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霧氣全部被驅散的時候,陽光從面前滲透過來,熟悉的一切,熟悉的空氣,霍仁傑發現此時的自己居然正在南帝城內,南帝城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儒富豪,街上甚至有自己熟悉的人,看到這裡,霍仁傑不禁輕輕一笑,自言自語道:「想不到這裡居然是一處幻境,第二十座山峰,竟然是幻境為主打嗎?」
霍仁傑隱隱的感受著從上空中襲來的精神壓力,並不是很強,但是從後方滲透出來的精神波動卻讓霍仁傑有些忌憚,這第二十座山峰,遠遠不是他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如果單純的是幻境的話,還不足以成為第二十座山峰的守護者!
想到這裡,霍仁傑用自己的精神力掃瞄了一下整個南帝城,發現南帝城中的霍家依然是存在著的,霍仁傑沒有理會街上那摩肩接踵的行人,而是緩步的奔著霍家的街道走去,輕車熟路,甚至連路邊牆角的小草都記得一清二楚,霍仁傑一路上看著熟悉的一切,心情放鬆了不少,當他走到霍家的大門口的時候,看到門口處一名老者正在守著大門,低著頭打瞌睡,霍仁傑笑了笑,這正是門口的福伯,家族中一個工作了整整三十多年的人。
霍仁傑依稀想起,自己在昏厥的時候彷彿也回到了霍家,只是這一次的感覺更加真實罷了。霍仁傑的精神力掃瞄了半晌,始終都沒有找到自己,看來這個時候的自己應該是碧波宗了吧?霍仁傑默默的搖搖頭,感慨道:「當初若是我沒有在碧波宗的話,穆丹辰也就不會將霍家給屠戮了。」說完,霍仁傑的腳掌輕輕一震,身影頓時進入到了霍家之中。
霍仁傑在霍家的莊園中到處行走著,卻是沒有任何人發現他,霍家的最強者霍天升才僅僅是六階武者,想要發現歲星八重天的霍仁傑,無異於癡人說夢,但是霍仁傑走遍了大大小小的地方,也始終在思考著一個問題,第二十座山峰的出口到底在什麼地方?
若是找不到出口的話,也就說明他不能夠繼續前進了,想到這裡,霍仁傑眉頭緊鎖,自言自語道:「這個時候也只能靠自己了,沒有一點餘地。」說完,看了看天空,淡淡道:「精神壓迫越來越強了,看來我在這裡呆的越久,精神壓力就越大,要是還找不到出口,只能被活活憋死在這裡了!」
霍仁傑始終堅信著霍家就是線索,可是找了好久依然是一籌莫展,索性霍仁傑也就不去刻意的尋找了,他相信,順其自然定然能夠找尋到出口的所在,當霍仁傑緩步走到那小小的院子門口的時候,眼眸微縮,從那小院中出現一名女子的身影,女子此時正在洗著衣服,雖然沒有看到正臉,但是那背影霍仁傑這輩子也不會忘記,那是自己母親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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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仁傑沒有上前敲門,也沒有開口打擾自己的母親,僅僅是站在那裡默默的看著,他覺得,若是能夠這樣靜靜的再看看母親的背影,也算是一種幸福吧?因為他已經不知道多少年都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了,此時的霍仁傑覺得上前打擾母親都是奢侈的事情,霍仁傑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幸福的笑容,這個表情,似乎自從離開霍家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了。
整整一日的時間,霍仁傑都默默的站在那裡,霍仁傑一天都沒有說一句話,頂著越來越強的精神壓力,如今的精神壓力甚至都可以比擬六品初階的酒師的壓力了,霍仁傑雖然可以頂住,但是霍仁傑知道,若是繼續呆下去,恐怕到了八品酒師的精神力他就頂不住了!
「唉,不過幻境而已,虛虛假假,真真實實,從來都只在一線之間,生死也是,只隔一線,卻令無數人恐怖越線,即便是如此的幻境,也令我沉淪至此,想不到我霍仁傑闖蕩大陸這麼多年,依然是沒有放下當年的事情啊!」霍仁傑頗有感慨的說道,隨即嘴角浮現一絲苦笑。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霍仁傑耳朵一動,不禁有些好奇道:「父親好久都沒有來母親這裡了,不知道他現在來到這裡到底是想幹什麼?」
話音剛落,從黑暗中,一名長袍的男子則是提著燈籠一步步的奔著這個小院走來。霍仁傑的身體輕輕發浮到了半空中,凌空而立,看著自己年輕的父親輕輕的走到柴扉的面前,輕輕的敲了敲。
不一會,霍守權就進入到了小院中,霍仁傑的身體平躺在半空中,臉色有些紅潤的聽著父親對母親說的些許肉麻的話,霍仁傑心中覺得好笑,父親居然也有如此感性的一面,對母親的感情依然是那麼至深,只是霍仁傑感覺到自己彷彿是有點猥瑣的偷聽了,於是不去繼續偷聽,半仰在空中,拿起品酒,仰空對月,獨自一人豪飲!
曾幾何時,這才是他真正嚮往的家庭。
而就當霍仁傑感受到壓力達到了六品中階酒師的時候,霍仁傑的眉頭突然間一皺,因為他感覺到了大批的馬隊進入到了南帝城中,為首的一名背著巨斧的男子,此時渾身帶著濃郁的殺氣,霍仁傑的雙眸中猛然間爆湧起一股濃郁的殺機!
數以百計的馬匹進入到南帝城,響徹的馬蹄聲幾乎全城都能夠驚醒,而為首的強者透露著強大的氣息,滿身殺氣的背著血腥的戰斧直奔霍家而來!霍仁傑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為首的男人他永遠也不會忘記!
穆丹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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