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義莊裡面看了大半天,希顏依然一點信息都沒有。
他們從義莊裡面出來,走在大街上,天已經是昏黃色的了。
沒有一點頭緒,什麼都不知道,如果自己像澄馨姐姐一樣,那麼或許就會知道更多的東西了。
「相公,不要!不要趕我走!相公……」
一聲哀求聲破空而出,接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婦人從一間離希顏不遠的簡陋屋子裡面被推趕出來。
「你再不走,不要怪我不客氣!!!你這個賤人想害死我,你離我遠一點……」
屋內傳來厭惡的聲音,門被關得緊緊的,不管那個婦人怎麼敲門,都沒有一絲打開的跡象。
希顏馬上跑過去,扶起婦人,溫怒地看著那道木門。
一陣掌風,那道木門立刻變得十幾塊破碎的木板,散落在地上。屋內,一個男人驚慌地站著,看著希顏。
「她是你娘子,你這樣趕她出來,太過分了!」
換做平時,就算這個男人把這個女人當著她的面殺了,她都不會過問,因為這不關她的事,她沒有這個美國時間去管。但是,現在她的心裡亂成一團,她上前,並不是為了幫這個女人出氣,只是她想找架打而已。
只能夠說,那個男人太倒霉了,撞上了她心情不好。
「這個臭婆娘,惹上病,不把她趕出來,難道要和她一起陪葬嗎?」雖然希顏剛剛那一掌讓那個男人畏懼了她,但是他說話時,依舊不變嫌棄、厭惡的語氣。
病?難道說,她染上了最近流傳的病?
「你怎麼知道她染病了?」
「她一到晚上就拚命咳,而且今天還被我發現,她竟然在咳血,如果不是被我撞個正著,這個婆娘一定不會告訴我,她想害死我。」
咳血?一到晚上就咳血,這算不算是線索。
聽了那個男人的話,那個婦人低下頭,的確,她不想也不敢告訴他,因為知道,告訴他了,自己就會被趕出家,她不想落到這樣的結果。
希顏聽著那個男人的解釋,不由地輕笑。為自己找這麼多借口,不就是貪生怕死。
「這樣的男人,你打算怎麼辦?」希顏問那個婦人。
那個婦人輕輕歎氣,「相公,不!應該是恩公,感謝你當初救我,本來以為可以用我的一生來報答你,但是沒想到我歐陽瑩沒有這個命,現在,我在這裡還你三拜,算報答你當初救我之恩。」
歐陽瑩跪下,磕了三個響頭,那個男人瞄了她一眼,然後厭惡地回到房間去了。
這種男人,這是讓人噁心。希顏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一手扶起歐陽瑩,沒有人知道,她剛剛已經下了命令,讓綠角去殺了那個男人。
「歐陽姑娘,這樣的相公不要也罷了。」
歐陽瑩只是輕輕地笑,然後她的臉色一變,大大地咳了幾聲,一口鮮血從嘴裡吐出來,隨著,在希顏的懷裡暈死過去了。
「你,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