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喜歡這些小吃……」「樓哥,那裡有賣羊肉串的……」「羊肉串……又香又嫩的西域羊肉串咧……」幾名小販吆喝著。
「好……」重樓抱著我走過去。溪風和滄漠指揮手下攔阻著一批又一批莫名其外的女人!好煩……若非看她們都是普通的弱女子,我早丟飛刀過去了。唉,看帥哥也罪不至死啊!雖然,我很不高興她們盯著重樓看。
「花癡,怎麼這麼多……」我埋怨道。
「若非你心軟……」「啊……樓哥,別生氣。」我眼珠子一轉,便親了重樓的臉一下。呵呵!這下,不少大姑娘小媳婦把街道圍堵得水洩不通,有個詞兒怎麼說來著——對了,是群情洶湧!我吃著冰糖葫蘆,壞壞一笑。
「唯恐天下不亂!」重樓打趣道。
「哎呀,好玩嘛。」我們已經站到了賣羊肉串的攤子前。本來排了很長的隊伍,可是……一看我們這架勢,都通通閃開了。「這是什麼人啊……」「非富即貴……」有人小聲地議論。
「羊肉串好了沒?」我嬌聲道。對面的幾名小販都看直了眼,都好像忘了自己手裡的東西了。
「燒焦了,你們看那……」我微怒道。
「對不起,姑娘!小的重新烤……」還好,小販們都反應了過來,賠笑道。
「快點兒……」「尊主,屬下留人等著。是否……」溪風上前一步,建議道。
「丫頭,走!」重樓當下往右側的街道走去。
「又走啦……」「小姐,下條街賣衣裳玩物的更多。」溪風笑道。
「好吧……」我點頭道。下一條街上確實能看到好多家大的布莊。「金銀滿屋。樓哥,我們去這家逛……」「先放我下來吧。」我撅嘴道。
「別亂跑……」重樓放下我,卻單手扣住了我的腰。
「客官,需要點什麼?」店裡的老闆娘和夥計都走了出來。
「你店裡什麼最貴?」我問道。
「這位姑娘說笑了,進小店瞧瞧,包您滿意……姑娘請,幾位公子裡面請!」老闆娘大約三十歲,珠圓玉潤,和善可親,倒是通身氣派!
「樓哥,我們看看去……」我挽著重樓的右臂,走上三步台階,便進了布莊裡。這家布莊面積不小,大堂裡用的都是梨花木所做的櫃檯、木架……正對面的牆上掛著各色布匹,有錦、緞、綾、羅、紗、絲、棉等等,圖案艷麗,摸著布料那滑膩的觸感便從手上肌膚傳來,確實不錯。挨著櫃檯的一側,是幾件成衣,掛在木架上,應該是時下最流行的款式!
「姑娘,你瞧瞧,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啊。」那位老闆娘一直跟著我四處走。
「老闆娘,你的成衣款式太少了。」我撅嘴道。還是21世紀的服裝店強,畢竟選了布料,人家做出來,起碼也得耽擱個好幾日甚至更久……
「姑娘說的是……」老闆娘隨口附和道。「溪風,你來選……給家裡的丫鬟換衣服好了。」我笑道。
「是!」溪風應道。然後他隨口吩咐了一名下屬,那人便去找老闆娘去了……我樂得清閒,拉了重樓去逛下一家店舖。「公子、姑娘慢走!」那老闆娘笑得好膩。
「丫頭,何事?」見我掏出手機查看了好久,重樓問道。
「樓哥,如果今天的太陽不下山就好了。」我們出了布莊,走在青石路上。我把手機放回錦袋裡,已經14點了。按照古代的時辰計算,現在應該屬於未時!
「這有何難?」重樓摸了摸我的頭髮。
「不難嗎?」我眨眨眼。「嗯。」隨即,我便看見重樓凝聚了一個魔光球,打向那一輪驕陽!哇,我是不是眼花,好像有幾根凡人看不見的紅色長鏈綁住了金烏,金烏果然停止不動了!
「魔尊……」天帝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哼……兩條路,一是今日金烏不准落山,二是從此後它不必再升起!」重樓連頭都沒抬,他護著我走遠,聲音穿透了雲層,直上雲霄!
「你……」天帝只好妥協。呵呵……我莞爾一笑,嬌俏可愛地地靠在重樓懷裡。
「就是嘛,我又沒讓樓哥摘星星,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不喜歡天帝。
「樓哥,前面有雜耍班子……」我的目光又被那些表演吸引了。那麼小的一群孩子,表演起來,還真老練……很精彩!「小姐。」溪風遞給我一袋銀子。
「哦。」我便丟在了雜耍班子的班主手中的木盤裡。「謝謝,謝謝!」那個班主一個勁的道謝。看了幾個表演後,我們一行人便去了別處。
「我的羊肉串呢……」突然間,我想起來了。
「小姐,請用。」滄漠微笑著,從一名衛士手裡接過食盒,一打開,果然是熱乎乎的羊肉串。
「不錯。我還差點忘了……」我拿了幾串,邊逛邊吃。
「樓哥,你要不要?」等我一不小心吃光了幾串後,忽然憶起重樓還未吃。
「本座不用。來,喝口泉水。」重樓接過下屬遞上來的羊皮水袋,餵我喝。
「水好甜。」我笑道……不知不覺,我們便在長安大街上逛了好幾個時辰,太陽依舊掛在高空,但時間卻分分秒秒的過去了。我心裡明白……
「拍拖、逛街、看電影……樓哥,我們好像只完成了兩樣。」我有點不甘心。「什麼?」重樓並不明白。「就是戀人三部曲啊!」我笑道。
「丫頭……」「小姐,電影倒不曾聽說過,但這長安有名得一絕——皮影戲!」溪風想了想,說道。
「皮影戲?在哪裡看?好啊,起碼也有個影字。我們走吧。」我掏出手機一看,呀,都19點半了,屬於戌時,也就是俗稱的黃昏。
「溪風……」「回尊主,就在此街盡頭,有個破落的廟宇,每日黃昏便有走遊藝人在那小院裡表演皮影戲。」溪風上前一步,恭敬地答道,還好,有了他,我不怕找不到。
「丫頭,你不用再查看那通訊儀,本座既然答應陪你,就不會提前離開……乖,過來。」見重樓誤會了我的意思,我咬了咬嘴唇,也不敢說破。離子時(北京時間23至凌晨1點)不遠了……重樓伸手橫抱起我,起風了!溪風適時的將一件紫色黑貂毛領的銀花披風蓋在我身上,用小魔法打了結。
「樓哥……」我乖乖的靠在重樓胸膛前,心裡七下八下的。
「走!」重樓當即施法瞬移。
「這就是皮影戲啊!」下一刻我們便出現在了小院裡。圍觀皮影戲的人群一驚,都嚇跑了。那個老藝人被一名衛士捉住衣領,才沒跑成。
我只看見廟宇前有個小院子,擺了上百來張小木凳,此刻除了我們,再沒別人。而廟宇前的兩根支撐的紅木柱子用粗粗的麻繩綁了一張大大的白紗布。老藝人原本是坐在麻布後的,此時苦著一張臉,手裡還拿著小小的人形皮偶。
「老人家,你今日就專為我們表演好不好?」我嬌聲笑道。
「這……」「你敢拒絕我家小姐……信不信,我砍了你。」那名衛士手上是一把利劍。
「我……」「哎呀,你別嚇他!把他嚇壞了,你們就去演給我看……」我嬌嗔道。
「是!」那名衛士收了劍,放了那老藝人。
「開演……」重樓拂袖一揮,木凳中央便出現了一張紅木雕花大椅,兩旁的紅木茶几上海擺上了時令的瓜果蜜餞、清茶點心……
「樓哥,說了別嚇唬人家嘛。」我被重樓抱在懷裡,他坐在太師椅上,溪風和滄漠站在兩側,其餘的魔族則分散在四周護衛。
「客官……不是小老兒不肯演,而是今日太陽不落山,唉……皮影戲得晚上才能開演啊!」那老藝人行走四方,也算個人精。
「哼……」「尊主,請交給溪風處理。」「去辦!」重樓准了。
「你們幾個施法將黑傘撐開……」溪風先吩咐了四名魔將。黑色的布傘在魔將的共同施法下越來越大,高數百尺,將整個廟宇(包括小院)遮住,形同黑夜!然後,他再命手下在院內掛上一排一排的紅燈籠。
「老人家,這回行了吧?」「嗯……不,負責敲鑼伴奏的小孟跑了。」「行了,你開演便是……」溪風當即施法,隨著藍色的魔光圍繞鑼鼓什麼的道具,便有了聲響。
「姑娘……姑娘想看什麼曲目?」「樓哥,你說呢?」我嬌笑道。「丫頭,想看什麼?」重樓抱緊我。「你可以表演什麼?慢慢的演來就是啦……賞銀定會讓你滿意。」我哪知道有什麼曲目,呵呵!
「是是是……那小老兒就開演了。曲目這樣安排的:牛郎會織女、鵲橋仙、三英戰呂布、昭君出塞、西施、銅雀春深鎖二喬……」其實我也不在乎這皮影究竟是演什麼,只要是我和重樓一起看就好了,一分心,老藝人的話便沒在意。
「樓哥……」甜甜一笑,這皮影戲開鑼了。
「傻丫頭。」重樓擁著我,他一向縱容我得很,此時,自然也不例外。我只看見那白紗布後面的皮影不停的變換,老藝人一會兒唱,一會兒旁白,鑼鼓也在魔法的操縱下合著節拍……確實很精彩!「呵呵……」我是真的喜歡。
這些皮影的人物造型優美,線條生動,有勢有韻,在輪廓內部以鏤空為主,又適當留實,真是繁簡得宜、虛實相生!就連皮影人物的道具、配景等小細節部位,也常常飾有不同的圖案花紋,繁麗而不拖沓,簡練而不空洞!真是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