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痕……」她眷戀的看著他溫柔寵溺的俊臉,終是什麼話也沒說,慢慢閉上眼睛。一滴清淚,從眼中滑落。這樣的你,讓我怎麼捨得離開!
沒錯!我怎麼可能捨得離開你?我怎麼可能不需要你?沒有你的寵愛,沒有你的溫暖,我要如何繼續在這個世上活下去?我不能沒有你!可,現在的我,還有資格留在你的身邊嗎?
「琴兒,不要再哭了,我不會離開你的。今生,除了你,再也沒有人能做我的皇后。我今生唯一的至愛,就是你!琴兒,你是我唯一的妻。只有你,才能與我平起平坐;只有你,才有資格與我並肩共享人世繁華;只有你,才能給我幸福快樂!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心疼的抱著她,撫慰她顫抖的身子。
「不要對我這麼好,亦痕,不要對我這麼好!我……我會捨不得離開你……」她睜開眼睛,泣不成聲的看著他,淚眼朦朧,無助彷徨。
看著她濕潤的眼睛,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澈明亮的眸子,他的心一陣悸慟,一陣心疼。揪心,疼痛。他心疼她,心疼她所受的傷害,心疼她所受的委屈,心疼他不在她身邊時,她的惶恐無助。
「琴兒,傻丫頭,我不對你好,那要對誰好?」他溫柔的擦去她臉上,眼角的淚水。「不哭了,有委屈,就和我說,把心裡的委屈說出來,說出來就沒事了啊!」
溫柔的誘哄著,俊美的臉上,寫著對她的寵愛心疼。
南宮煙琴怔怔的看著他,好半天,好半天才聲音嘶啞,慢慢的說:「亦痕,我……我……」說了兩個我,以底還是無法說出口。
她要怎樣才能告訴他?決定離開他,卻又捨不得。
「這樣的你,讓我怎麼捨得離開……」她低聲喃喃,聲音雖輕,一字一句,卻全飄進了慕容亦痕耳裡。他心中一揪,害怕的將她抱緊。「我不許你離開,不許你離開我。琴兒,答應我,不要再動那種可怕的念頭,不要想著離開我,不要想著替我找其他的女子,不要想著將我推給其他人,可好?琴兒,我要的,只有你啊!」
想到他有可能像這樣抱著別人,南宮煙琴的心中就是一陣抽痛。
「亦痕,亦痕……」她只是喃喃的,一聲一聲,眷戀的喊著他的名字。
「琴兒,我在!」他抱緊她,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吻。「睡吧,不要再哭了,不要再想著離開。不管你逃到哪,天涯海角,我都會將你找回。琴兒,這一生,我們的生命早已綁在了一起,你離不開我,我亦離不開你。我們彼此需要對方,為何要說那樣絕情的話?」
「對不起,對不起!」她在他懷裡一遍一遍的說著對不起,慢慢在他懷裡睡去。眼角,猶帶著未干的淚痕。
慕容亦痕輕輕地拭去她眼角的未干的淚痕,心疼極了。琴兒,為何你會這麼傷心?為何,睡夢中也不開心,也在流淚?琴兒,你可知,看到你這樣,我的心有多痛?
我愛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有你啊!為何?你卻要將我推給別人。琴兒,我從未愛過其他人,對語芙,我只有感激,沒有愛意。你可知,當你說出那樣的話時,我的心有多痛?
琴兒,無論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我對你的愛,至死不渝,永遠不變。
次日清晨,南宮煙琴迷迷糊糊之間,聽到外面傳來興奮喜悅的談笑聲,她頓時清醒過來。睜開眼睛,剎那間,水眸中光華流轉。因為昨晚哭過的原因,到現在,眼睛還有些痛。起床,去銅鏡前照了下,還好,眼睛沒有紅腫,不然,樂菱,千芷,千蕊那三個丫頭又要著急擔憂了。
看到早已準備好的洗漱用品,南宮煙琴走過去,洗漱妥當。去屏風取了件鵝黃色的雲煙裙穿好,烏黑的青絲只用一根鵝黃的絲帶鬆鬆的束在腦後,看起來清新而不失優雅。
做完這一切,她打開門走了出去。她很想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些丫頭會笑的那麼開心。
「皇貴妃!」
「公主!」
「娘娘!」
聽到門開的聲音,眾人齊齊回頭,看到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一抹鵝黃的優美身影,一雙水眸正含笑看著他們。
「大家早上好啊,什麼事笑的這麼開心?」南宮煙琴笑著和他們打招呼。眼睛掃過容可,子驍,樂菱,千芷,千蕊,最後……落在那個漂亮的少年身上。她頓時明瞭,他們剛才為何會笑得那麼開心。「墨香?」
當南宮煙琴的視線落在墨香身上時,墨香便做勢跪了下去,嘴裡念道:「墨香見過皇貴妃!」
「墨香,你可以說話了?」南宮煙琴的喜悅,溢於言表。「快起來,哪裡來的那麼多虛禮!」她親自扶起他,將他上下打量。心中著實好生疑惑,好多的疑問想要問他。
「謝皇貴妃恩典!」墨香笑著謝道,有些受寵若驚。他怎敢讓皇貴妃親自扶他?他一直都知道皇貴妃親切,平易近人,但是,沒想到,皇貴妃會是這樣的容易相處,待人那麼親切。
子驍緊張的看著這一幕,他好怕皇貴妃會責備他們,責備他們驚醒了她。
「皇上知道你回來了嗎?」南宮煙琴笑著問。
「墨香剛回來,皇上還不知道。」子驍替弟弟回答道。
南宮煙琴輕聲應了一聲,笑著道:「都進去坐吧!大家都吃早點了嗎?樂菱,你去準備早點,送過來。千芷,千蕊,你們去幫樂菱。」
「是!」樂菱,千芷,千蕊三人應諾,去準備早點。
容可,子驍,墨香則跟在南宮煙琴身後進了棲鳳宮。
「都坐吧,不必拘束。」南宮煙琴坐下後,指著桌旁的空椅,對他們三個說道。話落,見他們沒人動。不由挑了挑眉,挪揶道:「呵呵,容可,子驍,你們今兒個是怎麼了?怎的如此拘謹彆扭?墨香回來了,應該高興啊!平時你們可不是這樣哦!」
起床,便看到墨香回來了,這麼好的消息,南宮煙琴怎會不高興?尤其是,當親耳聽到墨香可以說話時,她的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她替墨香感到高興!
「皇貴妃,子驍不敢!」子驍俊秀的臉上泛起一層紅暈,想起昨天的事情,仍是會感到害臊,不好意思。「昨天子驍……子驍該死,請皇貴妃恕罪。」
「我沒有怪你!好了,不說那些了,都坐吧!」南宮煙琴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看著一臉莫名其妙的墨香。「墨香,你坐,別管他們。他們愛站,就讓他們站著罷!對了。墨香,你的嗓子……?」
墨香看了眼自己的哥哥和容可,聽話的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去。「皇貴妃,我們分開後,我……」墨香一五一十的將他所有的經歷都說了一遍,南宮煙琴,容可,子驍,三人認真的聽著,難得的,沒有一個人插嘴打斷。
「就是這樣,不想讓哥哥擔心,我按著在離宮裡范御醫教我的方去,去尋找解藥,恢復聲音。」墨香平和的說:「我知道,如果我不真的啞了,離皇一定會看出破綻來的,我怎麼可能瞞得了他?只有真的啞了,才能消除他的疑心。」
墨香說的平靜,沒有情緒起伏。南宮煙琴,容可,子驍幾人卻聽得心驚肉跳,神色大變。
「那後來花戈玥給的解藥……也是毒藥?」她應該早就猜到的,花戈玥怎麼可能那麼好心?
「不是毒藥,但也不是解藥。若是毒藥,花惜霜會看出來的,離皇,他不會騙他的親妹子。原本和皇貴妃說好的,在楠蒼會合,後來,我順著水流漂遠,在那兒等皇貴妃,但是,沒有等到皇貴妃,當兩國戰爭結束後,知道皇貴妃被皇上救走。我便放心的離開了,隱姓埋名,易容喬裝,不想被人認出來。直到,半個月前解除了體內的毒,恢復了聲音,這才急急趕了回來。」
「墨香讓皇貴妃擔心了,請皇貴妃責罰!」墨香做勢就要跪下。
「別這樣!我怎麼會怪你呢!」南宮煙琴攔住他往下跪的身子,微笑著寬容的說:「只要你沒事就好。等會吃了早點,墨香,你去見皇上罷!皇上也很擔心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