,慢著……你等……」我將枕頭下的身外化身拿出來,重新變了一個穿著白色小洋裝的偽瑤光出來,再把睡袍給她裹著,蓋上被子。
「走啊!」我(依舊穿著那身黑色夜行衣)從空間拿出降魔棒。「跟上……」黑斗篷穿牆而過,我也會。「去哪兒,妖怪?」「我有名字。」「哼!」「算了,暫時這麼稱呼吧。你會想起我是誰的?」那黑斗篷還真的跟我帶路。
「你就這麼跟著我,不用隱身?」哇,這個他也知道。「你到底是妖還是神啊?」「呵呵……」我還是隱了身,跟他一塊兒凌空虛度。
「喂,你究竟帶我去哪?」我們兩個的交談普通人聽不見,身影從夜空而過,普通人也看不見。
「不遠。我此刻神功未成,也沒有能力給你弄頂軟轎……」「轎子?你連我不愛走路都知道。」我心中疑惑更多。「快了……」那黑斗篷不再說話。
「就這裡……一塊破石頭。」我們來到南宮家這間別墅的另一邊,好像這座小樓是傭人房耶。小院裡有個花園與假山。「進來。」那黑斗篷施法將假山的一塊破石頭按照順時針旋轉了三下,破石頭從中間裂開一條縫,原來是一個小山洞。嗯,乾燥而溫暖。奇奇怪怪!
「莫婷兒……」我穿過一條曲折的通道,牆壁上鑲嵌了水晶石用以照明。過道盡頭是一個大約十三平方米的「小廳」,豎著一個鐵質的十字架,用成人手臂粗的鏈子綁在上面的是一個女人,她臉色蒼白,嘴皮有些乾裂,正是失蹤多日的莫婷。
「喂,你虐待她……」我轉頭對那黑斗篷吼道。
「是我救了她才對,否則她早被南宮貊吸血,成了女殭屍。」黑斗篷說道。「怎麼會?」我仔細察看了一下,還好,莫婷沒有被咬。
「運氣不好唄。她那天去採訪南宮貊,不知何故去早了。結果,剛好讓她看見南宮貊在辦公室裡吸人血,你說……莫婷該有什麼下場?若不是我及時發現,將她抓來……你應該正在愁要不要收服這只女殭屍呢。」黑斗篷說道。
「可為什麼南宮貊會說莫婷兒在他手上,你也帶他來過?」「不……南宮貊一直不敢帶你見莫婷是他以為我已經殺了莫婷。而他又十分想你留下……」「你的意思是他撒謊騙我。」「不錯。對了,你明天應該會在南宮貊新建的密室裡看見假的莫婷,到時候不要太驚訝。」「假莫婷?」「沒錯,雖然南宮貊不會什麼身外化身?但這個社會只要有錢,就可以去整容的不是嗎?他想給你變出一個莫婷又有何奇?」黑斗篷笑道。
「我要帶她走。」「最好不要。」「你什麼意思?」我怒道。「我是為你著想,南宮貊並不知道你也是嗜血的,他不會為你準備這種食物,月圓夜你要怎麼辦?再隱身出去吸血!萬一找錯了對象,你……嘿嘿。」「你知道我是……喂,你……」「別動她。」
「看清楚!」這時黑斗篷撕下了莫婷的一截袖子,露出光潔的臂膀,此時,我在水晶等下分明看見她的手臂上多了一顆紅痣,不,這是古代女子的守宮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