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瑤光,你這麼做是觸犯警員守則的。」這會兒進來的是李天磊和另一個我不認識的警局高官。
「沒辦法,誰叫這人渣落到我手裡。活該!」「何醫生,馬小玲呢?她什麼時候到?」李天磊問道。
「她沒空!這件事由瑤光負責。」天逸先生笑道。
「絕對不行。這會闖出大禍的……」「李Sir,你這是懷疑我的能力?」我不滿了。「我親眼看見你威脅嫌疑人。」「他是個人渣。」「法官還沒判,作為一名香港警察,你不能當地下判官,更不允許濫用私刑!」李天磊正色道。
「哼……我不高興。」「瑤光丫頭,乖,別這樣。」天逸先生柔聲哄道。
「我要求立即跟馬小玲通話!」「沒門兒。」我一個響指便摔壞了李天磊的手機,打我小報告,不可能。「你……李Sir,這就是你的屬下。這樣的警長,還真是稀奇……」「喂,你又是那棵蔥?本小姐的心情本來就不好,你還攪和?關門!」我小小的一施法,門就被重重地帶上了。天逸先生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沒有要給兩位警局高官讓座的樣子,而袁不破主動拉上了窗簾!開了燈!
「你……你要幹什麼?」李天磊臉上一驚,他好像這會兒才想起我的另一個身份是馬家天師!
「你們猜?」我先取出「防蚊水」給他們噴了噴,包括睜大了眼睛瞪著我的王曉峰。「什麼玩意兒?」「放!」此時,我的雙手上握著好幾張引鬼符。不嚇破你們的膽,我不叫北瑤光!
「呼呼……哧哧」「還我命來!」「還我命來!」「大哥,玩一玩啊。」「喂,賭一把怎麼樣?」各式各樣的小鬼充斥在王曉峰周圍,而李天磊和那名警局高官身邊儘管沒鬼,也嚇得臉色發青,汗珠一粒一粒地掉。
「王曉峰,我問你答!答慢了,你就陪他們一起玩咯。」「好啊,好啊……」鬼魂們配合的歡呼道,不過如此詭異的歡呼只怕沒有人會喜歡聽到的。
「高坤在哪裡?」「我不認識。」「我問你他在哪?」「不知道。」王曉峰急道。
「瑤光,這傢伙第一道問題就不老實回答。」「那就受懲罰好了。喂,你咬他一口,溫柔點啊。」我隨手一指,就那名長髮飄飄的女鬼好了。
「救命啊!」整間病房只聽見王曉峰的大叫。可惜,外邊的人聽不到。「我……我真的不認識高坤啊!」「莫婷在那?」我怒吼一聲。「被……被一個琥珀色眼睛的男人帶走了!」王曉峰生怕自己說慢了一個字。
「你撒謊?沒有人有那種眼睛。」天逸先生故意說道。「他……他不是人啊!我看見過,他有尾巴的。而且他一揮手,就給我滿滿一床的鈔票!真的,真的。」王曉峰說。
「荒謬,都說些什麼?」李天磊還插話,不過,我懶得理他。
「告訴我,那傢伙有幾條尾巴?說!」「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條尾巴!沒錯的!」「九尾狐!」 「莫非白心媚回來了?」袁不破不小心說出口。
「說,你看到的是男人還是女人?」我也急了。
「男人!很漂亮的男人……臉上有幾道疤。」王曉峰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我收了群鬼,順帶給他一道忘情咒,讓他忘記剛才發生的事。他便昏了過去!
「兩位還有疑問嗎?」天逸先生一人一粒,餵了兩顆藥丸給警局高官。「沒……沒有。」李天磊說。另一人也漲紅了臉,不過,還算不錯,見了鬼還沒暈!其實,剛才的群鬼是我用幸運星變出來的假鬼,但與真鬼起碼有九成像!
「師叔,我們去你辦公室談。」我第一個出了病房門,心裡有些慌,這只九尾狐難道……我究竟做了一場逼真的夢還是在夢裡真的回到了魔界?我自己也很煩躁!
「冷靜點。」袁不破擁住了我。
「給我5分鐘。」「好!」袁不破帶著我去走廊那邊的自動飲料機,賣了一杯熱巧克力給我喝。暖暖的,我總算漸漸恢復平靜!「他們都在辦公室。」「我們走吧。」「嗯。」
「瑤光,你沒事吧?」我和袁不破一回到天逸先生的辦公室,他就關切地拉著我的手。「沒事!李Sir,這個案子是不是已經移交到你手裡了?」「沒錯。」
「那就好。」我才鬆了一口氣!畢竟,九尾狐是妖,絕對不是普通警察可以應付的。
「你……」「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唐Sir,你還好嗎?」李天磊關心地問道。「沒事!小丫頭,哦不,小天師,這個案子果真有靈異罪犯?」唐Sir問道。這傢伙還挺不賴的。
「有!還是高級別的靈異罪犯。你們剛剛看到的鬼是假的,是我用幸運星變出來嚇唬王曉峰的,但鬼是靈異界最好對付的一類!重點是,它們可以被人殺死或被人超度!但九尾狐不可以……九尾狐不僅能魅惑世人,還擁有穿越時空的力量!」「狐狸精真這麼厲害?」「是的!所以我請求,李Sir務必轉告所有的特別行動連成員,若遇見擁有琥珀色眼眸的傢伙必須發求救信號,不能硬碰硬!這只狐妖—他絕對不是你們的能力範圍內對付得了的。」「那你有幾分把握殺了他?」「沒有!我還要好好想想。」
「北瑤光,為了香港市民的安全,我李天磊慎重拜託你:請務必要殺了這隻狐狸精!他帶走的這個女孩是否已經……」「不會!迭日是狐妖不假,但他並不貪戀美色!我會查清楚他帶走莫婷的原因。我相信:莫婷還好好活著!」我坐在天逸師叔對面的椅子上,不經意的撥弄著他辦公桌上的小玩意兒。
「叮鈴鈴……」「喂,我是。好,你稍等一會兒。」「袁不破,煩你走一趟,去化驗大樓拿鑒定結果單!」「OK!」「師叔?」「你想的沒錯,藍玉鐲上的血跡歸屬已經有了答案。兩位Sir,你們也聽聽看。」「什麼藍玉鐲?」李天磊問道。
「我的。不過,就在9月11日早山掉落在匯豐大廈的電梯裡。我大約在晚上接近凌晨的時候去找過,沒找到,便登了尋物啟事。」「就在昨晚,林娜在雜誌社打掃時從總編辦公桌下發現的,上面沾了紅色液體,初步懷疑是人血!」天逸先生替我說完。
「你們還懷疑這案子跟雜誌社有關?」李天磊問道。
「經過反覆分析和推敲,我們最懷疑的只有一人:即雜誌社的前總編何琳!」「何琳?她失蹤兩個禮拜了。」「但是沒有何琳的出入境記錄,她應該還在香港。」天逸先生說。
「稍後,我會讓警局出一份搜查令,你們可以去何琳的家看看。」李天磊有些無奈。「謝謝!」天逸先生微微一笑。他的桌面上擺著一個小算盤,正在撥動!我心中一驚,師叔不會在算命吧?那……
「報告拿回來了。」袁不破重新推門進來。
「喂,我還以為你早扔了。」袁不破將報告書給了我,去打趣起天逸先生來。「是扔了很久,手還挺生。」
「什麼?藍玉鐲上的血是何琳的。那莫婷呢?」我問道。
「沒有!採集不到任何指紋……」袁不破答道。隨即,他將手上的報告書給了李天磊。「鐲子呢?」「這裡。」一個小型的透明塑膠袋裝著。我隔著塑膠袋摸了一下藍玉鐲,沒錯,這的確是當日珈藍在船上給我戴的那一隻,是真正的暖玉!而且從高處摔落到地,一點傷痕都沒有。
「這東西我能不能看看?」李天磊和那位唐Sir也走了過來。「可以。」我便放在了李天磊手裡。「這是什麼玉鐲?暖的。」世間的玉石大多是冰冷的,要握在手裡久了,才能漸漸有些暖意。可是這鐲子卻是海神宮的,怕也是三界奇珍吧!我從前佩戴在身上只感覺到週身通泰,溫暖如春!
「真是暖的。對了,血跡呢?」「哦,鐲子已經被徹底清洗過了,這是瑤光的東西。」「什麼?這麼重要的線索你們也不交給警方?」唐Sir說。
「因為警局法證科裡的人才全加到一起都不及我們天逸先生一人!若是連他都沒有新的發現,你們也不會找到什麼。」「你……」藍玉鐲最後還是回到了我的手裡。我拂袖一揮,收進了指環空間。
「師叔,你算好了?」我看見桌上平平整整的擺了十二本命書!何琳的。天逸先生每次替人算命都喜歡算到人家命終的一刻,唉!
「那一卷?」「第三卷。」「又是隨便一頁?」「對!」「OK!翻書這種小事呢就由我這晚輩代勞好了。」我拿起第三本書隨意翻到了一半,上書曰(yue):何馨香之芬敷兮,琳房遍設沉榆席,命數從來有奇耦,喪量雪意馳一騎!
「這什麼意思?」唐Sir一時沒反應過來。
「何琳命喪!」袁不破答道。
「真有這麼靈?」「廢話!你沒聽說過鐵板神算嗎?」我笑道。「喂,況復生,有什麼事?」袁不破接到電話。「電視?什麼直播……」「新聞?你們看……」這時房間裡的液晶電視正好在重播一組今早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