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你記錄不良!吃東西吧……粥要涼了。」馬小玲笑道。
「唉……又是白凰麒麟肉粥。我抗議……我明天要吃玫瑰百果雞粥和香菇肉卷。」「呵呵!好……師傅給你做,不過這碗粥還是要喝的。」馬叮噹笑道。
「沒關係,明天就不用喝了。」「誰說的?」「師傅,你剛剛才答應給我做……」「呵呵!我是答應明天給你做玫瑰百果雞粥和香菇肉卷,不過沒答應你明天就不用喝白凰麒麟肉粥。」馬叮噹遞了張紙巾給我。「啊……是這樣的。」好吧,總比沒有強。
「呵呵……」況復生他們都笑了出來。
「師傅、小玲姐姐、佑大哥,我們走了哦。」「拜拜!」「拜拜!」吃過早餐後,我挽著況復生的手臂出門,今天不能開自己的車去那家地下舞場。我們要坐警方特別找來的名車去清水灣一座別墅做戲,當然這也是實現跟屋主聯繫好了的。
「李Sir。」此時,我坐在清水灣的213號別墅裡優雅地喝著一杯咖啡。
「別說,你演戲還真厲害!還真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小姐……」很難得,他還會說笑話。
「李Sir,拜託,你的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我家這個愛闖禍的小丫頭本來就是在北瑤家長大的。」況復生打趣道。
「沒錯,沒錯!所以你們才更適合今天的特別任務——扮成天雷集團藺飆先生的女兒和女婿!正因為藺小姐和老公日常生活都喜歡低調一些……再加上那麼一點黑道背景,才有幸沒被狗仔隊曝光!」「哇,能從香港狗仔隊裡脫身、不惹麻煩……藺家的黑道背景應該不簡單咯。」我笑道。
「這個以後再談吧!總之藺家願意轉作警方的污點證人。」「李Sir,你能不能再滿足我一點好奇心?」我莞爾一笑。
「我大概能猜到你想問什麼?」李天磊揉了揉太陽穴。
「藺飆原本有一子一女,兒子藺偉豪大學畢業後一直就留在天雷集團裡上班,擔任總經理一職,去年他還參加過香港男子65公斤跆拳道比賽,獲得冠軍。女兒叫藺蘭,性格比較刁蠻任性,但含著金湯匙出生(有這麼富有和寵愛的父親和哥哥)生活自然無虞。也是一年前左右,她和江濤結了婚。江濤能力一般,高大帥氣,他也在天雷集團上班,是策劃部主任。因為是新婚不長,再加上藺家的黑道背景,所以他對老婆、岳父、大哥(藺偉豪)是言聽計從。」「也就是說,在這個家裡,江濤沒有發言權!」我笑道。
「李Sir,你還是沒告訴我……」「呵呵……別急!就在上個月的一個禮拜天,藺偉豪說去參加一個很精彩的地下舞場酒會,之後就沒有回來,人間蒸發!」「他出事了?」「還不清楚。警方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地下舞場的老闆會在每一個月抽取一天舉行酒會。到目前為之,凡是舉辦酒會之後,第二天就會有不少人失蹤!警方也正面、暗地裡多方查探,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直到藺偉豪的視頻錄像被人用快遞送了回來之後,警方才有這個計劃。」「就是派人臥底嘛。我懂!」「什麼錄像?」況復生問道。
「在這部手機裡,你看……」李天磊將一步白色手機從茶几上的密碼箱中取出,交給了復生。復生看過之後臉色有紅又白,哇,更讓我好奇了。
「復生,我也要看。」「不行!」復生將手機放入密碼箱,李天磊迅速拿走,背對著我鎖上。「喂,不公平。」我因為和復生抱怨,故而錯失了搶過來的機會。兩隻手都被復生捉住,他在我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話,害得我也臉紅了。便不吵著要看!
「李Sir……」原來是那個方面的錄像啊!有沒有搞錯?這些人真離譜!「是不是勒索錢財?」我問道。「若是錢財,藺家怎麼會不答應?這個地下舞場的老闆並不要錢,要的是人!而且還指定人選。」 「哇,這個黑心老闆自己壞就算了,還讓藺家背黑鍋!」我怒道。
「李Sir,這次的人選是誰?那黑心老闆要這個人做什麼?」「復生,我只能回答你第一個問題。人選是藺蘭的大學好友——王娟,是一名小學美術教師。王娟一個人住,父母都去了加拿大(不在香港),也沒有交往的男朋友。」
「哦。」「不過,你們暫時見不到王娟,因為藺飆已經承認已於三天前派人綁了王娟送去。」「什麼?」我很憤怒。「瑤光,你和復生進去要隨機應變,馬小玲會在附近支援的。」「嗯!」
「還差一會兒時間,地下舞場會派車過來接你們,小心為上。」李天磊又囑咐道。「李Sir,你放心了。」「嗯,我得走了。」李天磊今天穿了個清潔工人的制服,他將密碼箱裝進準備好的紅白藍塑膠袋裡,拿走了。也對,越是不惹眼,證物越安全。
「復生……」「小蘭兒,你得改口。」況復生摟住了我的肩膀,笑道。
「呵呵!小阿濤……「什麼稱呼?」況復生笑道。
「對了,李天磊沒提過『地下血莊』。」「嗯。不奇怪,若這些人真是殭屍,警方怎麼可能找到線索……即便真的找到了,也對犯罪兇手束手無策。」況復生慎重地說道。
「放心吧,我這回一定不衝動、不闖禍!進了舞場,你說了算。」「呵呵……哎,沒時間練習了,你還不叫聲『濤哥』來聽聽。」「不要!不然你跟樓哥商量看看……」重樓還不拆了你的皮。
「得了吧!這重老大,我可惹不起……阿濤就阿濤,把小字去掉。」「彼此彼此!」我笑道。
「十點了。」況復生說道。
「車子來了……」這時,我和復生都戴著面具站在落地窗前。一輛黑色轎車開了進來。「小姐、姑爺……這位先生說找你們。」一位女傭進來說道。她是一名女警假扮的。
「嗯。你先下去!」我說。
「兩位想必就是蘭小姐和濤少!先對暗語,車子在花園裡等著……」
「血光點點湘娥泣!」那戴著鴨舌帽和白色面具的男人說道。「莊叟玄譚未及情!」況復生接著說道。「不錯,兩位貴客,祝你們今日玩的愉快。請……」那人當先引路。我挽著復生的手臂,不緊不慢地跟著。車子開得很快!一路無語……這輛車中就我們三人。
「到了,請下車。」戴白面具的男人替我們拉開了車門,我們沿著這條小巷進了一間廢棄多年的紡織工廠,哪個男人卸開一快地面上的一塊很大的方形地皮,帶路。
「阿濤……」「嗯,蘭兒不怕!」況復生配合我演戲。
「上頭說你們是第一次買血,看來還真是如此。」那個男人笑道。沒錯,他一進別墅大廳,我們便知道了。這絕不是人的氣息,是殭屍,不過級別不高。「我們只是沒來過這種地方……」況復生故意說道。
「也對……你們是有錢人,去的自然是高級地方!若不是警方發現有殭屍在『富豪愉悅城』鬧事,你們的生意也輪不到我們來接。」富豪愉悅城是一家高級酒吧,不過,這一兩年倒成了某些有錢殭屍買血的窩點。
「不用緊張,你們是買家,怕什麼?大家都是同類……」哪個男人倒是直言不諱。
「蘭兒,到了。」況復生說。不錯,我們總算看見這家所謂的地下舞場。原來它還有個名字——瑪麗部落!
「喂,你擋著門做什麼?」況復生問道。
「驗明正身!」然後,哪個殭屍男便露出了尖銳的獠牙和灰色眼眸。「早說嘛!我蘭兒膽子小……」然後復生也露出了獠牙和藍色眼眸。
「她呢?」「女人動作慢,有什麼好奇怪的。」況復生笑道。「我跟他一樣的。」我故意扮嬌弱,然後一睜開眼睛也是漂亮的藍色眼眸和小獠牙。
「呵呵……這樣就好了。你們竟然是藍眼……」「我們從英國旅行回來不久。」況復生說。「明白!原來你們是被那群殭屍咬的,難怪……香港藍眼也不少,待會兒進去幫你們介紹。」
「你……我……」此時,地下血莊的大門已經為我們打開!穿黑衣的侍者手上都端著餐盤,盤中放了一小杯一小杯的人血。我聞到了那股血腥的香味,還真有幾分把持不住。還好,有復生在!他將我摟在身邊……
「呵呵……蘭小姐,這些不過是下品。你們級別既高,又有錢,想不想喝更好的?」灰眼殭屍男就像是一個盡責的導遊,他陪同一旁,說是VIP服務!也對,剛剛在門外,復生跟他低語了幾句,塞了一張支票給他。
「我們不差錢!不過,蘭兒還是不太習慣,你好生安排,絕不會虧待了你!」況復生說。
「明白!你們剛成為殭屍不久,日後就會習慣了。」
「我們的貨也分了級別,第一等是絕對乾淨又沒有任何疾病的處子鮮血;第二等是乾淨沒病的19—30歲的普通女子鮮血;第三等是普通男子鮮血;第四等是中老年男女混合鮮血;第五等是醫院的過期血漿!外面侍者端著的是四等貨。」灰眼殭屍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