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平穩前行,南宮流宸心裡卻煩躁不已,已經快跑遍整個向城了,還是沒有看見那個小女人,到底躲到哪裡去了?
緩緩停下,隨即轎簾被輕輕拉開一角。
「皇……」接收到南宮流宸不悅的臉色,侍衛馬上改口,「公子,前面有間酒樓,要停下休息一會兒嗎?」
「不用!」冷冷出聲,沒找到人如何有心情?
「可是……」
黑眸不悅的輕輕瞇起,南宮流宸一向不喜歡多話的人。
「今天是那間酒樓出畫的日子,門前停了不少有錢人家的馬車和轎子,現在可能沒有辦法穿過去。」侍衛為難的解釋。
緊蹙眉心,南宮流宸望向堵得不堪一擊的道路,沒有多說,逕直走下馬車。
步入酒樓,琳琅滿目的字畫到讓南宮流宸有些驚訝,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酒樓開得如此有書香氣息。
「客官,您也是來競買字畫的嗎?」小二雖有些忙不過來,還是盡職的服務到每一位顧客。
「字畫?」不理解的望著大廳,南宮流宸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
「今天是小店出畫的日子,如果公子有喜歡的字畫可以進來競買的,誰出的價高,字畫便歸誰!」掌櫃的看得出這位公子出身不凡,上好的綾羅綢緞,絕不是出自一般家庭。
「是嗎?」隨意在大廳一角找了個空位坐下,思緒拉回,他記得她是個很喜歡畫畫的人,在宮裡的時候,她的閨房裡都是他的畫像,有他生氣的樣子,心疼的樣子,以及溫柔得連自己都不認識的一面。
她說她想通過這種方式記載住他的各種表情,以後還可以作為留念。
輕聲哂笑,南宮流宸嘲笑著自己,竟然還希望這裡會有她的身影,為了躲他,她是不可能讓自己的足跡出現在這裡的。
「公子,你就是那幅畫的主人吧?可否請你也為在下一家畫上一幅?」一位和他年紀相仿的俊美男子似笑非笑的問著,眼裡卻沒有該有的禮貌與敬意。
「不是!」看也沒看來人,南宮流宸不客氣的結束談話。
「是嗎?那就是你家小妻子畫的?」男子繼續追問,要不是自家那位小女人強烈要求擁有這樣的一副全家福,他凌天用得著這麼低聲下氣的討好眼前這個自大的男人嗎?
「如果識相,你這個時候就該滾了!」不給對方留一點情面,南宮流宸天生的霸氣卻沒有嚇倒對方。
「如果你識相就不該如此囂張,別挑戰本公子的極限!」話鋒一轉,男人沒有剛才的謙卑,外顯的強勢足以和南宮流宸抗衡。
「相公,你在做什麼?不是讓你請求人家幫忙的嗎?你怎麼又這樣了?」一個嬌柔的小女子及時出現制止了瀕臨發怒的男人,南宮流宸也懶得繼續和這個男人爭執下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公子,失禮了,相公脾氣比較沖,還請公子別介意!」女子率先低頭,畢竟有求於人嘛,藏匿於眼裡的精明很難被人發現。
「沒事!」一個很聰明的女子,南宮流宸給了她這樣的定義。
「公子留步,雖然相公有些不禮貌,可是可不可以看在小女子誠懇的態度上幫了這個忙?」
「哼!」果然,這個女人有目的!
「喂,別這麼囂張,不幫就算了,京城裡頂級的畫師多得是!」凌天忍受不了南宮流宸輕蔑的態度,拉著小妻子就準備離開。
「相公!」不高興的掙扎,安蕎語嘟起紅唇不肯屈服。
「人家真的很喜歡那幅畫嘛!」食指指著懸於大廳正中心的一幅字畫,安蕎語開始拿出撒手鑭——撒嬌!
也許是好奇了,南宮流宸不經意的瞥向那邊,下一刻卻呆愣住。