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夢璇的話,悸萌就是不信這個邪,找一個希顏醒著的時間,用靈力逼出一大碗血,擺著希顏的面前。
「希顏,悸萌的血可好喝了,你快喝一點吧。」
頂著所有人看好戲的目光,悸萌像哄孩子吃奶一樣,軟軟的聲音像棉花糖一樣哄著希顏。
希顏的眼神連閃都沒有閃一下,呆呆地看著前方,沒有焦距地盯著,都不知道透過前方,她看到了什麼。
或許真是夢璇的血起了作用,至少現在希顏已經不像隻貓一樣,把自己蜷伏起來,雖然依然沉沒在自己的世界裡,但是至少不會再每天害怕著,恐懼著。
悸萌看著一點反映都沒有的希顏,嘟嘟嘴。
怎麼那個姓藍的血一流出來,希顏就有反映,而我的血擺在希顏面前這麼久了,希顏卻連瞧都不瞧一下呢?難道說,我的血不夠姓藍的血香?
「狂蝶,你給我變出一朵最香的花出來。」
誰也不知道悸萌到底在搞什麼東西,狂蝶面對著大家疑惑的眼神,不知所措,但還是乖乖地給悸萌變出了一簇桂花。
只見悸萌用靈力把桂花的香味全部逼出來,融入她的血液裡,拿起那碗閆紅紅的血,聞了聞。嗯嗯,很香,這下總可以了吧。
「來,希顏你聞聞,這血可香了。這麼香,一定很好喝,你快嘗嘗。」
叮咚……
重物落地的聲音,狂蝶屁股著地,一副沒救了的模樣,看著悸萌。天啊!他怎麼和這種白癡一樣是靈獸呀!
而其他人也是扶著桌子,才不至於屁股落地這麼狼狽。
……
希顏很不給面子地,連動也沒動。
悸萌挫敗但是不氣餒地看了看希顏,又看了看自己的血,把那碗血捧在手裡,仔細地嘗了嘗。
然後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一副「我終於明白了」的模樣。用靈力不知道在血裡做了什麼,然後把血湊到希顏的嘴邊,笑兮兮地說:
「希顏,你怕苦對不對,我這血裡加糖了,可好喝了,你快試試……」
匡當……
所有人都到地上涼快去了,掃地的阿北今天可輕鬆了,因為這地被他們抹得可乾淨了。
「好了!好了!你這只笨蠍子,就不要再在這裡丟人現眼了,」狂蝶一副嫌棄的模樣,真不知道剛剛看得正歡的人是誰。「對了,藍夢璇為什麼希顏喝了你這麼多的血,雖然安靜了很多,但是為什麼還不醒?」
夢璇這下子陷入了沉思,她記得當初希顏只喝了她幾天血,然後就變正常了,可是為什麼現在十幾天都過去了,卻一點正常的現象都沒有?
過去的畫面再次浮現在她的面前……
昏暗的人行隧道裡,每天在漆黑的夜裡,都上演著弱肉強食的場面,在這裡存在許許多多被社會拋棄的人,但是即使被社會拋棄了,但是他們依然是人,依然擁有著醜惡的一面。
每一天,在這人行隧道裡,都會傳出毆打聲,都會傳出求饒聲,哭喊聲。即使這只是一條小小的隧道,但是就存在著一個社會。
「把位子讓出來,老子要睡覺!!!」一個齷蹉的大叔對用報紙鋪好地面,準備睡覺的夢璇大喊,他就看著夢璇和希顏兩個小孩子好欺負。
夢璇拽拽地看了那個長著啤酒肚的齷蹉大叔,理都沒有理一下。
那齷蹉大叔心裡一陣發寒,他沒有想到,一個三歲小孩子竟然可以在她眼中出現這樣的眼神,就像老虎鄙視豬那樣的眼神。但是,笑話,他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了,怎麼可以怕一個三歲小姑娘。
「小娃子,聽到沒有!老子要睡覺,把位子讓出來!!!」
高分貝的聲音,引起了其他幾個流浪漢的注意,被人關注著,齷蹉大叔覺得自己更不能輸給這小屁孩,所以氣焰更囂張了。
「白癡……」夢璇冷冷地看著他,淡淡地說著,一點害怕都沒有。
「你……他奶奶的,今天我不教訓教訓你,我就不叫劍哥!!!」齷蹉大叔開始摩拳擦掌了。他一個四十幾歲的人欺負一個小孩子,不管怎麼樣說出去都不好聽,所以他打算只要夢璇她們乖乖道歉,讓位子出來,他就放了他們。
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藍夢璇又怎麼會害怕這麼一個齷蹉大叔。她藍夢璇是一個孤兒,從懂事時候就已經是自己一個人了,她不怕死,因為她覺得活著都不好玩,所以生死對她來說,比吃飯還簡單。
她只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子,不像那些大人,害怕這個害怕那個,想得到的越多,就越捨不得放棄。
「喂,睡覺了。」夢璇對希顏說,現在她還不知道希顏叫什麼名字,問也不說,只好用喂叫。
希顏乖乖地躺在鋪好的報紙上,但是給夢璇留出了很多的地方,自己縮成一團。即使現在希顏的思緒混沌、模糊,但是她依然知道夢璇是對她好的,所以她也會對夢璇好。
「你們!!!」
只是兩個小屁孩,卻這麼無視他,或作普通人也會生氣,何況是這樣一個齷蹉的大叔,而且在這麼多人的目光中,他的臉往哪裡擺呀。
一手輕鬆拎起夢璇的衣領,夢璇憤怒地盯著他,雖然難受,但卻沒有掙扎。對這麼一個齷蹉、醜陋的人,要她對他多說一句話,不可能!!!
「你給我放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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