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出使博臨,意義重大,所過之地,官員大肆設晏款待,笙歌艷舞,好不熱情。生怕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被遠在京城的皇上知道,安他們一個行事不周的罪名。
經過十天,南宮煙琴一行總算離開東啟國境,踏入流雲邊境。
流雲是一小國,小到在沒有需要時,幾乎讓人容易忘記它的存在。若要認真按面積和人口來算,流雲並不能稱之為一個國。它甚至比不上東啟任何一個城,就連東啟最小的山陰縣也比流雲國面積大,人口多,貿易廣,城鎮更繁華榮盛。
不過,縱然如此。流雲雖小,佔有的地勢卻非常奇妙。許多國家使者團出使,還有各國商人從這兒經過,都必須要向流雲借道才能到達自己想要去的國家。
這不,南宮煙琴一行人也不得不向流雲借道來了麼?
所以,流雲對於借道這種事倒是早已駕輕就熟。自接到東啟皇慕容亦痕發出的秘涵之日,流雲上至整個皇室,下至官員百姓,每一日都是過的戰戰兢兢,想盡辦法,使盡渾身解數之力,也要用最熱情合理的酒宴招待好東啟皇貴妃一行人。
當南宮煙琴一行人進入流雲國時,已經有當地大小官員盛裝在那等著。一看到南宮煙琴的馬車出現,立即有官員躬身上前迎接。
「夏欒奉流雲王王命在此恭候,恭迎東啟皇貴妃鳳駕!」夏欒迎上去,笑容滿面,熱情恭敬而不令人反感的話語,讓南宮煙琴優美的嘴角勾起一抹優雅的笑。
「流雲王客氣了!」南宮煙琴客氣的說著套話。她貴為晏亭公主,出身皇室,身份高貴。久浸宮廷,自然對各國政權,宮員等級瞭如指掌。雖純潔高雅如出水芙蓉,皇室公主該有的精明卻也不是沒有,不過是被她外表的純潔給掩蓋的讓人看不出來罷了。
「夏欒已奉王命在府邸為皇貴妃設了接風晏,皇貴妃,這邊請。」夏欒做了個請的手勢,南宮煙琴也不做作,禮貌的說了句:「如此便勞煩夏欒大人了。」微微一笑,率先走了在前頭。樂菱,千芷,千蕊自然尾隨其後。
慕容鷹和沈相也是不離其左右,五千精兵則留在外面。夏欒為人極其機靈聰慧,為了不得罪東啟皇,他早已在另一處為南宮煙琴隨身的五千精兵另外準備了豐富的酒晏。
「皇貴妃……」沈相小跑上來,在南宮煙琴身邊低聲喊道。
「嗯?沈相有何事?」正在和夏欒談話的南宮煙琴聽到沈相喊她,歉然的對夏欒微微一笑,停下來詢問的看著沈相。
沈相若有所指的瞥了眼夏欒,夏欒微怔,而後恍悟,他在這兒可能影響到皇貴妃與下屬談話。禮貌的說道:「皇貴妃,那夏欒就先到前面去等你。」
南宮煙琴為他的體貼感到溫暖,對他回以一個端裝得體的微笑。
「沈相究竟有何事,為何要支走夏欒。人家一片好意,你怎可如此不知禮數?你這樣做,要人家流雲怎麼想我們東啟?」夏欒一走,南宮煙琴臉上的笑容便消失,壓低嗓子,慍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