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先陪你回房休息,晚上才有精力給瑤光做好吃的。走吧……」「好。」「重樓,好生看著她。」「走啦,走啦,魔尊自有分寸……」師傅被馬沁嵐強行拉走,她還體貼的幫我們關上臥室的大門。
「樓哥,你別生師傅的氣。」我的小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將一顆小腦袋埋在他胸口。
「看你份上,本座才懶得計較。」「呵呵……師傅是太緊張我嘛。她不是有心罵你的……」「哼……太緊張你的,何止她一個。」「樓哥,樓哥。」我見他臉色一黑,一時間沒弄懂。
「你的靈識究竟醒了多久?」「嗯,就在你和珈藍吵架的時候。哎呀,樓哥,吵架不帥的。」我嬌笑道。
「這麼沒用的丫頭,居然睡了大半月。」「樓哥,你想不想我?」「不想!」「才怪,我知道你很想跟我說話的。」重樓對我早已是嘴硬心軟。
「本座才不想跟你說話。」「你……壞……」突如其來的吻,如此激烈的真摯,帶著掠奪似的懲罰意味,讓我不知所措!不安分的重樓的大手,肆無忌憚的在我的嬌軀上游弋,也打斷了我想說的話語。「傻丫頭,你又忘了呼吸……」「啊……都是被你嚇得。」我乾脆把小小的身子完全藏在他懷中,惹得他放聲大笑!邪氣得緊!也有志得意滿的張狂之態!
「樓哥。」「好好休息,你這回傷得太重……」重樓把我好好的放在大床上,自己也躺在了一旁,伸過手臂來抱我。「樓哥,其實我想問……」「噓,什麼都別想。快睡!」重樓將錦被好好的蓋在我身上,說道。他自己也閉了眼睛,只是那雙無論如何都撼動不了的鐵臂,正緊緊地扣在我的腰間。
「瑤光,醒醒。醒醒啊。」「嗯,沁嵐前輩。咦,樓哥呢……」我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眼前站著的正式馬沁嵐,樓哥卻不見了。「瑤光,你真的打算跟魔尊一生一世嗎?」馬沁嵐的話一說出口,我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小腦袋。
「究竟是怎樣?難不成你改主意,想隨珈藍回海神宮?」馬沁嵐笑道。「絕對沒有!我只愛樓哥一人而已……」想也不用想,話立即脫口而出!「呵呵……噓!哎,你吼這麼大聲怕別人聽不見啊?」馬沁嵐伸手摀住我的嘴。
「嗚嗚……」「好生聽我說!瑤光,愛了就不要後悔,不管世事如何變幻,起碼你還有一個值得等、值得愛、值得念、值得想的好男人!」「沁嵐前輩,你贊成我跟樓哥在一起呀。我還真擔心南毛北馬都不答應呢。」馬沁嵐鬆了手,我便撒嬌似的摟住她的腰,笑道。
「南毛北馬的女人不都是明知故犯嗎?瑤光,日後可別亂跑,重樓雖然是魔尊,但對你……好了,珍重!」「珍重?沁嵐前輩,你又要離開我嗎?」「對不起,還有點事要辦。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做飯給你吃,你躺下來,傷要趕緊調理好!不准胡鬧了!」「那師傅呢,她也有事嗎?」我的眼睛已經紅了。
「叮噹不進來告別就是怕你不開心……傻丫頭,又不是見不到了。別哭……否則,你那個魔尊回來看見,還指不定怎麼向我出手呢。」她微笑著,用錦帕擦掉我眼角的淚!
「奇怪,樓哥怎麼跑出去了?」「去勘察地勢吧……小院外布下了魔族重兵,有溪風親自率領!來,你安心再睡一會兒。」我重新躺好後,馬沁嵐替我蓋好錦被,便轉身走了!
馬沁嵐走後,我一個人躺在大床上胡思亂想,怎麼也睡不著!她和師傅又離開了,樓哥也不在,怎麼一個個的都有事情瞞著我,是不是我真的太沒用啊?
「北瑤小姐,尊主命人送來參湯,您是否現在就喝?」溪風好像到了房門外。「好呀。」我答道。「你們進去吧……」溪風立即吩咐了人。
「北瑤小姐,奴婢服侍您喝湯。」一名黑紗侍女端著餐盤進來,溪風開了房門,卻始終領兵駐守在房外,也不和我多說話,好奇怪的。
「溪風,你讓小倩進來陪我玩一會兒好不好?」「小姐,她還在魔界修羅門內。」溪風有些為難地答道。「啊……那這裡是什麼地方?」「屬下只能說,離那群白豆腐很近!」溪風打趣道。
「呵呵……你也會說白豆腐了。我們在蜀山?」我有點不懂,什麼叫離白豆腐很近?隔著層層紗簾,我一時興起,便與溪風聊天。
「小姐,請用湯。」「是你,拾歡殿的若言。」我頗為驚訝。她不冷不熱的端著湯碗,一勺一勺的餵我喝湯,那模樣,絕對是最佳小丫鬟。
「樓哥也不怕你無聊的時候順便給我下下毒。」我玩笑般地說道。參湯已經喝完了,我用錦帕擦拭嘴角殘跡。
「奴婢惶恐。」不想,那若言立刻下跪,反倒是嚇了我一跳。
「你幹嘛?我說笑而已……」「小姐,這個玩笑,奴婢可當不起。」「你……臉上的面具還戴著啊?」看著那雙酷似我的眼睛,我這才想起,那在出走之前,自己好像任性地在議政殿上胡鬧了一場。「等樓哥回來,我就讓他免了你戴面具好不好?我當時並非氣你的,只不過……你……偏偏……」偏偏在我和紫萱鬥氣的時候冒出來,還擁有一雙與我的眼睛如出一轍的眸子。
「不!請小姐千萬不要這樣做……奴婢寧願一死,也不願再摘下面具的。」若言說道。
「為何?」「咳……」門外的溪風突然出聲。「奴婢告退……」若言立刻急沖沖的跑掉了。「溪風帥哥,你得給我解釋。」我撅嘴道。這若言跑得還真快!
「戴上面具未必不是福氣!小姐,此時風大,不要染了風寒。屬下關門了……」溪風笑道。隨即,我的房門也關上了,搞得神神秘秘的。
「我要出去透氣……」「尊主下令,他回歸之前不得讓小姐出了院子。否則,挨板子的可是我們了……」「呵呵」「可不是」小院內應該還站了不少修羅門魔族吧,我很氣結!這壞樓哥,不是在變相軟禁我。
「乒乒乓乓……」過了不見,我便聽見外面傳來武器較量之聲。咦,出什麼事了?
「珈藍王,你想怎樣?」溪風怒道。
「問你家的魔尊想怎樣才對?居然派了重兵把守!這樣就能阻擋本王看小鹿是不是?可惡!」珈藍更生氣 。
「笑話!北瑤小姐要好好養傷,你跑來搗什麼亂?」「就是!」「區區一個海神宮,還不在我們魔尊眼裡。」不少魔族起哄道。「通通給本王閉嘴。」珈藍一怒,也有一番威嚴的,不過到了魔族面前,顯然是行不通的。果然,下一刻,便有人操傢伙……哇,應該是海神宮和修羅門打群架耶!我用靈識察看著……
「不對也,這樣下去,珈藍一定吃虧。怎麼說,他也對我不錯的,雖然沒樓哥好。」「珈藍,你不好好彈琴,跑來這邊做什麼?還有,溪風啊,你們吵我睡覺。」我一開口,門外的爭鬥聲立即停止,即便魔族再有不甘,也不會當面與我作對。何況這溪風好像並不是喜歡鬧事的人……
「珈藍,你究竟是來幹嘛的?」「小鹿,你就讓我繼續站在門口曬陽光不成?」珈藍接話道。「哎呀,多曬陽光,你還會長高的。呵呵……」我才沒有開門的打算呢,萬一珈藍藉機找我麻煩呢?畢竟樓哥剛好不在嘛。
「小鹿……」不用看也知道,珈藍的臉色肯定十分的黑。院內的眾魔都笑了出來。「王……還是回去吧。」是綠姬的聲音。「這笨丫頭,回了魔尊身邊,就不把本王放在眼裡?小鹿,開門!」「不,你就像欺騙小紅帽的狼外婆!我才不開呢。」我繼續窩在被子裡。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虧得本王還怕你悶,找來了這麼多的玩具。」「玩具?真的嗎……」「北瑤小姐,你別信他的。」「就是。難道我們魔界會沒有玩具嗎?就你那堆破銅爛鐵。」「呵呵……」「哎呀,你們真的吵得我的耳朵很煩。」「小鹿乖,快開門。本王彈曲子給你聽……」
「珈藍王,你就在院內撫琴如何?何必一定要進去打擾北瑤小姐養傷?」溪風沒有阻止下屬對海神宮的挑釁。
「溪風,你這是什麼態度?當本王是你們魔界的琴姬不成?讓開!」「樓哥,你快回來!他們好吵……」我的雙手摀住了耳朵,卻還是聽著他們一直吵,一直吵,還時不時的動武!好煩!
「你這個笨丫頭,就只會向著紅毛。」珈藍真的生氣了。「你說什麼?找打是不是……」「放肆,膽敢無禮!接招!」綠姬也不甘示弱,哇,又打起來了。
「溪風,你好大的膽子。」珈藍真的出手了。「有什麼不敢的?若在海洋裡,我還忌你三分;此刻在陸地上,要較量過才知道。」哇,誰能告訴我,原來溪風也這麼好鬥的。難不成是因為樓船的事,唉,這珈藍也是,你幹嘛非要跑來?要來,也別這麼高調嘛?我的臥室有重樓的陣法保護,他們在外邊打得天昏地暗的,也不能傷及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