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我的房間,看來你還不是笨的無藥可救。」玄雙微微一笑,「你想接近王爺?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想知道你身後的人是誰,也不管你身後的那個人是誰,總之,有我在,你休想耍出什麼花樣來。」
「你以為自己是如來佛麼?」林寶兒從床上站起來,從容的在房間裡踱了幾步,「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時間會證明一切的。我走了,晚安啊!」
說完林寶兒頭也不回的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一出門林寶兒就飛快的跑了起來,一路小跑一直跑到自己的房間門口。
「呼呼……」她扶著門框喘了幾口粗氣,右手用力的攥了攥手心裡的那張路線圖,玄雙,你就等著吧!我早晚要給你好看。
這一夜林寶兒幾乎是徹夜未眠,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她的臉上還帶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她對著鏡子細心地化了化妝,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臉上的黑眼圈遮蓋住。
今天的幽蘭山莊格外的安靜,黃泉和紅塵一大早已經出發了,雷幻天和陸天雪連個人影都看不見。就連最喜歡在林寶兒眼前晃悠的玄雙今天也是毫無蹤影。
所有人似乎在一夜之間消失了似的。
林寶兒一個人小心的在山莊裡閒逛,雖然玄雙給她的那張路線圖是假的,但是裡面標記的機關的位置卻都是真的。
縷縷琴聲從遠處悠悠揚揚的飄過來,清韻如訴,蕩氣迴腸……
這聲音很親切,是他——獨孤曉。
林寶兒腳下的步伐不自覺的加快,穿過花園迴廊,在一片碧綠的竹林旁,一個白衣男子正微閉著雙目,沉醉的彈著古琴。
這讓林寶兒忍不住想起第一次遇見獨孤曉的情景。當時她就在想能彈出那麼美妙音樂的男子應該是一個白衣翩翩的少年。如今她的想像已經變成現實,只是她忽然之間覺得,這個男人離她好遠好遠,遠到她看不清他的樣子,觸摸不到他的輪廓……
獨孤曉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讓人覺得他活在雲端,遙不可及。
「小龍女!小龍女!」
快飛從一旁的樹上飛下來落在了林寶兒的肩頭。
「大笨鳥。」林寶兒抬起手輕佛著快飛的羽毛溫柔的笑了笑。
「龍姑娘,」獨孤曉睜開眼,清冽的眸子在一瞬間綻放出迫人的神采,「來這裡散步麼?」
「不是,我是被你的琴聲吸引過來的。」
林寶兒一臉的羨慕之色,「獨孤大哥彈得真好聽,我要是也會彈琴該有多好啊!」
「我教你啊!」獨孤曉的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麼?那天我的飛鏢可是差一點要了你的命。」
「呵呵,那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你說這是不是別人常說的緣分呢?」
林寶兒趁機向著獨孤曉的身旁靠了靠,有機會,別浪費。
「或許吧!」獨孤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坐在這裡,我教你彈琴。」
「嗯!嗯!好的!」
林寶兒坐到了古琴前,伸出雙手用力的撥了撥琴弦,「登……」古琴發出一聲難聽的聲響。
「琴是要這麼彈的。」獨孤曉伸出手抓住了林寶兒的手,神情專注的教起了她彈琴的指法。
在兩隻手碰在一起的一剎那,林寶兒的心不自覺的漏跳了兩拍,這種觸電般的感覺很奇怪,莫非是因為對方長得太帥……貌似沒有陸天墨長得帥。難道是因為太過陌生……
林寶兒輕輕的搖頭,驅散了心底的疑惑,管他呢,現在的獨孤曉在她的眼中就是一塊甜絲絲的巧克力牛奶蛋糕,不管多甜多膩,多少人搶,她都是勢在必得的。
清晨的薄霧散盡,竹林中飄蕩出一陣斷斷續續的琴聲,那算不上動聽的聲音落在心底卻滋生出另一種滋味來……
「主公!」
一個不算太大的聲音,打斷了琴音。
真是陰魂不散的傢伙。林寶兒微微抬頭,就看到了她最不想見到的那張臉。
「有事麼?」獨孤曉看了玄雙一眼,輕聲的問。
「藍海的飛鴿傳書。」玄雙一抬手,一張白紙從他的袖口飛出,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獨孤曉的手心裡。
獨孤曉打開那張紙看了幾眼,眸光閃爍不定。
「主公……」玄雙的臉色略顯焦急,「要不要……」
「不要動手。」獨孤曉微笑著攥緊了手,「你和我到書房來一下。」說罷,他揚了揚手,紙屑如白雪般紛紛揚揚的從半空中飄落下來……
林寶兒的眼睛一直注視著獨孤曉和玄雙消失的方向,她不知道他們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她覺得心裡好慌……
「人都走遠了!走遠了!」半天不見蹤影的快飛再次出現在林寶兒的眼前。
「廢話,我知道。」林寶兒拍了拍快飛的頭,「今天早上的氣氛很怪,這個玄雙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我知道,我知道!」快飛得意的拍了拍翅膀。「他從山後的溫泉過來的。」
「溫泉?」林寶兒第一次知道這個山莊後面還有一個溫泉,而且還是那種能治百病的超級溫泉。
「玄雙每隔一天就會到那裡泡泡的。」快飛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模樣,「你想泡麼?我帶你去!」
「我不要,你個大色鳥!」林寶兒白了快飛一眼。
快飛生氣的飛到一旁,「誰是色鳥?我是雌性!雌性!」
「那你也是色鳥,要不你怎麼知道玄雙什麼時候去洗澡?你一定偷看過他洗澡對不對?對不對?」
「你們人類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快飛一邊叨念著不可理喻,一邊氣憤的飛走了。
林寶兒站在原地偷笑了一陣,也慢悠悠的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原來玄雙還有這個特殊的習慣,哈哈,叫你老來騷擾我,這次本小姐要主動出擊,讓你嘗嘗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